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鄭朝宗的逼迫之下,紀如厚別別扭扭,滿臉蕭殺地跟黃鴻斌說了一句:“是老夫武斷了,黃大夫治療跌打損傷確有獨到之處。” 黃鴻斌滄桑的臉上掛滿了渾濁的淚水,干涸失色的嘴唇抖動不已,“八年了,八年了——可是我的妻子,我的孩子,他們都已經死了-—— 紀如厚昂起頭,不去看黃鴻斌臉上的難過。 紀如厚違心地說出這句話,滿臉都是冷戾,顯然并不覺得自己有錯。 安馥珮在屏風后面看見這一幕,“不行,不行,這樣不行,要讓紀如厚對外發個聲明,不僅是對黃鴻斌,還有以前的婦科圣手,還有鄒揚,所有被他欺負過的人。” 醫學本來就是一個復雜的學科,有的人擅長跌打損傷,有的人擅長無名腫痛,在23世紀,醫生的專業被分得很細,外科、內科、耳鼻喉科——哪能因為一個大夫擅長這個,而不擅長那個,就被藥王谷沒收他們的藥館,不許他們行醫呢! “這是要紀老頭的老命啊!”澤王笑著說。 “可他要了別人的命還少嗎?若是他不肯,我寧可冒著風險把藥王谷給收了,大不了,我把藥王谷一把火燒了,所有弟子就地解散。” 澤王摸了摸鼻子,他的安安狠起來讓人招架不住啊。 澤王招招手,把小泗喊來,去給鄭朝宗傳話去了。 “還有,”安馥珮繼續道,“讓藥王谷承認他跟我比賭,是他輸了,以后只要我出現的地方,他就要繞道走。” 澤王忍不住笑了一下,“這一條是多余了,此次紀老頭栽了那么大一個跟頭,他怎么還敢在你面前出現。” 不過,澤王又把剛剛傳話回來的小泗又打發過去了。 安馥珮看看前廳里擺在地上的決明,此時呼吸微弱,真的是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而曹小娥正顏色頹敗地跪坐在決明的邊上,垂著頭,她大約不知道剛才那一出綁架,是澤王安排的,但是安馥珮忽然不見了,曹小娥眼中一點光都沒有了。 安馥珮咬了咬唇,“讓他留下決明給我,我盡量把決明救回來。” 說完這一句,安馥珮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失笑,“我怎么覺得這有點像垂簾聽政啊。” “那你是什么太后?”澤王五官分明的臉突然湊近,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勾著笑,劍眉下的桃花眼似笑非笑。 安馥珮剜了他一眼。 澤王的吐息溫熱,“至少先跟本王生個兒子吧。” 男人的眼神實在太過勾人,安馥珮被他看得有幾分臉熱。 本來她覺得挺好玩的,被他這么一說,便感覺味兒不對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