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羅集團和太平票號兩座巨型飛船上,一直在哈欠連天的錢萬里總算是振奮起了精神,望著那一個個海市蜃樓般的虛幻世界,雙目中流露出復(fù)雜的神色意味。 他從沙灘椅上霍得站起,走到甲板護欄前,雙手都扶在護欄上,他像是如釋重負一般喘了口氣,低聲幽幽道:“總算是把他套進去了……” 方才的白袍人團伙中,有一名白袍人卻是悄無聲息地走到了不遠處的甲板上,他的目光也遠遠地投向了棋盤山上的海市世界中,目光中透露著一股惡狼般的兇戾。 他緩緩看向錢萬里的方向,嘴角劃出一絲危險的弧度,低聲道:“錢少當(dāng)家的助我狼域除此心頭大患,真是功不可沒,來日鐵浮屠南下踏平東陸之時,你太平票號錢家,便是這金陵絕對唯一的新貴世家,更是這霜葉州,不!整個東陸的第一財閥!” 聞言,不知怎么的,錢萬里骨子里生出一種極度的厭惡,仿佛他成為了那種他骨子里最厭惡的走狗賣國賊一樣,成為了害死他兄長,毀滅了流火軍的那些跳梁小丑一樣。 一想到這里,他的胸口總是覺得莫名的憋悶,好像他將要溺死的那種憋悶。 他抓著自己的胸膛,試圖緩解那股感覺。 但錢萬里他有不得不與狼族交易的理由,至少現(xiàn)在,現(xiàn)在……還不是圖窮匕見的時候。 他強壓著自己的不適之感,嘴上卻是仍舊強勢,開口便直戳那白袍人的心窩,太平票號的情報網(wǎng)同樣周密如網(wǎng),他早就將自己的合作對象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哼,早就聽聞狼域嵬名玄狐,在狼主還未榮登大位前,便是其最為依仗的第一幕僚,是那被狼族滅國的異域十六國契約的亡國王子,本名耶律狐,你的父母和八個兄長,皆在契約國國破時以身殉國,唯有你茍且偷生,手捧國印跪地乞降,你可知你們國家當(dāng)時有多少人背地里罵你么?” “那又如何?當(dāng)初罵我的那些人,你知道他們?nèi)缃裨趺礃恿藛幔恳话肴嗽趤y墳崗上葬著,墳頭草都幾米高了,一半人淪為了狼族最下賤的奴婢,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匈奴,每天都有成百的匈奴在匈人的宴會之上,為了純粹取樂被鞭笞而死。” “你聽說過囊刑么,是狼域,不是整個異域所有國度曾經(jīng)流行的一種極刑,將犯人捆進麻袋里,然后讓烈馬反復(fù)地去踐踏他們,數(shù)輪過后,你知道麻袋里的人會變成怎樣的形態(tài)?我告訴你是一團血肉模糊的肉醬!” 巍名玄狐眸光森冷,直勾勾地看著錢萬里,不屑地冷哼,而后語言尖銳道:“成王敗寇是自古不變的真理,自古忤逆大勢者身首異處者不知幾何,我難道要學(xué)那些不知所謂的蠢人,死在國破家亡之中,才算是王者的體面么?” 錢萬里聞言輕哼一聲,雙目如炬,冷斥道:“固然蚍蜉撼樹是一種愚者的勇氣,但那也好過跪地求饒之流的懦弱罷。” “你太平票號又如何?祖上不也得了青銅帝國的‘天下太平’的賜號,你們更是古時的御用鑄錢第一家,那龍章錢背面的四個大字,不是你們錢家人一直為之驕傲的資本么,這樣的你們,又如何?還不是與狼域勾連,做一些見不得光的買賣,連你長兄錢千里的仇怨,你都只能吞到肚子里去!還有臉說我么!” 錢萬里聞言,心中暴怒,雙眸中有熾焰點燃,他如何不恨狼域,如何不知是非曲直,他巴不得傾盡家財打造出一支屬于自己的悍軍,殺向狼居胥山,將那山中的狼族全部殺盡,方能平息他心頭之恨! 只是他心中有更大的目標(biāo),故而無論如何慍怒,無論如何屈辱,此刻都不是發(fā)作之時。 錢萬里按下心頭的怒意,又恢復(fù)到了那副淡定的樣子,就道:“不與你做口舌之辯,我只要求狼域?qū)崿F(xiàn)自己的條件,否則合作一事,免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