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詩曰: 故人相逢在此間,難忘舊情約再見。 卻聞愛徒落海中,廢墟沉船列寧現(xiàn)。 胚胎化作幼龍狀,講說情由憶當年。 黑天鵝港秘辛事,邦達列夫逃蘇聯(lián)。 卻說當時繪梨衣得了明非吩咐,依水潛淵,下海尋見夏彌。即聞她說水下有異,便動了心思,遂將她馱在背上,來在高天原廢墟之內。 果然見一艘破冰船沉在海底,正是那“列寧號”。此船本出自蘇聯(lián),當初被橘政宗由黑天鵝港開了來,沉在高天原中,距今已過二十一年期。 在上一條世界線時,繪梨衣曾被路鳴澤幻夢所惑,與康斯坦丁一同上船,尋得一顆心臟,自其中取出了卵,卻是個龍眼模樣。后交予路鳴澤,用來復活白王,充當祭品用了。 現(xiàn)如今,繪梨衣與夏彌再臨此船,但見船依舊,心不在。二人來在輪機艙時,只見那胚胎已成了形,作一只幼龍模樣。與船融作一體,借擴音器同二人言語,正問道芬里厄何在。 只聽那夏彌笑吟吟道:“天子腳下,大邦之地,藏龍臥虎,你猜在哪兒?” 那幼龍聽了,沉吟片刻道:“京畿重地,暗藏真龍。殿下好大的手筆。” 夏彌怔了怔,旋即笑道:“你潛龍在淵,也道十分自在。話休繁絮,言歸正傳。你到底教我倆幫甚忙來?” 她這一開門見山,那幼龍反而躊躇,默然片刻,才道:“我想教二位助一臂之力,救我脫困。” 夏彌與繪梨衣對視一眼,狐疑問道:“這尼伯龍根由你而生,談何脫困?” 只聽那幼龍似嘆了口氣,說道:“殿下說得是。但此處乃白王故居,流水動鈴時,言靈·神諭籠罩整片海域,未免迷失,當年沉海之時,我構筑了這座尼伯龍根?!? 說至此,稍頓了頓,又道:“殿下應該看出,這尼伯龍根依船而建,十分粗糙,只為隔絕內外。我藏身于此,不敢妄動,只待如今白王絕滅,方才打開入口,靜待來人?!? 夏彌聞言,即道:“如此說來,我兩個卻是主動送上了門來?!毖灾链?,慢踱步,將繪梨衣護在身后,問道:“既然白王已死,你也成龍形,還需我二人何干?” 那幼龍即道:“當時權宜之計,無奈何,遂與此船相融,盜取城中死侍、尸守血肉,才勉強孕出龍形,已是大幸?,F(xiàn)如今,城作廢墟,僅憑這海藏中萬物生靈,卻萬難重獲龍身。此地豈非已成囚籠?” 夏彌聽了前因后果,點了點頭,遂道:“我還有一問。既然你久居沉船,深陷海淵,如何識得我二人?我畢竟是個龍王,在塵世尚有幾分威名。” 言至此,一指繪梨衣道:“她一個紅毛丫頭,名不見經傳,你如何得知她身世來?” 那幼龍道:“殿下原來不知。繪梨衣小姐出身黑天鵝港,是以蛇岐八家上一代影皇上杉越的基因,借助試管嬰兒技術培養(yǎng)而成的,后被邦達列夫上校帶來日本?!? 夏彌自然不知其中內情,聽他言語,忙甩臉看向繪梨衣。 只見繪梨衣緊蹙雙眉,微微點頭道:“繪梨衣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闭f著,抬起頭來,問道:“你如何知道得這般清楚?” 那幼龍道:“那個叫邦達列夫的人曾在船長室寫下日記,記述了上述的一切和關于黑天鵝港口的信息?!? 二女一怔,只聽夏彌道:“日記?在哪兒?” 那幼龍道:“沉船時,他將那些日記帶走了。不過當時我已經初步融合了船只,他所寫的一切都被我記了下來?!? 夏彌聽了,忽笑道:“我猜這就是請我們幫忙的條件了。” 那幼龍即道:“殿下果然冰雪聰明,一猜即中。” 夏彌卻道:“休恭維我。倘若我二人不幫你,又作如何?” 那幼龍嘆道:“我自不會強求,只請二位三思?!? 夏彌將信將疑,去猛然一怔,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少時,忽扯住繪梨衣道:“我們走?!闭f罷,轉身就要離去。 卻見眼前景物陡然一變,二人愣神功夫,已不在輪機艙內,反被囚禁于一處監(jiān)牢之內。 當時繪梨衣眼眸金光閃爍,口中念動言靈·審判,伸手一撫,只聽得錚一聲響亮,那鐵欄斷折,撕開口來。 她拽步欲行,怎知那眼前鐵欄眨眼接上,復攔住去路。 繪梨衣一怔,卻聽夏彌道:“別白費力氣了,他說道三思,便已有囚禁之意。在這尼伯龍根之內,縱你本領通天,也難出也。至少我們兩個不行?!? 說著,又高聲道:“小龍崽?如何幫忙,且說明白。便教我等三思,也該有個方向?!? 話落處,只聽那監(jiān)牢外,擴音器中傳聲道:“殿下果是個通透人也。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我欲求二位幫我尋一具肉身?!? 夏彌聽了,笑道:“想來你所求肉身,必不尋常。說來聽聽?” 那幼龍即道:“北冰洋下,有一位龍王利維坦;黑天鵝港口,有一條黑蛇;另外,那里曾囚禁一位至尊。這三具肉身,皆可為我所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