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決明呼吸淺促,整個肚皮都雖呼吸細微的顫動著,臉色枯黑,傷口中滲出糞液, 使得大廳中亦彌漫著一股難言的臭味。 安馥珮收回目光,步入大廳。 紀如厚抬頭, 白了安馥珮一眼, 神情復雜,既憤懣,且又委屈,老眼珠子轉了一圈,還是立起身來,朝安馥珮拱了拱手,僵硬道:“安大夫確實有些本事,以前是老夫小看你了。” 紀如厚只說了一句便不再說了,對他來說,這一句話,已經是他放下尊嚴了。 安馥珮笑了笑,這個老狐貍避重就輕,只承認她的醫術,卻不談賭約之事,妄想賴掉賭約,不過還好當時立下過文書,他想賴也賴不掉。 安馥珮走到主位上坐下,“好說,好說,這次比賭,是紀老先生你輸了。” “你!”紀如厚眼珠子轉了一圈,“還未看見杜桂。” 安馥珮淡淡,“一會兒你就看到他了。” 紀如厚臉色更加陰郁,把手中的饅頭放下,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安大夫,你年紀還輕,不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 他想要勸說安馥珮放棄賭約。 但安馥珮怎能讓他如愿,不是為了她自己,是為了不會有下一個黃鴻斌,下一個杜桂,下一個曹小娥。 “紀老先生你的年紀倒是不下了,不也不懂得做人留一線的道理嗎?” 這時候,杜桂回來了。 黃鴻斌,安澤藥堂的坐堂大夫和幾名弟子,也來到望秋院。 紀如厚看見杜桂活動自如,一點受傷的痕跡也沒有了,紀如厚臉色更差了幾分,沖著杜桂瞪了一眼,嘴唇抖動兩下,“逆徒!” 這兩個字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從唇型可以辨地出。 杜桂的臉色也沉了沉,拱手行了個徒弟禮,“師父。”然后就走到旁邊站好,卻沒有站在藥王谷的隊列里面,反而是靠近安馥珮一些。 安馥珮指著黃鴻斌問紀如厚,“請問紀老先生還記得這位黃師傅嗎?” 紀如厚上下看了黃鴻斌一眼,見他齒危發頹,形容枯槁,無甚特別之處,他還以為黃鴻斌是他救治過的病患。 紀如厚捋著胡子,臉上浮現笑意,很驕傲地道,“老夫救治過的病患那么多,哪里能每個都記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