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獨孤無名卻是搖搖頭,坦率承認道:“也并非全局,最先提出此局構想,可是當世兩個年輕人,貧僧只是負責觀測全局以及親為這最后的一步罷了?!? “呵,長江后浪推前浪啊,這后浪似乎頗為勇猛啊,怕不是我們這些舊時代的老家伙也會在某一天被拍死在沙灘上了……” 聞言,大魔神當即心領神會,頗有些忌憚意味地看向觀海州某處,那里有兩個在湖心垂釣的年輕帝子,卻也在這一刻,心中如遭雷擊,感受到有至高強者投來目光,卻是不懼不畏,一樣望了過去。 三人的目光跨越千山萬海,短暫交接在一起,氣氛一下子變得空前焦灼與凝重起來,一名神魔大強者的目光凝視,即便對于帝子來說,猶不是輕松的事情,依舊有著滔天的壓力撲面而來。 兩名年輕帝子內心空前緊張與凝然,兩人握著釣竿的手都在流汗,怕大魔神真的無視一切,直取他二人而來。 縱然他們兩人已踏上帝路,修至帝道絕巔,面對神魔亦有一搏之力,但大魔神何等兇狂,縱然神魔之中都打遍天下少有敵手,更遑論面對他們! 但面上卻是八風不動,與大魔神就那么對視著,似乎下一刻三者便會掀起一場翻天覆地之戰。 但終是沒有。 大魔神最后還是收回咄咄目光,沉聲開口道:“可。” 大魔神將鬼璽放開,任由其盤旋至空中,旋即只是眸光一凝,當即鬼璽便為重瞳瞳力斬過,一截為二,切口光滑如鏡。 而那鬼璽中埋藏的兩條大道規則,在此刻卻也是直接被摧枯拉朽地磨滅干凈。 兩名年輕帝子手中的釣竿的魚線在此刻也是啪嘰一聲,斷裂開來。 兩名帝子對視一眼,均面露苦笑。 縱然獨孤無名目睹這一幕,也不由得贊嘆大魔神修為之深,世所罕見。 如此極致仙物,一眼之力便斷為兩份,著實逆天。 之后,大魔神伸手一提,取走其中一半,再不留戀什么,心念一動,便遠去了。 獨孤無名也接過其中一半,遠遠地望著轉身就走的大魔神,思緒良多。 最后,他默默地開口道:“一切都結束了,迷霧便此刻散去罷?!? 轟。 頃刻間,此間萬道萬物頃刻間飄散成墨,猶如一副墨彩砌成的錦繡畫卷一般,其間的萬事萬象皆在此刻回歸畫卷本相,獨孤無名也從此間世界中跳脫出來。 這一切的一切,猶如一場一葉蔽目的大夢一般,將所有人所有事都收攏其中,編織成網,將所有人都欺騙了過去。 這赫然又是那副江山社稷圖的功參造化之力! 此刻,獨孤無名盤坐在龍血湖心,與兩名年輕帝子相近對坐,而他們三人中央,那一半的鬼璽在空中徐徐飛旋。 年輕帝子二人終于長長呼出一口氣,像是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了,他們無比感喟道:“這場局,到這里終是了了?!? 獨孤無名卻并未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看著這半枚鬼璽,淡淡開口問道:“這半枚鬼璽和那條通道,不知兩位帝子要如何處置?”。 兩位帝子中,擔任監國之位的太子監國,提出鬼璽的安置方法:“鬼璽與棋盤山的那條通道不可相近,否則兩相呼應,那些通道里的東西將來的更快,我建議將其封入江山社稷圖中,再送入社稷祠中,借銅山與神器之力鎮厭?!? 擔任元帥之位,封地北荒的北荒王君不器,則提出進一步的解決方案:“至于那條通道,我們二人決定取銅山神銅鑄一座新的棋盤棋俑鎮壓在上,由我二人執棋,我二人在,這天下便安!至于這新棋臺的名字就喚作天下劫罷,雖是圍棋術語,卻著實說明此處要緊用意!” 聞言,獨孤無名滿意似的點點頭,話語中既有稱贊,也有擔憂:“好,這后世出了你們兩個年輕后生,這天下確實可以再安寧上一段時間了,只是大環境的大動亂趨勢越發嚴重了,這座究極地的未來前景必然多災多難啊?!? 兄弟二人聞言,對視一眼,雖然他們也知曉一些各座究極地的驚天內幕,知道現在的情勢并不樂觀,心中早有計量,仍舊出言寬慰道:“前輩也不必過度悲觀,縱然如此,我依舊堅信這個紀元不會就那樣輕易被毀滅的,我們這些后浪和前輩們這些前浪聯合在一起,將所有力量擰成一股繩,縱然真正的末法時代降臨,亦無可懼!” “不必寬慰貧僧,比起那些真正身處“前線”的舊人們,貧僧區區一具化身已經足夠祥和平安的了,若真有一日,大劫降至,貧僧雖然自覺力量淺薄,卻仍愿為荒土一戰,不過那一天之前,人間的諸多事宜,就拜托給你們兩位年輕人了?!? 獨孤無名聞言,卻是淡淡搖頭,一對平靜無奇的雙眸中,卻泛著堅如磐石的信念,鄭重作揖道。 兩位年輕帝子也鄭重作揖還禮道:“前輩大修,高風亮節,我等誠心敬佩?!? 旋即,獨孤無名淡淡一笑,便消失在原地,遠去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