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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綏沒有理會裴居道，而是道：“陛下不必理會，陛下快走！”

    華知微一扭頭，舜若多的總令大人和葉扶舟已經在一旁候著了，他們身形似電，似乎在排列什么陣法。

    華知微不再猶豫，立即點起輕功而起。

    裴居道并沒有在她周身綁上什么限制她的行動，是以她很快就突破了包圍圈。

    思歸候在葉扶舟那一列隊伍里，期待地看著華知微。

    眼見著華知微就要步入葉扶舟的陣法之中，逃之夭夭，裴居道奪過一旁將軍的箭矢，直朝華知微射了過去。

    裴居道算的清楚，那個射出去的角度，是不會傷了華知微的性命，只是會限制她的行動而已——雖然無論如何這個方法都十分血腥，不算是個好方法。

    有武功之人都清楚這一點，是以太史綏一個眼神示意過去，葉扶舟正準備用飛刀讓華知微的身形偏一偏，躲過裴居道那一擊，卻不料思歸突然沖了出來，擋在了華知微面前。

    這么一護可就糟糕了！

    思歸恰好正正地受了那個箭羽的攻擊。

    思歸就如那落敗的葉一般，墜了下來。

    “思歸！”華知微瞪大眼睛，沖過來抱住了思歸。

    “思歸！醒一醒！思歸！”華知微有些手足無措，拼命地搖晃著思歸，試圖讓她回應自己。

    她給思歸起了堂堂正正的大名，讓她不再是鄉野村邊只能被喚巧巧，二丫的無名丫頭；她教會了思歸如何認字，如何寫字，她教會了思歸如何規矩地用餐，如何規矩地融入她們這個階層的生活。

    這個她自幼看著長大的小女孩，如今卻死在了她的手上。

    不，不可能，絕不可能，她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華知微抱著思歸，焦躁困頓，她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剛剛倒在那里的山奈——她也犧牲了。

    華知微哀嚎一聲，怨恨地看著裴居道。

    那個眼神是死的。

    裴居道的心顫了顫，握著箭的手抖了抖。

    “不，知微，我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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