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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看著徐力因為躥個子略顯單薄的背影，男人有些憋火的放下右手，一旁的徐磊正要說些什么，李艷紅瞪了他一眼，這小子悻悻的低頭繼續玩游戲。

    而回到臥室的徐力，很快拿著破損的相框，再次回到客廳：“誰干的？”

    李艷紅看了眼相框，以及徐力不小心被玻璃割破的手指，急忙上前想要將相框拿開，看看他的手指，卻被徐力一把推開，踉蹌著一屁股坐進沙發。

    滴血的右手依舊拿著相框，眼眶里淚水打轉，哽咽著看向三人：“誰干的？”

    “我~怎么啦？不就是個相框嘛，你至于么你？”

    徐磊丟下掌機，站到坐進沙發的母親面前，憤怒的和徐力對視：“我放學后無聊，玩遙控飛機的時候，不小心飛你房間里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

    徐力第一次想抽打這個蠻橫的弟弟，不過一想到這些年李艷紅對自己的關懷備至，他咬咬牙放下左手，捧著破損的相框回了房間，并重重的關上房門：“嘭~”

    房門關上的同時，李艷紅第一次打了徐磊，一巴掌將他抽到地板上，氣的渾身顫抖：“去給你大哥道歉！”

    “他打你，我才不給他道歉呢。”

    說完也跑回自己房間，客廳里男人自始至終一言不發，李艷紅看著地板上的滴滴鮮血，愧疚再次涌上心頭，抿抿嘴抽出紙巾將地板上的鮮血擦去，隨后去準備晚餐。

    男人起身走到徐力房門前，輕輕敲了敲：“我能進來么？”

    “咔嚓~”

    房門很快被徐力打開，此時的他緊攥右拳，眼眶通紅的看著男人：“說~”

    “你弟弟~”

    “還小是么？我應該多讓讓他？”

    徐力面無表情的看著男人，抿抿嘴將房門關上，也徹底打碎他最后一絲幻想！

    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為自己說一句話，也記不得當初跪在母親床前，抓著她枯槁的右手，抽泣的那些保證！

    這一晚的家里格外安靜，男人坐在沙發里，一口酒一口煙，就這么坐了一晚上，李艷紅坐在臥室化妝鏡前，也不知道想著些什么。

    徐磊在臨睡前，則想著如何報復這個，敢推搡自己媽媽的大哥！

    徐力用創可貼裹好手指，將自己和母親的照片，仔細擦干凈上面的血漬，塞進書桌玻璃下，拿起母親的單人照，靠在床頭輕輕唱著：

    “世上只有媽媽好~”

    “有媽的孩子像個寶。”

    “投進媽媽的懷抱~”

    “幸福享不了。”

    “世上只有媽媽好~”

    “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離開媽媽的懷抱~”

    “幸福哪里找。”

    這是小時候，他自己跟著電視里的小姐姐，一字一句學會唱的兒歌，也是媽媽最喜歡聽的歌曲，因為媽媽在難受的時候，只要自己唱這首歌，媽媽就說自己身體不痛了呢！

    那時候男人在自己唱歌的時候，還會紅著眼眶給自己打節拍，病房里也沒有那么的壓抑，小時候自己不懂什么是壓抑，只知道每次走進那間病房，他都感到渾身不自在。

    現在懂了卻也晚了，他就這么流著眼淚，一遍一遍的唱著，直到架不住眼皮的沉重，緩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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