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路爻將‘信仰之源’放在高臺上。 轉而重新握起玫瑰長劍。 她周圍濃郁的血腥氣中嗅到了那抹木質香氣。 這一次她忽然分辨出了氣息傳來的方向。 像是星淵在刻意為她指引出方向一般。 她看向那個方向,突然從高臺上躍下。 …… 同一時間,漆黑空間的另一處。 縈繞在‘深淵’周身的黑霧正在一點點消散, 它環顧周圍,像是想要獲取到最新的消息。 然而黑暗中陷入一片死寂,甚至沒有任何詭怪回應它的召喚。 ‘深淵’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 像是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它在這里聚集制造了那么多的詭怪,為什么現在卻沒有任何一個會回應它的召喚? 那個人類到底對他的空間做了什么? ‘深淵’并不會承認自己的輕敵。 它只會認為是自己手底下的那些詭怪太過廢物,它為什么要養著這群沒用的東西,簡直糟糕的徹底。 ‘深淵’怒意翻涌,它想要找出路爻所在的具體位置,如果可以的話,它會選擇親自去擰斷她的脖子。 那個可惡的人類。 如果不是她自己的深淵世界也不會被毀掉,如果不是她自己的計劃也不會一步步被瓦解。 只要一想到路爻,‘深淵’只會覺得越來越氣憤。 然而此時,它雖然想要親自去找到路爻擰斷她的脖子,卻礙于另一個原因而無法付諸行動。 因為它最討厭的兩個人都來到了它的空間。 星淵就站在‘深淵’對面,他打量著那團黑色的物質,總覺得對方像是粘稠的墨汁,明明沒有靠近,就已經能嗅到一股惡臭。 周身被紅色霧氣包裹的星淵注視著一切。 他會來到這里,是因為他還有最后一樣東西在‘深淵’手上。 這件事他沒有告知路爻,畢竟那個時候找不找回這樣東西對他來說并沒有必要的意義。 可現在卻不同。 他的力量會幫助‘深淵’維持副本世界的運轉,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修復副本世界的損壞。 可現在他們的目標是徹底清除‘深淵’,這樣東西自然不能繼續留在‘深淵’手上。 星淵兩個已經在這里僵持了一天一夜,星淵試圖用最保險的方法將東西取回,奈何‘深淵’竟然試圖將他的東西融入自己的身體,以至于現在無法做到完全分離出來。 “你竟然還不打算放棄嗎?”驀地,‘深淵’開口道。 許是急于去找路爻麻煩,‘深淵’甚至生出了想要與星淵講和的想法。 只要他們目標一致,這個世界終究會淪為他們的掌中物。 至于那個路爻,如果星淵喜歡的話,它可以將她的尸首送給他,這樣他就可以將她當做一件收藏品帶在身邊了。 死去的人類終究是要比活著的人類更加可愛些,畢竟他們不會反抗不會做出違背自己的事。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星淵眼神驟冷,連同周身的紅霧也隨之向外擴散開。 “別妄想了,它馬上就要跟我融為一體,你現在想要取回去也已經遲了。”‘深淵’突然大笑出聲。 它并不畏懼星淵與它對上。 畢竟它當初既然可以將星淵的力量收為己用,就有辦法維持兩邊的平衡。 最重要的是,星淵無法真的鯊死它。 因為他們本就是命運相連的存在,‘深淵’依附于星淵而存在,卻也在不斷蠶食著星淵的力量。 本質上來說,‘深淵’更像是寄生在星淵身上的寄生物,它靠著不斷吸收寄生體的營養而成長壯大,不到最后一刻絕對不會輕易松開被自己寄生的宿體。 星淵仍舊站在原地,他的視線微微上移,看向‘深淵’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你確定自己有本事跟我硬耗下去?”驀地,星淵的語氣一沉。 幾乎是同時,‘深淵’感覺到自己周身的力量在消退。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切斷了輸送營養物質的管道,它現在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維持行動。 這樣的情況是‘深淵’之前未曾想到的。 它有些不甘的看向星淵,卻不得不想辦法先保持自身的力量維持。 “你是故意的!”‘深淵’咬牙出聲,漫長的時光里,它已經習慣于依賴從星淵身上汲取的力量來維持整個副本世界的運轉。 而一旦失去了這個仰仗,‘深淵’只會像是個孩子一樣變得手足無措。 星淵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他比所有人都要了解‘深淵’。 它自以為可以主導一切,卻不過是個依靠別人力量而生存的廢物。 “差不多可以了。”驀地,星淵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還在試圖自救的‘深淵’茫然惱怒的看過去。 “你什么意思?” 不等‘深淵’問個清楚,就看到星淵已經出現在它面前。 他們第一次距離如此近,近到‘深淵’可以感覺到一陣清晰的心跳聲。 心跳聲? 哦,對了,那是屬于星淵的心跳。 但那顆心臟此時卻并不是跳動在星淵的身體里,而是在它這里。 忽然,‘深淵’發出一陣笑聲。 它將星淵的心臟藏在了這個空間里,而在不久前它將心臟取出,融入了自己的身體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