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六 壇城布成-《我為天地一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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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許甲這么會經營,肯定不會淪落到如此境地,不然怎么前世在舊金山開派,這一世又經營起這么些班底。
“上次開壇祭祀,供奉三清,其中靈寶道祖有玄光降落,我才會想試試,如果這次不成,其實我還是一樣會在此開派,不成正宗就不成正宗,我從來都習慣了?!?
許甲的法一開始也是諸多小法拼湊在一起,但是如今智慧漸長,從前覺得不能修持的,如今看來也極為有道理,便是那篇顛倒的成仙經文,都一樣解了出來。
《太上靈寶凈明道元印證篇》。
當然,開壇的重要目的還有一個,通過天師符箓法,將前世金身的法力隨用借調,甚至神游前世的世界,借助前世的道藏,協助自身修法。
那些神明,菩薩,動不動三千化身三千世界,許甲如今也算死了這么多年,再怎么樣也有座金身廟,認識活著時候自己的基本全部死了,到了可以“顯圣”的時候了。
許甲也是有些激動的,算不上十分平靜,因為前世許甲也是沒有得正經箓的,閭山小法,箓也是屬于私箓的一支?;揪褪莾扇A,曾經也上過龍虎山,可是那箓不靈驗,這才后面訪仙青城山得了一門內煉道法。
直到泰山岱玉說明,許甲遇到的乃是“申公”,即青城山白猿得道的一位大仙。
如今正式授箓,還是龍虎山趕著送來的“天師箓”,可以說是彌補了前世所修之不足。
這是根基大業(yè),不比其他。
一路行去,許甲坐在夔青牛背上,邊上都是自家收的小妖小怪,一個個受到宗壇氣氛的影響,都是破除了幻化,只保留了動物身形象。
不過能幻化的也沒有幾個,就是坎陰五,胡金花,黃琵婆幾個,他們屬于擅長幻化之流,各自都有自己的辦法幻化形骸,屬于提醒雖小,但靈性高,且常年和人類接觸。
他們一時還十分驚恐,想要張口說話,卻只能發(fā)出狐貍叫。
許甲安撫他們:“此壇供奉周天三百六十五位正神,是莊嚴壇場,又得了汪敏通設計,常玉引入玉山山脈靈機,你們修行不到家,受此上接天下通地的威壓,暫時散去幻化也正常,你們可以調動法力試試?!?
幾個小妖調動法力起來,都是十分艱難酸澀,好似有一個無形的力場壓在身上。
“許師不行啊,越運法力,越感覺步履艱難,難以走下去,還不如維持原型呢!”胡金花和許甲結緣最深,能夠心靈交流。
許甲想想道:“你們都是雜精之流,從前修行也非正法,故而得天地神靈威懾,我教你一個法子,你們取用枯枝作香,朝四方天地納拜,看看能不能恢復身形?!?
胡金花等聽了,紛紛行動,一個個人立而起,捧著枯樹枝條作香火,朝著四方天地禮敬磕頭,別說如此磕頭完成后,桎梏果然消散了去。
胡金花再次幻化成美少年:“許師,這是什么原理?。俊?
“龍虎山凈壇,會用凈天地咒,但是和我們的咒不同,他們方圓百里之內都會形成結界,汪敏通精通道法儀軌,必然是做了這方面的儀式,就像是之前我給廟宇開壇凈壇一樣,你們當時不在壇中,就會被阻攔,非邀請,或者拜服天地,便不得入。”
“原來如此,又學到了?!焙鸹ㄒ桓被腥淮笪虻哪?,隨后繼續(xù)往前走。
山勢險要,尤其是那三峰,根本好像沒有上去的路,可偏偏如今已經開出一條窄窄的,非常險要的道路。
許甲還好,但是許母,牛大富他們就上不去,許甲便讓常玉英,常玉娥帶著他們借風力,騰挪飛上山頂去,自己也下了牛背,作恭敬狀,一步一步上去。
就好像那所謂的“武官下馬,文官下轎”,這是許甲對未來道途的敬畏,對授箓儀式的敬畏。
許甲腳力不差,很快便到了山頂。
只見山頂已經建成壇城,壇城整體其實是竹子木頭還有布,紙張糊起來的,而且說是“城”,不過是小小的,一個房子那么大。
諸多道人正在布置,一個穿著紫色大洞仙衣的大德高道在主壇上指揮,許甲仔細一看,才發(fā)現原來真的是汪敏通,他此時仙風道骨,鶴發(fā)童顏,雖然沒有法力波動,但給人的感覺就是“返璞歸真”,而不是“招搖撞騙”。
“這老頭兒,果然是有些東西?!?
許甲上前,經主道人就迎接上來,笑得合不攏嘴:“今年遇到真人真是三生修福氣,不然我們哪里能認識到汪法官這樣的大德,跟著汪法官布置壇城,我們是收益匪淺,如何布置,什么講究,出自哪一部經文,他都能夠倒背如流,不得不佩服,談論起修行來,更是這個!”經主道人豎起大拇指:“本來上次聽真人講解五行法,便已經收益許多,但畢竟真人沒有實修此法,我們遇到許多問題都只能自己摸索,可是這位汪法官,張口就能解決我們的疑惑,后面我們才知道,原來這位法官熟讀道藏,能夠背誦三洞經文,默寫萬箓,這不是神仙人物,誰是神仙人物,難怪可以出入皇宮,為皇帝講經。”
汪敏通給上屆皇帝講經,但是現在這個皇帝扶持佛門,汪敏通或許是真的有什么苦衷在自污也說不得。
不過在許甲面前是邋遢老乞丐,在這些山居觀道人面前卻裝逼起了,許甲好想問問,你為何不出手去干那個長生教法王,非得等著我來做呢?
不過還是微笑道:“這也是緣法?!?
許甲隨即來到汪敏通這邊,壇層分為三層,第一層是外壇,是供奉三百六十五路正神,第二層是內壇,是許甲要供奉身神的地方。
第三層則是授箓法壇了,其實也就是一張桌子,但是供奉的卻是三清道祖,皇天后土。
“汪法官,你如今也是挺立起來了?!?
“沒有辦法,他們對我期望高,又十分恭敬,嘴里動不動就是對龍虎山的崇敬,我不端著,他們對龍虎山就幻滅了,雖然這么挺累的,不能做自己,但也沒有辦法,殘酷的生活總是摧殘我的自由,我的底線?!?
許甲笑了:“又有幾個能夠做自己呢?況且自己,也就是我,又有幾個能求得真我?”
道教將“我”分為“尸我”,也就是這具肉身的本體,還有“執(zhí)我”,也就是操控這具肉身的思想,以及最后的“真我”,也就是所謂的靈明本性,先天元神,嬰兒狀態(tài)的自己。
所謂的“行尸走肉”,便是自我的意識都喪失了,只剩下尸我,只知道本能的吃喝拉撒。
這老頭要做自己,估計是在剖析自己的本性,本真,在不斷朝“孩童”靠近,不然也做不出拿筷子捅狐貍精的事情,就憑借胡阿貴的道行,稍微魅惑一下,八旬老漢也得一泄如注,這汪敏通雖然只是七旬老漢,差了歲數,可是竟然能抵擋狐妖魅惑,只是單純想要研究構造,明顯是戰(zhàn)勝了“色欲”,而七情六欲正是“執(zhí)我”的部分。
不過就算是“真我”,好奇心嚴重的嬰兒孩童,拿筷子捅狐妖也是足夠炸裂的。
“難道你要修成陽神嬰兒來了?”許甲有些不可思議。
“那倒是沒有,我不修法力,只修道?!崩项^道:“當然,也不修德,不過德是外在的東西了,是圣人強加給普通人的,沒啥用。”
許甲:那前世出土的“德道經”,德還在道前面呢。
“我在想什么時候得道,當然我不是以得道為目的修道,我只是好奇什么是得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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