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武館藥鋪-《懸壺濟世,我只是想長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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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家傳三代御醫,如今哪怕僅剩獨苗仍舊有人照拂,每日甚是清閑,白領俸祿不說,分潤的好處是一個沒落下。
除此之外還有些無形的便利,比如他給監獄中的犯人診治所需的藥材,皆是太醫院出,而且無需錢財。
這倒也不是他的特權,每個有官職在身的太醫皆是如此。
只有某些頗為珍貴的藥材,取用之時才需記錄在案。
說句不好聽的,他就算徹徹底底的擺爛,只要不碰賭毒,憑借著家中余留的財物、藥方,不說錦衣玉食一輩子,瀟灑尋常人的一生也是再簡單不過之事。
直到這時顧擔才恍然大悟,二代竟是我自己!
“三百兩聽起來多,可真花銷起來,又好似那流水東去,眨眼間便要不見蹤影。”墨丘顯得有些無奈,“我又不想投奔那些王公貴族,真是......”
“那匪徒竟也沒留下些許金銀財物?”顧擔好奇問道。
“此言差矣。”
墨丘立刻搖頭,沉重道:“匪徒所得之錢財,皆是殺人越貨,強奪商旅,迫害百姓之財物。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此等財物得了當做自己花銷,又與那匪徒有何區別?自匪徒那里得來的錢財,我皆已用于救濟災民,分文不剩。”
“墨兄高義!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顧擔心中一動,立刻說道:“墨兄實力遠非常人所能及,可剿匪之事畢竟兇險萬分。此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接連剿匪對方必有所準備,一個不慎便是生死之危,實在不是什么好門路。相比之下,墨兄既有技藝在身,可有興趣開個武館?”
“武館?”
墨丘想了想,又搖頭,“如今武館日子也不好過。單說置辦場地,皇都之內寸土寸金,三百兩銀子買一處合適的院落怕是什么都剩不下了。中間又要打出名氣,再招收學員,又不知要幾番年景。”
武館可不是你有能耐就能開的。
還得別人認!
上面沒個罩著的人,三天兩頭去你家鬧事兒,誰頂得住?
更別說如今方士大受推崇,愿意去方士道觀的可比樂意去武館的人多了太多。
一個上達天聽,一個看家護院,其間取舍無需思量。
顧擔卻是拍手道:“哈,恰巧家父在京中遺留一處住宅還算不錯,平日里我也未曾去過,放在那里也是閑著。墨兄若是有意,伱我二人合開一家武館,一家藥鋪,豈不美哉?”
墨丘連連搖頭道:“那是令尊留下的宅子,豈能拆了做成武館?于情于理都不合!”
“非也!家父尚在時曾叮囑過,若是無甚本事,太醫院不待也罷,自己開一家藥鋪亦可過活謀生。只是自問尚且才疏學淺,不敢造次。只是聽墨兄提及難處,方才有了這般心思。你我二人為鄰而居,也可互相有個照應。
更何況醫武不分家,彼此促進指不定生意還能紅火些。縱使實在無人,也無需花費多少本錢,地方總不會跑!”
墨丘只是一說,顧擔卻是早有思量。
太醫院固然很不錯,可那又不是他家。
更別說現在的太醫令一直在搞事兒沒停過。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五彩太歲給顧擔上了一課,他的小心謹慎還遠遠不夠,也替他下定了決心。
該搬出太醫院了!
“這......”
墨丘有些遲疑。
開武館,他也不是沒有想過。
只是要付出的本錢和時間成本都太高,而且無論有沒有學徒,都得找來藥師供養——練武有所損傷再正常不過,沒個藥師坐鎮根本不可能,這又是一大筆花銷。
“墨兄以武藝教人,我出地盤和替人診治。其間營收五五分賬即可,墨兄覺得如何?”顧擔趁熱打鐵,“實不相瞞,我自己也想學些武藝,只是外面的武館著實不放心。若是墨兄愿意教授,那就再好不過。”
墨丘看向顧擔,顧擔毫不避諱的迎上他的目光,眼中只有期待和興奮。
為了這一天,他足足等了四月有余!
雖說其中一大部分原因都是為了避開有心人對他的關注,可等待也是實打實的。
“顧兄好意......”
墨丘思量著,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慨。
五五分賬,說的是輕描淡寫。
他只需坐鎮教人,剩下的事情可都要對方操辦。
絕非簡簡單單的一句出地盤和替人診治那般簡單。
別的不說,想在皇都開武館,得在官府先辦好憑據,跑通關節,確保你不會騙人交錢就轉頭跑路。
僅是這一步,就攔下了不知多少人。
當然,他也知道顧擔在太醫院當值,家中三代御醫,甚至自己就是九品醫士,關系定是有的。
“墨兄啊,你就算不答應,我也定要開家藥鋪。順手把武館也開了又能多上多少花銷?別的不說,就算賠的底朝天,太醫院什么時候也得管咱一口飯吃。”
眼看墨丘意動,顧擔迫不及待的說道。
“既如此,那就麻煩顧兄了!”
墨丘點頭,對方開出的條件已是再好不過,甚至優待都不足以形容。
就算事不可為,也不過是浪費些許時日,權當修習武藝了。
“哈哈,來,喝酒喝酒!”
顧擔心中大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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