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才是幾國宗師不愿意親身上戰(zhàn)場縱橫馳騁的真正原因——逼急了指不定敵國就會冒出個熱血上頭的武道宗師。 所以不動用宗師,對每一位宗師都好。 再說誰閑的沒事兒動不動就要去玩命啊?有那么多命可以玩嗎?! 苦修四五十載的歲月,好不容易攀升到武道盡頭,大好的榮華富貴不去享受,無數(shù)的功名利祿不去爭取,想不開去跟人極限一換一? 他們的打算本是先拉攏墨丘,若是成功自然是化敵為友,就算拉攏不成,只要動搖墨丘的意志,使其沒有絕命之心,也可留個口子給他突圍,然后再清算。 想殺一位宗師還是很麻煩的,首先不能展現(xiàn)出必殺之心,否則全勝狀態(tài)的宗師直接玩命,大越的武道宗師就是下場。 其次就是要不斷消耗宗師的血氣和心神,等到對方就算點燃血肉也難以驅動的時候,才有不傷己身而殺敵的可能。 這就是為什么民間幾乎沒有聽說過兩位宗師搏命廝殺誰贏了誰的說法——單對單還要分生死,那就沒有贏家,定是死倆! 當初豫州夜降天星,仙緣當面,千載難逢,墨丘、白蓮教主和黃朝彼此都交過手也沒見誰決定要仙緣不要命,差不多就得了。 這份獨屬于宗師的權柄,給了宗師真正超然的資格。 宗師之間沒有血戰(zhàn),唯有死戰(zhàn)。 “這個瘋子!” 大青那位消瘦些的宗師半是憤怒,半是慶幸的罵道。 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所有的盤算,威逼也好,利誘也罷,唯獨避開了這個最差的心照不宣的選擇。 那墨丘動手看似莽撞,但先聲奪人之下,血肉的燃燒卻是在一瞬間就徹底完成,這絕不是什么臨時起意。 在來之前,對方定是做好了足夠的準備,甚至動用了特殊的功法醞釀足夠長久的時間,否則必不可能這么快,快到連宗師都反應不過來就能在一瞬間燃燒掉自身全部擢升過的血肉! 一聲瘋子,當之無愧! “他竟還未死!” 大雍的武道宗師從地上爬了起來,吐出一口瘀血,心有余悸的說道。 天可憐見,因為大祈和大青皆來了兩位武道宗師,只出了一人的大越、大雍的武道宗師自然難免顯得有些勢單力薄,彼此走的近了不少,說好了要相互照應。 結果就因為這份照應,大雍的武道宗師并未及時退讓開,甚至想要沖上前去幫忙阻攔一二,導致受創(chuàng)不輕。 “嗯?” 此言一出,剩余的幾位武道宗師目光紛紛看去。 那墨丘果然還未倒下,雖然身軀已是字面意義上的皮包骨頭,但那竹竿似得高挑身軀仍是站立著,一雙黑色的眼眸還在看著他們。 這樣的自損根基,武道宗師也是必死無疑,只是不知道有什么樣的力量支撐著他,暫時還沒有咽氣而已。 “你何必呢?” 白尋道上前幾步,來到墨丘的近前,又看了看墨丘手中不成人樣的大越宗師,微微搖頭道:“同為宗師,你本可享盡榮華富貴,便是無心與此,亦可來大祈施展才能抱負。這樣與人換命死去,可有誰會記得伱?” 墨丘的眼眸轉動,目光緩緩焦距,眼前的一切都顯得有些模糊,看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是白尋道。 “道義.不賣?!? 那聲音響了起來,與先前完全不同,像是碎裂的竹節(jié)斷開,損壞的玉石碰撞而出的腔調(diào)。 “人都要死了,你的道義,又在哪里?你死之后,墨家可還有第二位宗師?大月的百姓,又能因為你的死得到什么?” 大青那位精瘦的武道宗師也走到了墨丘的面前,盯著那雙眼睛,幾乎是貼著臉說道。 墨丘的臉上已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可言,肌膚緊緊的貼著骨頭,形似骷髏,唯有眼球還在轉動,卻也失去了許多光輝。 “你怕了。” 墨丘說道。 “我怕?!” 他被激怒了,“哈,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會怕你?!” 他的目光看向周圍,那些同為宗師的盟友們,聲音都拔高了不少,“哈,可不可笑,他竟說我怕!” 那對眼眸還在靜靜的盯著他,一語不發(fā)。 這讓他感覺顏面盡失,自己竟被一個燃燒了渾身血肉的人如此看不起! “你要死了!是不是很不甘心?死不瞑目吧!等你死后,我會去大月,宰了墨者,滅了墨家。你的學說將被徹底禁止,民間將不得傳頌你的聲名! 你猜,當大月徹底淪落,需要多久的時間,你的名字便再也無人提及? 不,你殺了大越的武道宗師,所以你會成為害的大月國破家亡的罪魁禍首!無數(shù)人都將咒罵你的名字,將所有一切都算到你的頭上! 以凡俗的時間來看,我能活到那一天,而你,注定只能在九泉之下承受無盡罵名!” 被激怒的他不折手段的說道:“勝利者拿走一切,這才是現(xiàn)實!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為了道義敢不要命,很了不起? 我告訴你,你的所有想法都不會實現(xiàn),所有努力都將成空! 換掉了一個宗師又如何?這里豈是只有一位宗師?四國豈是只有一位宗師?! 你的道義,在足夠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面對他的憤怒,墨丘的眼珠焦距了片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