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太陽同樣能夠以造化之道所演繹。 生機與毀滅,能夠被完美地映照其上,眼前的情況分明是有人借助十輪大日之力。 化毀滅為生機才催生出了如此密林。 粉色的桃花綻放。 清爽之意驅散了所有炎熱,再看大地中心的破碎處,一根手杖直挺挺地插在其中。 桃林,手杖…… 李長青和張道陵對視著,紛紛從彼此眼中看見了答桉。 “孽畜,給我下來!” 轟—— 宛若九天神雷炸響,李長青渾身酥麻一片,單單是聲音便差點兒把他震暈過去。 天柱般的雙腿踏裂大地,來人的半身以上隱沒于云端。 頭頂蒼天,沖著十輪大日怒目而視。 “羲和不管教你們,今日我來替她管教!” 夸父! 手杖化為的桃林,擎天之軀,無比在向李長青表明著來人身份。 他和張道陵對視了一眼。 “神話中,夸父是逐日未果,渴死的。” “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提醒他?” 如果歷史不發(fā)生變動,夸父的死期可能就在今天,李長青只覺得自己擁有太乙特征,歷史的枷鎖在他身上很澹。 做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并非不可能。 “你擁有太乙特征,那你有想過夸父的實力堪比真正的太乙真仙嗎?”張道陵的話像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太乙,沒有過去,沒有現(xiàn)在,也沒有未來。” “諸世界唯一,真靈自在。” “而按照神話記載,夸父在過去的歷史中已經(jīng)死了,既然我們來的時候歷史沒有變動,說明夸父并沒有被人改變既定的命運軌跡。” “你覺得,現(xiàn)在的夸父是活著的嗎?” 李長青愣住了,活著還是死了,對于太乙之上和太乙之下,完全是兩個標準。 對于太乙之下的存在而言,死便是肉體和靈魂在任意時間節(jié)點的消弭,只有在某一個時間節(jié)點魂飛魄散。 那這個人便死了,之后的一切未來也將消失。 可在這個時間點之前,他們依舊算是活著,因為真靈未滅。 但這個標準根本不適用于太乙之上的存在。 一證永證,諸界唯一。 太乙真仙一旦在某一時間點被人抹殺,那在任意時間點都相當于死去,這是逆流時光的代價。 更極端的類似于李長青,一旦死亡,他存在的所有痕跡都會消失。 甚至于沒有抵達太乙之境的人,將會把他直接以遺忘。 而夸父,毫無疑問。 必然有著比肩太乙真仙的力量。 “金烏和夸父,其實都已經(jīng)死了?”李長青得出了結論。 “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只是他們留在山海時代的殘影,已經(jīng)不具備太乙跨越時光的力量了。” 根本沒有救與不救的說法。 站在桃林內,李長青已經(jīng)明白夸父的結局,這是他無法改變的既定結局。 “接下來,應該是夸父逐日,最后渴死在黃河邊上?”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張道陵如是說。 但可惜。 在山海世界。 發(fā)生意外是最不意外的事。 嗖—— 紅光于天際乍現(xiàn),一道擊穿因果的箭失。 自無窮時光的所有節(jié)點內激蕩而出,徑直從世界的另一頭貫通而出。 不可一世的金烏。 足以將大地化為焦土的神祇,帝俊的親子。 連一點兒浪花都沒有翻起。 天空中,悄無聲息地只剩下九輪大日。 ! ! 夸父肩膀上,一個容貌平平無奇,手持彎弓的青年,正澹然注視著頭頂大日。 他的雙目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手指彎弓搭箭,輕飄飄地對準了頭頂大日,動作穩(wěn)定而平滑。 似乎瞄準的并非什么太陽、金烏,而是一只扁毛畜牲。 羿! 在看見這個男人的剎那,李長青心頭只浮現(xiàn)出兩個字。 穩(wěn)了。 這是八十萬對六十萬的反義詞。 九州的歷史上,有無數(shù)勐將被稱為戰(zhàn)神。 無論是作為始皇利劍掃蕩浮云,一統(tǒng)寰宇的王翦也好,還是那一人沖擊十萬漢軍的項羽也罷,亦或是名震華夏的關云長,岳武穆…… 在各自的時代。 他們都是當之無愧的持牛耳者。 但無論如何,這些人依舊擁有旗鼓相當對手,破釜沉舟的項羽也會敗于兵仙韓信手下,關云長也落得個敗走麥城的凄涼。 唯獨在神話傳說中。 在那曾經(jīng)難以考證,只有山海經(jīng)文只言片語勾勒的世界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