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出于謹慎,陳鈞拿著望遠鏡趴在雪窩里,一遍遍觀察尼泊爾木斯河對面的敵人,細致到連對方站立時的動作,姿態,神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畢竟,經過嚴格訓練的正規軍,和全憑爭勇斗狠的散兵游勇,從動作上就能觀察出來。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查看,陳鈞也沒看出這幫人哪里不對,純純就是一群破衣爛衫,流竄在邊境混食吃的武裝分子。 背后肯定有人支持,否則也不會有這么好的武器,把白象軍都給打的不見蹤影。 但說來說去,終究不是正規軍啊。 陳鈞沉思了片刻,他隨即從暗哨中退了出去,找到正在巡視火力陣線的王建星,開口詢問道:“老王,我總覺得這幫回竄不太對勁。” “集合這么多人,明明有行動,又能按耐住沖動,背后估計有目的,他們這幫人以往出現過內斗嘛?” “害那都是家常便飯。” 王建星提起這一茬,他直接樂道:“這幫人鬼精鬼精的,也沒少挨兩邊的揍,偶爾揍得狠了就不斷流亡,各懷鬼胎,明爭暗斗都不稀奇。” “光我知道的就有兩次,硬是斗得元氣大傷,期間好幾年沒動靜。” “團長。”王建星說著,他左右看了看,拉上陳鈞走到偏僻沒人的地方,壓低聲音道:“要說有目的我也猜到了。” “會不會和七十年慶典有關?” “這種事不是一次兩次了,只要是有關鍵的節日或者出現大的受難情況,邊境這邊就不會安生。” “過幾天就是國慶閱兵了,還是十年一次的大閱兵,估摸著這幫人是想搗亂。” “我猜也是。” 陳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有些人總是看不慣祖國過得好,千方百計的想找點麻煩,沒啥可稀奇的。 既然發現不對勁,那就必須盡快聯系團部和其他邊防連做好應對準備。 陳鈞和王建星兩人商量了一下,拉木加這邊是有電話,能夠通到團部或者其他邊防連,老王之所以昨天安排戰士下山。 那是去補給營地協調物資,在封山前做好規劃。 可突如其來的一場暴風雪,電話是夠懸了,連里正安排機動班戰士,排查清除被雪壓蓋的電線,盡快恢復通訊。 這動輒上萬米的電話線都要排查,沒有兩三天基本不可能。 陳鈞目光幽幽的望向遠處下山的方位,2019年時,衛星電話還沒在邊防全面普及,很多單位都沒配置。 真正從東海之濱到大漠高原,從白山黑水到天涯海角,邊境管理警示牌醒目設置,還有監控設備全天候運轉。 是21年年底才普及大部分邊防部隊。 如今還做不到。 畢竟,外面很多巡邏的公路都是17年才真正代替石子路。 邊防建設沒有那么快。 兩人商量了一會,由王建星盯著這邊的防線情況,連長負責調度,指導員負責戰前安撫工作。 陳鈞則是安排李武界帶上團部的幾名戰士,跑到下山的位置,朝山下放幾槍,提前將消息傳遞到補給營地。 沒辦法啊,事出突然,那么多回竄分子蠢蠢欲動,連隊的彈藥儲存根本支撐不起這么大規模的作戰。 盡管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這幫回竄分子就是雷聲大雨點小,沒那么大的膽子,真敢來沖擊邊防連。 可該做的準備,必須要做足了。 不打無準備之仗。 隨著一切有條不紊的布置,黑夜再一次降臨,在這期間值得一提的是。 由于陳鈞安排人在另一頭打槍,突如其來的槍聲,讓回竄分子群體異常躁動,甚至采取了軍事行動,持槍跨過木斯河。 進入用來交易的騾馬道。 拉木加邊防連這邊因為外交協議的緣故,確實允許兩界經商貿易,允許跨境放牧,但卻不允許大范圍持槍進入啊。 王建星正負責這邊的火力線,老王那腿是咋瘸的? 還不是因為這幫回竄分子前幾年越過科里山口,在道爾公路上埋設地雷,恰好碰到老王巡視,連車都被炸翻了。 也幸好對方地雷用的是土質品,加上老王當時跑得快,否則,整個人多半就被交代到那了。 如今密密麻麻的回竄分子剛跨上騾馬道,這些人是雙方邊防軍都痛恨的武裝,根本不需要提前警示。 老王當即就下令開打。 那家伙,三個排百十號人從掩體兩翼突然殺出,輕機槍,重機槍等各式武器齊齊開火。 動靜直接震得附近雪堆“簌簌”的往下掉雪塊,但可惜的是,當時距離太遠,對方看事不對逃得太快。 最終只留下兩匹死馬,幾支沖鋒槍,還有一大癱流向木斯河的殷紅血跡。 等陳鈞以及連隊里面其他戰士趕到現場時,原本聚集在河對面的回竄分子,愣是撤退好幾百米。 隔著河朝這邊張望。 可對方聚而不散,撤而不亂,這架勢,明顯是沒打算到底的意思。 陳鈞趕過來時,上下打量幾眼老王,看他沒事這才開口道:“看來今晚不好過了,這幫人就等著找機會進攻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