第(2/3)頁 “團長,那不是沒有。”王建星笑著解釋道:“是這兩個月正處于夏季,道路能通車,各個補給營地能自給自足,戰馬沒往團部集中。” “等過了八月份,這些戰馬,大部分都要拉到林芝團部還有軍分區那邊集中豢養。” “到大雪封山時才練習的勤,夏季都是分派到補給站,這樣也方便從一線下來的同志,能夠快一點到團部。” “等大雪封山就不行了,物資匱乏,補給站養不起這么多戰馬。” 王建星一邊解釋,一邊把韁繩遞到陳鈞手中,隨即嘿嘿笑道:“團長,騎過馬沒?” “這巡防要是沒有馬,光靠雙腿走,幾百公里的防線兩個月也走不下來,在咱們,這騎馬可是必須要學會的。” 說真的,騎馬還真碰上陳鈞的盲區了。 主要是他以前,也沒接觸過這玩意啊。 可作為一個團長,眼瞅著旁邊一堆老兵眼巴巴的瞅著,王建星又不懷好意的齜牙大笑。 這俗話說,沒吃過豬肉沒還見過豬跑嘛?沒騎過不代表沒有看過。 陳鈞咧嘴一笑,當即從王建星手中接過韁繩,戰馬都經過特殊訓練,只要身穿軍裝,不大喊大叫,一般不會驚動它。 這點陳鈞還是知道的。 他先是抓著韁繩撫摸著馬鬃以示友好,讓戰馬熟悉他身上的味道后,而后踩著馬鐙翻身上馬。 這笑歸笑,鬧歸鬧。 王建星一看團長那姿勢,就知道他以前沒騎過。 動作雖說流暢,可再膽大的人突然騎到高大的馬背上,沒有經驗的話也會莫名的緊張。 老王趕緊揮手驅散身邊的人,大聲道:“團長,騎馬你就理解成扎馬步就行,只不過扎馬步的地方換到了馬背上,一開始不要直接坐上去,容易重心不穩。” “尤其是馬快速奔跑的時候,更不要直接坐在馬背上,你先熟悉一下,慢行的時候可以坐,但身體一定要跟著馬背的起伏打浪。” “要不然還是容易重心不穩。” “屁股和馬鞍一定要留出一個拳頭的距離,腳蹬也只能踩三分之一,這樣萬一墜馬能快速掙脫,雙腿夾緊馬鞍就行。” 有了王建星做指導,陳鈞學習的速度倒是挺快,但就算是這樣,也足足在補給營地練習了將近三個小時,才準備上山。 不謹慎不行啊。 他們這次巡防,大多數區域都在海拔五千米以上,一個不慎就可能有生命危險,逗留這么久不僅僅是在熟悉騎馬,更是在熟悉分配到自己手中這匹馬的馬性。 所有的戰士都必須熟悉,因為馬和人一樣,都有不同的性子,摸不熟這個,幾百公里的綿延雪山可不是開玩笑的。 等所有人準備妥當。 陳鈞才下令出發。 上山的路更是崎嶇難走,一路都是騾馬道,坎坎坷坷,異常艱難。 當隊伍翻過漳拉山時,其中一匹戰馬突然倒地暴斃,連原因都不知道。 陳鈞只能聽王建星的建議,就地埋葬戰馬,巡視的隊伍繼續前行。 前面三天還好,大多數的道路就算難走,好歹還能騎馬,到了第四天,他們一隊人從漳拉山抵達娘拉山時,連馬都不能騎了。 因為353團巡邏的戰士,有不少人在這邊跌落山崖,團里為了防止悲劇再次發生,一路上釘上了很多提示的木排。 娘拉山以前也有營區,但是在很久以前部隊就撤了,一群人只能留宿在廢舊的營區,趁著夜晚燒火做飯。 巡防隊伍沒啥能填飽肚子的東西,壓縮餅干是有,自熱火鍋也有,但不適合邊防巡邏人員啊。 他們這次是陪同新團長熟悉防線,幾百公里走下來,少說也要一個多月。 壓縮餅干帶多少都不夠吃,自熱火鍋又太占地方,與其帶那么多口糧,還不如給一線的戰士多帶著補給來得更實在。 所以,晚上他們吃的也只是用一些雪水煮沸后放點老梭鏢,也就是內地人說得干菜。 夜晚,皓月當空,廢舊營地的室內堆放不少干柴,戰士們生火取暖,坐在一塊嘮家常。 陳鈞也蹲在火堆旁,搓著被凍得有些發癢的手,怔怔出神。 這次邊防一線行,剛出來沒多久,就讓他見識到了這邊的生活究竟有多苦了。 難怪老爺子會說,內地的兵去了邊疆,哪怕只是躺著不動就算做貢獻了。 還真是不假啊。 不來這邊,誰能憑借想象,知道邊防軍人究竟有多苦? 就在陳鈞怔神時,忙碌了半天的王參謀長拿過被火堆烤熱的水壺遞給他:“團長,喝些熱水暖暖吧。” 火光搖曳,照得整個廢棄營房內的戰士臉龐都是紅彤彤的。 陳鈞抿了幾口溫水,將水壺放到地上,他抬頭看了看廢舊的營房忍不住問道:“老王,這以前應該也是353團的地方吧,怎么給撤了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