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 圣戰(五)-《我以熟練度茍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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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嘛,有勝有輸很正常的,你一個弟子輸了就輸了嘛,有十五個名額,再派幾個上場就是。”
趙洗塵擺了擺手,一張寬慰他人的臉,陰惻惻的語氣讓安海一行人更是咬牙切齒。只聽他又道:
“這樣,來都來了,你們的那些誅仙劍也別浪費了,老夫冒天下之大不韙,開啟特權,讓你們剩余的誅仙劍繼續往后挑戰。”
說罷又轉身看向天梯:
“小器,開始第一關天門,你回來。”
此言一出,誅仙盟這邊更是憤懣。
這是赤裸裸的瞧不起。
是赤裸裸的羞辱。
是不拿他們這些天才弟子當一回事。
“第二關,陣道。非陣法造詣非凡者入之必被困,安兄,請。”趙洗塵的聲音傳來。
七柄誅仙劍臉色難看至極。
這對誅仙盟有何意義?
可是。
秋山仙子卻筆直地站了起來:
“盟主,我去。”
不等盟主回答,一飛而出。
這已經與結局沒有關系,這一場圣戰在時光落敗的那一刻,就已經宣告失敗。
但這是榮譽之戰。
若是能打贏接下來的關卡,亦能贏回顏面,為誅仙盟保留希望的火種。
場外再次燃起了熱浪。
可令人不解的是,秋山仙子再次敗下陣來。
接下來是第三場,第四場…
以至于到最后,底層修士們只希望哪怕能贏下來一場都是好事,但卻從局面上來說成為了奢望。
安海意識到哪里出了問題。
他懷疑有仙人插手。
可當年他們誅仙盟有過這方面的設想,當前的靈界和人界依然是通道封閉的兩個界,只有少量的上界修士可以進入人界。
而且只能是分身。
分身,能力是受限的,未必有人界的天才半步上仙境修士來的強大。
而這八柄誅仙劍,無一例外都是半步上仙。
且是最強的半步上仙。
“這,準備了幾百年,我還以為誅仙盟有多么了不起呢?就這…”
“就是,就是,就這水平,還把八柄誅仙劍當成寶貝一樣保護起來,生怕我等升仙谷謀害他們,呵呵,誰稀罕。”
“沒點自知之明。”
“現在知道了吧?靠著這些人就想大言不慚拯救人界,到時候只怕人界魔患年年有,禁錮形同虛設。”
升仙谷的營地,不斷傳來哈哈大笑。
諷刺、奚落、笑話聲不絕于耳。
誅仙盟這邊一開始還能大聲反駁,怒而回懟。
可越到后面,天梯上的失敗一件接一件,他們的信心也一跌再跌,回懟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信心是靠打出來的。
“哈哈哈,老安吶,看到了瓊樓了么,下面的關卡就這樣吧,直接去瓊樓如何?老夫可是聽聞,你們的第五如松可是有希望引出‘幻神問心雷’的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說實在的,老夫也想看看幻神問心雷能不能轟碎瓊樓,試試如何?”等到雙方差不多了,趙洗塵挑釁道。
“不必了。”安海臉色陰沉地仿佛要滴出水。
但他作為盟主,不能在他人面前擺出失落、絕望的表情,他需要給傳遞信心。
哪怕是最后的倔強。
不過他已經不準備讓第五如松上場渡劫。
在眾人面前渡劫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倘若有人不懷好意,強行干預,致使渡劫者分心,很可能會渡劫失敗。
如此一來,數千年的修行功虧一簣。
原本如果是一關關通上去,最后的瓊樓會形成保護層,這樣在瓊樓上渡劫無需擔心被有心之人干擾。
但現在不行,保護層沒有。
可不曾想,第五如松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眼睛上綁著的那一條絲帶在風中飛舞,法袍鼓動。
他只是說了兩個字:
“我去。”
“如松,你…”
第五如松沒再說話,他向誅仙盟的盟主和長老鞠了一躬,又‘看’了一眼幾個同僚,然后緩步向天梯走去。
人們看不到第五如松的眼神,但卻感受到了他的決然。
他踏出的每一步都那么慷鏘有力。
“如松!”紀修遠豁然站起。
第五如松沒有回答,也沒有停步。
安海嘆了一口氣:
“讓他去吧,他想把這份人界修士為自己的命運做斗爭的精神傳遞出去,哪怕失敗,哪怕沒有引來幻神問心雷,亦要告訴所有的修士,我命油我不油天。”
“我等為他的渡劫保駕護航。”
眾人再看向第五如松,已經看出了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之感。
第五如松最終成功引來了幻神問心雷,但卻沒有叩開瓊樓的樓頂。
受此影響,亦沒有渡劫成功。
這一場圣戰以非常凄慘的形式走到了尾聲。
……
靈寶內。
隨著最后的一聲咔嚓聲響過,虛空中仿佛傳來了齒輪轉動的聲音。
荒原上空的烏云盡無,萬里無云,一縷陽光灑在荒原上,到處金燦燦的一片。
這是希望的原野。
玉碑中的梁勝、鹿修士兩人面面相覷。
“啪!”
鹿修士一巴掌拍在梁勝的臉上。
梁勝大怒:
“老匹夫,竟敢打老夫,你找死嗎?”
鹿修士訕笑道:
“老夫就是想確認下是不是在做夢。看來不是做夢,是真的。”
他從聽到第一聲咔嚓聲的時候,就猜測到陳平摸索道了規律,但想著陳平或許還要數年甚至十數年慢慢修復,卻不想僅僅不到兩日的功法,陳平就將一件通天靈寶完成了修復。
還找到了出路。
梁勝被拍了一巴掌,心里暗罵你娘的想確認是不是做夢不應該扇你自己嗎?
扇我做什么?
不過此刻他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在陳平身上,嗤笑道:
“他也就碰運氣而已,可能此前多半剛還接觸過這一類靈寶。否則你以為他既會可以將我兩封印于此的這么高深的封魂咒,又懂煉器?”
人怎么可能這么全面?
不可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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