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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克木轉眼間又陷入沉思中,客廳內的活躍氣氛如曇花一現,轉瞬即失了。

    “那個信箱主人是誰呢?馬可夫斯基先生說是內奸，而且從馬可夫斯基調查來看，案犯用剪紙的方式和白郎聯絡，剪紙?馬可夫斯基先生提到過關瑛小姐……”

    付克木不由看了一眼站在夫人旁的關瑛，只見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只是美麗的眼睛仍然澄澈平靜得像深山中的古潭，絲毫也沒有染上塵世的罪惡。

    “不,不會是關瑛小姐，我不相信會是這么善良的小姐所為。小姐，雖然你來的時間不長,可是你的言談舉止和學識，都絲毫不遜色于一個大家閨秀，我相信你是純潔的,無辜的。”

    “偷古燈的人一定是知道古燈秘密的人，”馬可夫斯基平靜地對關瑛小姐說:

    “小姐，是您在《聲報》上向白郎求援，然后又偷走了古燈，交給于謙文的嗎?”

    “是我!”關瑛承認了，只是她的語氣絲毫沒有表現出不安和愧疚。

    “你……真的是你，不可能的。”

    付克木實在不愿相信這個事實。

    “對不起，付先生，馬可夫斯基先生說的沒錯，確實是我在星期六晚上潛進房中偷走了古燈。”

    “你在撒謊。”

    “您為什么說我撒謊，我確實是這么做的。”

    “星期天早晨,除了窗戶開著,其他的門都從里面插上了，既然馬可夫斯基先生已經證明不是從窗戶進去的，那么一定是從門進出的。”

    關瑛的臉突然漲紅了，不知怎么回答。

    付克木繼續往下說:

    “你說你潛進了房中,但早上門又插得好好的。如果是走門的話，一定是有人為你開的門，你走后又為你插好門。當時臥室里只有我和內人兩個人,沒有別人在屋里了……”

    付克木無意識地推斷到這里，突然有所醒悟，愕然地看了夫人一眼，只見夫人臉色蒼白，坐在那里神昏意亂，快要倒下去了。

    馬可夫斯基平靜地看著，心想，終于讓付克木自己知道真相了，那個竊賊,實際上就是夫人!

    付克木也坐不住了,顫抖著問夫人:“對不起，可是,這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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