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秋季多雨水。 暗沉的天空陰云密布,黑云透頂,水汽沉沉。 一行四人在昏沉的道路上不斷前行著。 “自從白蓮教主失蹤后,如今白蓮教幾乎徹底崩散,前段時間連最后的大本營都給丟了.雖然還余下了一些人,但也難成什么大氣候。” 王莽在訴說著的豫州的局勢,“前段時間,在豫州和揚州的邊界處,有民眾和黃天軍渡河而來,揚州怕是也已經(jīng)守不住了。四國聯(lián)軍兵多將廣,更是有數(shù)位宗師在軍陣中嚴陣以待,震懾的意味非常明顯。 黃朝曾經(jīng)給白蓮教主寫過信,但當時白蓮教主已經(jīng)不在教內(nèi),還是婉容收到的他邀請白蓮教主一起震懾一番四國,依我看完全是被逼急了,癡人說夢。” 一國對四國,無論是哪方面都絕對不占任何的優(yōu)勢,即使是宗師數(shù)量上也同樣如此。 四國的宗師不出手,只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這還僅僅是來到戰(zhàn)場上監(jiān)軍的宗師,還不算在皇宮里面待著的護國宗師——哪怕有宗師想鋌而走險以力相壓都不行! 宗師之禍絕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掀起來的,必須要有足夠的宗師數(shù)量打底才能夠形成有效的威懾。 如今各國的宗師人數(shù),完全不支持再掀起一次宗師之禍。 更何況宗師之禍的形成也有歷史原因在,當時各國征伐頻頻,動輒便是數(shù)十年的鏖戰(zhàn),被戰(zhàn)事牽連苦大仇深者不計其數(shù)。 全民尚武之下用數(shù)量堆出來的各國宗師自然也銘記了那一份仇恨,最后才有了后來持續(xù)數(shù)百年的宗師之禍——很多宗師并不是想當皇帝,只是為了報復而已。 總而言之便是:我可以不當,但如果是你當?shù)脑挘憧次遗慌憔屯晔聝毫耍? 現(xiàn)在的局勢無論是看外部因素還是單論內(nèi)部質(zhì)量,都完全達不到當時的條件,宗師之禍又豈是說來就來? 真要那樣,民間的武者早就絕種了! 說到底,宗師擁有血濺五步的能力,但沒有橫掃天下的能力。 皇室自己就有自幼培養(yǎng)的宗師,用來保護國祚,便是如今已是窮途末路的大月,當初還有兩位宗師在皇宮里待著呢! “宗師之禍啊不用掀起來,我會一個個去收拾。” 顧擔當然對宗師之禍有所耳聞,正是因此,他才硬生生熬到大宗師才肯出山。 他不是過來和人比斗切磋商量的,他是過來掀桌子的! 白蓮教、黃天軍、大月皇室、四國聯(lián)軍.全都要一起收拾。 既然來了豫州,那就先從收拾白蓮教開始。 他的話語平實而篤定,像是在訴說著什么很簡單的事情,讓白蓮圣女許婉容都忍不住側(cè)目,有些驚訝。 這位被王莽頗為推崇的顧哥,好像和看起來的平和安靜的模樣不太一樣啊! 宗師人物有傲骨是不假,可面對同等級的對手,哪里是說收拾就能收拾掉的? 便是如今名望如日中天的墨丘,不也得老老實實帶著墨者守城? 狠辣到殺人如麻的黃朝,也只敢用宗師之禍去威脅。 “等見過白蓮教的仙人遺跡之后,伱們就先把白蓮教眾匯聚在一起,別讓他們再到處禍禍,有沒有什么阻力?”顧擔問道。 “如果無懼白蓮教主的話,那倒沒有。” 王莽立刻說道。 “嗯,那就放手去做,白蓮教主敢現(xiàn)身,我來解決。” 顧擔點了點頭,三言兩語間就敲定了下來,“安撫百姓,重整秩序,建設家園.這些事情是之后的重中之重,你們可以放手去做,剩下的事不用你們?nèi)ゲ傩摹!? “那朝廷的人” 許婉容遲疑著問道。 “等我和墨兄匯合,我會去皇宮走一遭。”顧擔說道。 沒有先解決大月皇室,只是因為暫時還沒有和墨兄相見——這天下的百姓已經(jīng)習慣了有一個主心骨,也就是皇帝在上面。 現(xiàn)在來看,以名望和風評來論,這個人選非墨丘莫屬。 只有墨丘愿意當皇帝后,再清掃掉大月皇室才最為合適,不然先滅了大月皇室,國無一主之下,顧擔完全有理由相信,一個村子里都能蹦出來好幾個“皇帝”。 這無關乎實力,只關乎人心。 大月再怎么潰爛,在窮鄉(xiāng)僻壤間,兩百余年的運轉(zhuǎn)下留下的余威尚可維持最低限度的威懾——國還在,不要是個人就想著當皇帝。 不是不能清除大月皇室,而是新的人選還未上來的時候,單純清掃掉大月的皇室,只會造成更差的結(jié)果。 他是來平息戰(zhàn)亂的,并不想玩亂世豪杰的戲碼,一切以穩(wěn)妥為上。 這天下間的苦難已經(jīng)夠多,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才好。 幾人交流之間,終于走到了源河河畔。 連日的雨水讓源河上漲了不少,大河奔馳迅疾,攪動渾濁的浪花。 怕是沒有幾個人知道,在那源河的底部,暗流覆蓋之中,有一條通向仙人遺跡之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