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身披袈裟的和尚狂奔而來,可終究是晚了一步。 吳慶的身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再無聲息。 “阿彌陀佛。” 來人雙手合十,注視著那倒下的尸體,目露悲憫之色,嘆道:“小友若想離開,憑自己的身手足以做到,何必再造殺孽呢?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此殺心之下,諸事纏身,一樁一件,平添冤孽!” 顧擔眼露寒芒,目光不善的看著來人,怒道:“不悟禪師莫非誦讀佛經誦傻了不成?殺人者,人恒殺之。想要我的命還不算,連嬰孩都不愿放過之人,竟也能讓禪師生出善心以待?” 來人,赫然便是那不悟禪師。 看上去是得道高僧,實則并不熱衷佛門的清規戒律,自言“不悟”。 昔日墨丘剛剛走出武館,欲施展心中抱負,伸張道義之時,還曾在鼎盛樓中與其交手過一招,最終也憑此壓服眾人。 轉眼間十年已過,未曾想再次見到此人,竟已成這般滿口胡言的模樣。 不悟禪師雙手合十,锃光瓦亮的腦袋在夏日熾熱的陽光下好似有金輪顯照,看上去還真與得道高僧一般無二,開口道:“佛祖亦曾割肉喂鷹,以身飼虎。畜猶如此,何況人乎?” 對于這種張口就是大義,實則什么事都沒做過的王八蛋,顧擔毫不留情的譏諷道:“既然如此,那能否麻煩您去地下給他超度一下,順便再去問問你的佛祖,他該不該死!若我錯了,還要勞煩您托夢一番呢!” 凡塵一世難過百,十年間足以改變太多事情。 當年的不悟禪師不尊佛門的清規戒律,乃至被趕下山門,自此酒肉來者不拒,行事灑脫而快意,雖不在乎虛名如何,看起來還真有幾分高僧風范。 可如今張口便是護生之言,閉口又念誦佛祖教化百姓之言論,聽著卻讓人心中無比厭惡。 真小人并不比偽君子要強什么,可起碼不會說些歪曲事實之論! “阿彌陀佛。貧僧佛法略通,然行事終究不為佛門所容,佛祖定不會見我。塵世如苦海,在此世之中,便如行走那阿鼻地獄之間,何嘗不是一種背負罪孽之罰呢?”不悟禪師心平氣和,寶相端莊的回答道。 “好話壞話,那可真是讓你說盡了。” 顧擔搖了搖頭,上下打量著看似改過一新的不悟禪師,說道:“可惜啊,縱使滿口微言大義,也不過是一個皮囊而已。十年前,你已名動皇都,而墨丘籍籍無名。那時墨丘的武藝雖高于伱一等,卻也并非云泥之別。 十年已過,墨丘名動天下,更愿為蒼生舍命奔走,墨者三千追隨其左右,除暴安良,行俠仗義,摩頂放踵,死不旋踵,為利天下,自苦以極,雖死無悔,萬人敬仰! 而你,十年間竟毫無半分做為,未聽聞過任何事跡,又做成了哪門善舉?竟還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