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完成氣血見障的練臟大成武者,與武道宗師最大的差距在哪里? 真氣外放。 看似很簡單的一個差別,其間的差距宛如鴻溝! 就如同此時,公尚過哪怕肉身并不差白蓮教主太多,但根本無法與白蓮教主近身搏殺,那真氣凝成的白蓮就足以給他造成極大的麻煩! 公尚過并非沒有真氣,卻也只能被壓著打,肉身硬扛而難以反擊。 這就是武道宗師最大的優勢,真氣就是武道宗師新的肢體,超脫出了血肉之軀的束縛,氣隨意轉,如臂指使,看似只是多了一個工具,其間的便利和效用卻是化腐朽為神奇,綻放出千萬神異之處。 “練臟大成,肉身重塑的武者,不該籍籍無名才是。” 看著和自己的真氣白蓮打的有來有回的公尚過,白蓮教主余力猶存,老神在在的說道:“報上名來。” “公尚過。” 公尚過以肉身硬悍真氣白蓮,那看似柔弱纖細的蓮瓣每一次拍打下來,何止是千鈞之力,換個普通人怕是要被直接給拍成肉泥! 以肉身硬扛真氣,公尚過的肌膚上也已經布上了一層血紅,那是氣血翻涌的征兆。 “公尚過?” 白蓮教主微微沉吟,這個名字,他好像還真的聽說過。 是在哪里呢. 想了想,一個名字驟然滑入腦海之中。 墨丘! 墨丘創辦了墨家,引得三千墨者追隨。 但很少有人記得,在墨丘的身邊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名為公尚過。 只是墨丘弒帝之后,公尚過便隱沒了下來,此后的事情也未曾參與,因此才有些名聲不顯。 可白蓮教主怎么說也有白蓮教作為消息渠道,對這種事情自然不會忽略。 “墨丘身邊,和他一起創建墨家的公尚過?” 將公尚過包圍的真氣白蓮驟然一收,回歸到白蓮教主的身旁,白蓮教主目帶驚異,“你不在墨丘的身旁,怎會在這里?” “需要對你解釋么?” 公尚過目光森冷,并不給白蓮教主面子。 陳廣吳勝就死在眼前,雖然昔日的朋友變了很多,但如此死去,委實讓人扼腕嘆息。 兩人若能想通,不再糾結于一統天下的大夢之中,未嘗不能做出一番事業來。 更何況,他本就對白蓮教主不滿。 在大月局勢未曾滑落到如此境地之前,白蓮教就屢屢搞事——這就不能叫起義了,只是單純的為了一己私欲造反而已。 跟這樣的人,沒什么好說的。 “好,有脾氣!” 公尚過如此說,白蓮教主心中反倒是信了八分。 一來公尚過的名頭遠遠不如墨丘,在大月最為動蕩的時候,對方反倒是隱沒了下來,少為外人所知,沒有什么冒充的道理。 二來嘛,便是這樣的臭脾氣,還真和墨丘有些相似。 白蓮教主是見過墨丘的,夜降天星的那次豫州之地的暴動,彼此還曾經交過手,很明白墨丘是一個極為棘手的家伙,最關鍵的是,對方敢不要命。 便是霸道瘋狂如黃朝,在豫州時都不想跟墨丘多掰扯,輸贏先不談,這種道理完全刻在腦子里的家伙,是真的敢玩命的。 沒有什么海闊天空,信奉的便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主打的就是竹可破而不損其節,玉可碎而不損其白。 都說白蓮教是一群只知道造反的瘋子,實則在白蓮教主看來,墨家和墨者遠比白蓮教以及白蓮教眾瘋狂的多! 起碼白蓮教的教眾是為了自己明天能夠過的更好,墨家和墨者圖什么呢? 圖千秋萬代的后人過的更好? 那跟自己有個屁的關系! 有一句話叫做“罪在當代,功在千秋”,多是后人用來為前人開脫之所用。 但事實上,有多少愿意功在千秋者?愿意功在當代者都是少之又少! 絕大多數人,都是罪在當代,福及自身而已。 白蓮教主就是這樣的人,在他看來那黃朝也是,兩人之間的差別無非是白蓮教造反的更早,更勤快,導致更被朝廷厭煩罷了。 但墨丘和墨者確實不一樣,這一點他是認同的。 因此,原本心中的想法忽然又有了變化。 畢竟嚴格來說,墨丘并未真正舉起反旗,哪怕他宰了宗明帝,都沒有說自己想要稱王稱霸,登基為皇。 雖然在揚州之地的時候墨家和黃天軍多有合作,那也只是為了抗擊四國聯軍而已。 黃朝又不是個傻子,如果墨丘真是競爭對手,他能那么好心的幫忙? 既然不是同一條賽道上的競爭對手,那未嘗沒有合作的機會。 誰不愿意手底下的人滿是理想呢? 自己吃白面饅頭,手底下吃畫的大餅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墨者若愿意為他努力,這大月的天下豈不是更能坐的安穩? “墨家之名,吾早有耳聞。” 白蓮教主微微頷首,對公尚過的態度不以為意,反而說道:“昔日在豫州之地,我也曾與墨丘有過一面之緣,其人的確乃是不世出的圣人般的人物。” 白蓮教主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之詞。 鍍上了金身的圣人才更好對付,一旦對付做出不符合圣人的行為,先前有多少夸贊,此后就會迎來多少的謾罵,甚至猶有過之! 名望從來都是一柄雙刃劍,更不必說恨不得將“天下之好”匯聚一身的家伙了,那真是半點錯都不能犯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