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孤勇-《商女驚華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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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長清要來,趙安玉自是要走的,便也顧不得今日沒走議事的過場,直接出了宮。
想起阮長清,趙安玉就來氣,前幾日還當場求官家賜婚,這些天卻連人都不見,當真是一時興致,不可靠。
想著想著,趙安玉便不自覺地來到了一品樓。
“花語……”趙安玉掀開馬車的簾子看見花語走進一品樓,被眾人簇擁,而花語臉上洋溢的笑容,與六年前出入百花園時的不自在大為不同。
那是她的地盤,是她的天地,她才笑得如此開懷。
是啊,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是好是壞,是黑暗還是光明,全憑自己如何選擇。
她趙安玉金尊玉貴,卻連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連自己愛的人都留不住,一直沉溺在過去;而花語只是一介平民,身為小女子,卻敢于放棄,憑一腔孤勇打出血路,擁有似錦之途。
這么看,她趙安玉才是怯弱膽小的人,才是不配擁有幸福的人。
腦海里突然想起數年前被阮長清看到的那一幕——那是她豢養男寵最盛的時候,一日喝醉酒,將一個男寵認成了阮長清,在花園的涼亭里做了那事,然后阮長清就走了。
明明他才是第一個住進公主府的人,明明她是想遣散男寵的,明明她和他那么近……
“若此事平息,你還能來求婚,我便應你。”趙安玉長嘆一口氣,看向湛藍的天空,心里第一次有了期待。
文府。
“文兄,你在寫什么?”花詢來到文橋的書房門口,從虛掩著的門縫里看見文橋眉頭緊鎖,于是便推開門問道。
可文橋一見是花詢,便收起了桌上的紙張,故作輕松道:“無事,練練字罷了,你來找書?”
“對。”花詢亮了亮手里的書,熟稔地將書擺上書房另一側的書架,然后又拿起另一本國策論。
“這么快就看國策論?”文橋起身,來到書架旁拿起另一本:“國策論說的觀點太大,先看這本,再看國策論更適合你。”
“好。”從學問上,花詢是事事聽文橋的。
換好了書,花詢便沒有理由在書房停留了,剛想走又回來:“文兄,那個……上次綰妹妹……”
“哦!你說文綰上次說的冰酥酪宴嗎?不急,等來年開春再辦,現在天冷,還是多吃點暖和的好。”文橋知道花詢想說什么。
“詢弟,莫要多思,開春科考,一定要高中啊。”
花詢看著文橋認真的眼神,重重地點頭:“文兄,我記得小時候你說過,將來為官必為民請命,可還作數?”
“當然!”文橋毫不猶豫地回道,然后拍拍花詢的肩膀:“以后你也要是為民請命的清官。”
“是!”花詢脆生地應下。
送走了花詢,文橋才回到桌邊,拿出剛剛寫了一半的信件,收件人儼然是齊王。
另一邊。
孫玄朗想知道為何盛羅生會在這么不合時宜的時候行刺,便只好讓威武侯提審他。
只是盛羅生打死都說不知道,讓孫玄朗很是頭疼。
“太傅,這人莫不是是齊王的人?”凌沖適時地給孫玄朗吹耳風,“看來齊王這是想借你的手,弄死趙昱,然后栽贓給你,嘖嘖,其心可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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