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五 龍虎山三十七代天師-《我為天地一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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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卻也不羨慕,只定計思慮,怎么廣招門生,想要精英主意培養地仙,不如多培養十倍的人仙,學著前世收授弟子三千,倒也不錯。
不過弟子越多,便良莠不齊,難以監管到,也是有利有弊。
如此只能“建制”,制度才是延續道統的壽命。
許甲可不是飛升之后,就和此界斷聯系的,還是要好好經營的。
阿美莉卡通天觀就是因為沒有好的制度,規矩,許甲死后就樹倒猢猻散了,現在再回去,就剩下三三兩兩歪瓜裂棗,再晚些,只怕金身都要被不效子孫當木乃伊賣給阿美莉卡食人魔資本家當保健品,磨粉沖服了。
許甲一念遁去,出現在三皇萬民傘下,以此寶護持,元神出竅,卻也算不得陽神,只是陰中有陽。
這元神道人模樣,背著二把仙劍,拿著一把羽扇,腦后三輪光圈,光圈之中隱隱有神明唱經,仔細看,內里竟然能看見三千六百天人,以及一方福地世界,各類天宮。
這元神道人輕輕呼喚:“徒兒何在,與我赴會信江水府去也。”
卻見一道元神趕來,正是小胖墩,他此時在家中做夢,被許甲一喚,元神就出來了,只是他修為比較低,元神也是陰神,沒有陽性,不過騎著一頭九尾赤火狐,拿著神鼓。還是當初薩滿教的行頭。
雖說是做夢一般,可是小胖墩還是明白過來自己這是在干哈,立馬道:“師父,我來了。”
許甲見他坐著狐貍,想起自己也有頭青牛坐騎,不過這老牛已經耕田播種去了,許甲又有了劍遁之術,不大習慣再騎牛cos老君了。
小胖墩也明顯知曉許甲多看他一眼什么意思,立馬下了狐貍,小狐貍身形縮小,爬上他手,有些像是“花狐貂”。
這并非胡金花本體元神,只是一縷靈性被他所攝所化護法妖神。
二人自法界而行,并不劍遁,法界之中,依然是陰沉沉,灰蒙蒙,白天沒有什么光,可到了晚上,卻有了一輪月亮,許多夜晚才出來活動的東西,都十分活躍。
孤魂野鬼,影子魅靈,鏡中陰魔,燭火精怪。
卻見那邊飛來幾個頭顱,一張一合,那邊怪林子幾根吊繩子蕩秋千一樣蕩漾。
那邊幾個小孩發出嘿嘿嘿笑容……
小胖墩確實膽子大了起來,看著這些法界景象,跟許甲道:“師父,這些沒有那破傘布的魔境可怕唳。”
“法界敢鬧事的,已經沒有了,那些飛出來的頭顱,是百姓做夢飛出來的魂,有時候人做夢夢到自己在飛,在游蕩,在被什么東西追,就是這個樣子了。”
“那幾個小孩是孕婦肚子里即將出生的小孩,不過他們會出來捉迷藏玩耍。”
“那幾個吊死鬼是煞氣,并不是鬼。”
許甲道:“如今治下法界,比之前干凈了許多,但依然會有許多意外,尤其注意餓鬼,這片的餓鬼,被我吃進肚子里一片了,還有一片引入山林了,靠近村子的地方,都有神漢巫婆,祭祀了仙家神祇,設下了結界。”
說罷許甲指著法界之中幾處火光處道:“那是社火法界,你看著是不是有房屋?”
小胖墩雖說通靈,也沒有出入過法界,見著許甲一一指出,也是心中感慨,去除了許多未知,變得已知后就不那么可怕,疑神疑鬼了。
“那些房屋是祠堂在法界的顯化,社火則是村中祭祀,過年,節日,初一十五,村中百姓都會祭祀,便是一套極為復雜且實用的祭神儀式,拜天,拜地,拜四方,這些都是社火能夠維持的原因。”
“不過這些祠堂老鬼都只會庇護血脈親人,你要是去敲他們的門,只怕會跟你打起來。”
許甲道:“這種祠堂祖先,一般沒有橫死之人,因為橫死之人成了厲鬼,還受了香火,就會報復全族之人,許多人橫死他鄉,子嗣想要迎入祠堂,偷偷摸摸的,以為入了祠堂就能從鬼變成神,卻不知道只是死了而已,哪里有這樣神通廣大,究竟還是要靠自身積德行善,才能有所福報。”
“你看那里。”許甲指著一處冒青煙的地方:“這就是祖墳冒青煙了,是地脈生氣和祖先尸骨余炁交匯,感應血脈,福澤子嗣,這是風水之道,不過風水只是小道,風水再好,沒有德行也不會發跡的。”
兩人在法界趕路,所見每處景象,都和陽世對立:“陽世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雖然還沒有發生,但總有預兆,往往貓狗之類比人發現更早,鬼神之類,又比貓狗之類發現還要早,天地之炁的異常,則必鬼神的發現還要早,所以很多占卜問卦之術,都要通靈法界,問與鬼神。”
……
二人這么走著,一路上也沒有什么不長眼的趕來阻撓,不像是許甲剛剛復活的時候,什么妖魔鬼怪都在法界之中現身,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威懾,地仙氣場。天師法度。
還沒有到信江法界,就聽到有吹吹打打。
只見著一隊的農村紅白喜事樂隊在路旁廬棚坐著,里面有妖怪,也有鬼靈,是那個青蛙打鼓,王八吹笙,水鬼吹簫,鴨子打板,鴛鴦唱曲兒。
吹拉彈唱,唱的是那出:“天師大鬧火神廟”。
這出戲講的是玉皇大帝下降凡間,正打算吃貢品結果貢品被狗吃了,于是發火,下命派遣火神,半夜放火燒了那處百姓的房子。
火神領了命,半路碰見張天師,兩人嘮嗑了兩句,張天師便主動代火神行事。
結果讓人間點亮萬千燈籠,假裝已經燒起來了,火神回去復命,結果被玉皇大帝給發落了,才知道被張天師坑了,故而一氣之下燒了天師府,天師廟。
張天師不干了,于是占了火神廟,從今往后住你家了。
許甲剛剛才跟張家人聊完,這信江水府唱這出戲什么意思啊?
卻見一個大光頭,笑得猥瑣,聲音奸細像是太監,說話裝腔作勢的:“小神信江水府黿將軍拜見天師,祝天師道行精進,仙福永享,壽與天齊,長生不老。”
這個模樣,小胖墩都驚呆了:“師父,我們還沒到信江吧。”
“小神怕天師不識得水府的路,特意出法界十五里恭迎天師。”
說罷指著旁邊一副轎輦,儀仗道:“還請天師賞光”。
轎輦是沒有蓋子的轎子,像是西游記中精細鬼伶俐蟲抬著壓龍山老母的那玩意,兩根竹子架著一把椅子。
不過這貨將水府儀仗翻出來了,只見著上面有著“水府”“水波不興”“風平浪靜”“魚蝦免朝”“龜鱉免拜”的牌子。
扛著牌子的,卻是一些個水鬼,身上濕漉漉的,腳底還有水草纏繞。
許甲道:“我便不坐這轎子了,一切從簡,不必大張旗鼓,貧道前來,其實就是了解了解情況,不給你們水府增加壓力。”
“沒有沒有,這都是小事一件,能招待天師,是我們水府榮幸,將來天師立道庭,我等山水地祇,還要仰仗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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