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敢問,墨丘是因何而.沉眠?” 想了想,清平子挑了一個不會刺激到顧擔的詞匯詢問道。 “血肉耗盡,力竭而亡。” 顧擔說道。 宗師之前,需要以真氣擢升血肉,重整肌體,俗稱氣血見障。 這也代表著宗師的肉身,其實也是自身力量底蘊的一部分。 必要的時候,武者甚至可以直接將血肉當做力量的源泉來進行搏命廝殺! 昔日的不悟禪師便是用這一招,以未晉宗師之身,爆發出不下于宗師的搏命一擊! 只是這一招的代價過于慘重,能不能成功另說,就算成功,整條命都要交代在那里。 這是所有完成過氣血見障的武者最后的底牌,絕對的殺招。 一決高下,必斷生死! “血肉耗盡?” 清平子嘴角抽了抽,目光在墨丘的肉身上轉悠了一圈——你特么管這叫血肉耗盡? 奈何顧擔只是平靜的看著他,讓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嗯,血肉完好的血肉耗盡,今天當真是長見識了! “那敢問,血肉耗盡的時間是?” 清平子追問道。 “應該是五日之前。” 顧擔說道。 “五日之前.” 清平子想了想,那正是他和顧擔在白蓮傳承之地相遇的時間! 命運的交匯在同一個時間,發生在了兩地。 “我從他的身上,并沒有看到什么明顯的傷勢,只是其沉眠不醒,必然有其緣由。” 清平子整理著措辭,小心的說道:“通常來說,宗師的壽元在百二十歲,百二十歲前,宗師即使接近壽盡,氣血也不會滑落太多,大概能有巔峰時期的七成左右,再加上經年累月持之以恒的打磨,比之巔峰時的底蘊也要更加深厚,其實也不差什么。 所以,宗師其實很難像尋常人一樣死去。一些對普通人來說頗為嚴重的傷勢,放在宗師的身上并非無法解決,除非壽元將盡就算是戰死的宗師,也大多是被直接打碎了腦袋。像是這種血肉耗盡的傷勢,歷史上倒是也的確出現過不少次。” 血肉耗盡既然是所有完成氣血見障武者明面上的底牌,那自然曾有很多人使用過。 但能夠用過這份底牌還活過來的,那還真沒有。 當然,墨丘的血肉不知為何已經補足,情況又有所不同,正是因為這樣,才更加的棘手。 顧擔默默的看著清平子,眼神不善。 現在他不想聽這些狗屁理論,只想要一個方法。 清平子察覺到顧擔的不耐,立刻解釋道:“因此,以宗師為例,一個人的真實壽命,應當分為兩種。 一種是肉身,如渡世之皮筏,支撐著一個人在紅塵中漫游;一種是神魂,其過于高深,乃至于不可知,不可見,不可感,絕大多數人都無法自我察覺,唯有修行有成的修士才能明悟真我之所在。 神魂當然也是有壽命的,其與肉身幾乎同等重要,宗師百二十歲之大限便是因此而來。便是皮筏尚可爭渡紅塵,無人駕馭亦是隨波而流,如同木偶泥胎。” “所以.墨丘是神魂出了問題?” 顧擔好似聽明白了清平子想說些什么。 “沒錯,既然肉身已完好,人卻仍未醒來,那就只能排除肉身方面的問題。” 清平子誠懇的點了點頭,大膽的與顧擔對視,面容真摯,以此來彰顯自己未曾說假話。 “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顧擔立刻問道。 神魂,那是另一個領域的東西。 武道宗師還遠遠沒有觸及到這方面的知識,便是顧擔也是對其一竅不通。 “神魂之深奧何其之難,仙道的境界你也聽聞過,練氣、筑基、金丹、元嬰.元嬰即明真我,見元神,那也才是自身的神魂而已。直接插手另一個人的神魂之事.” 清平子小心翼翼的說道:“我要說真有立刻見效的辦法,那就真的是在騙你了。” “伱的意思是,還有不那么見效的法子?” 顧擔聽出了清平子的言外之意,臉上無喜無怒,只有一縷鋒銳的真氣在清平子的脖頸處轉了一圈,削掉了一縷發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