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吾等同樣如此。” 有了祈應龍挑頭,剩下幾國的人都站了出來。 直接將諸多剛剛被抬上來的文武百官都給看懵了。 這各國使臣到底是想要見誰,怎么連個名字都不肯說? 你不說我們怎么知道你想見誰? 藏頭露尾,莫非刁難終于是要來了? 唯有寥寥少數幾個人,心知肚明這群家伙要見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顧擔的存在,真正知曉的人并不多,就算知道,也只是知道有那么一個人,卻不知曉名諱。 再加上顧擔一直以來的態度,并不想要顯于人前,故而王莽等人并未大肆宣傳,直接將顧擔的事跡一同嫁接到墨丘的身上,更改一番說辭就算完事兒。 畢竟顧擔做的事情已經夠多,留下如此的大好局面他們還收拾不了的話,那不如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滾一邊去,換有能力的人來。 禽厘勝已是宗師,更有國師的身份在,想收拾國內的誰身份和實力都完全夠用,完全不必抬出顧擔,所以自家的文武百官不必知道有顧擔的存在,去給顧擔添堵。 知道的自然知道,不知道的人,也不必知曉。 不過這番謎語人一樣的問話,的確掀起了文武百官的敵意,已有文臣眉頭一挑,就想要走出來給這些使臣一點教訓。 王莽連忙輕咳一聲,沉吟道:“那位.不喜嘈雜,不爭名利。各位如無重要事宜,莫要打擾為妙。如果有重要之事,也可呈上來,朕自會派人轉交。見與不見,非旁人做主。” 不知內情的文武百官:“?” 怎么皇上說話也開始謎語人了? 看樣子,還真有一個連名字都不肯吐露的人,連皇上都不能做主? 難不成是某一位性情淡薄宗師級別的人物,德高望重之下,連四國都想要趁機拜會一番? “這好吧。” 祈應龍嘆息一聲,眼中劃過失落之色,卻也不敢攪鬧。 罪己詔后,辭讓了皇帝之位,卸下了一國君主之職責,再趕著夏朝立國之前千里迢迢的奔赴而來,攜重禮祝賀,不正是想要博得那位存在的好感么? 什么狗屁夏國,他根本就不在乎,在乎的是夏國背后站著的人。 在未來數代皇帝都要屈服于對方的情況下,提前打好交道無疑是一件至關重要之事。 結果來倒是來了,禮物也是送了。 那人卻不在這里! 這讓祈應龍心中頗有一種拋媚眼給瞎子看的錯覺,一時間竟有些意興闌珊。 “還有一事,不知夏皇能否做主?” 祈應龍不再說話,跟在他身旁的薛聞劍卻是先一步踏出,此時與他齊平,開口問道。 剛剛沉寂下來的文武百官一聽這話,群情激奮,已經有人開始擼袖子了。 什么意思? 剛剛立國,就問能否做主? 這是在打皇上的臉! 君辱臣死! 這個時候不站出來,那一輩子也別站起來了。 “何事?” 這次無需王莽開口,夏朝國師、墨家巨子禽厘勝便率先問道。 同為宗師,在朝堂上,那還是必須要顧忌皇帝的面子,不能削了皇帝的威嚴。 大祈這邊宗師問話,自然也是由夏朝的宗師來答,不可能如同審訊一般你問一句皇上來答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夏朝在給大祈上供呢! “不知,夏朝是否肯收他國宗師?” 薛聞劍直接問道。 “嗯?” 此話一出,原本群情激奮的廟堂內驟然一靜。 針落可聞! 就連王莽都感覺自己耳朵好像出了一點點問題,“你說什么?” “敢問夏朝,是否愿意收留宗師?” 薛聞劍沒有任何遲疑的說道。 王莽目光看向薛聞劍身旁的祈應龍。 祈應龍的臉色毫無變化,好似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宗師,對于一國可能也沒那么重要——但對皇室來說,那可太重要了。 沒有護國宗師,睡覺都睡不安穩。 但是,現在時代變了。 如今出現了一位比宗師更強的人。 數位宗師都完全奈何不得。 而且那人還很年輕——再活個百八十年完全沒啥問題,足以熬死現在的所有宗師。 最關鍵的是,對方并非是濫殺之人,也不準備玩血洗全部皇室換一波人的那一套。 對方既然要推崇墨家之義,在對方活著的時候,幾國不太可能再打起來。 既然如此,一國內有多少宗師還有那么重要么? 六個宗師打不過,七個宗師就能打過了? 任何宗師跟他生在了同時代,都是一種悲哀。 曾經超然物外,獨一檔的地位被硬生生又往下按了一把,而且完全無法反抗。 這種影響現在還看不出來,但毫無疑問的是,除非那位隕落,否則各國對于宗師的待遇絕對會大幅降低。 倒不是說偌大一個國家養不起幾個宗師,關鍵是宗師也會生孩子,更不乏有精于此道,一生生出上百個的曠世奇才! 宗師或許自己不愛榮華富貴,保不齊他們孩子喜歡啊! 以前是沒辦法,捏著鼻子認了。 宗師得道,全族福貴。 現在既然出來了個最強的,那宗師自然得往后稍稍。 只要按照那位的指示好好干,就不信有哪位宗師不開眼! 既然因為看重個人武力而寵愛宗師,那自然也會因為更強的個人武力而冷落宗師。 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國度該做的事情。 作為一個合格的皇帝,哪怕不得不加上前任這倆字,祈應龍也無疑是合格的。 他很快就看明白了這一點。 所以對于薛聞劍的選擇,他沒有絲毫的異議。 怎么說薛聞劍也在大祈待了幾十年,土生土長的大祈人,哪怕要換個地方扎根,不看僧面總要看佛面的吧? 想跑夏朝,跑便是了,大家好聚好散。 如果以后我大祈有事,還能找個人美言幾句,何必阻攔呢? 王莽臉上露出分明的喜色,趕忙問道:“這位宗師,如何稱呼?” “在下薛聞劍。” 薛聞劍俯身一禮,沒有絲毫怠慢,更沒有仰仗著宗師的身份不拿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皇帝當回事。 這家伙既然能夠坐上夏朝的皇位,定然是得到了那位的首肯。 無論究竟是好運的病貓還是棲息的老虎,都得看在對方的面子上給足尊重。 “宗師之身,天下幾無不可去得之地。請問薛宗師為何愿來夏朝做事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