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想測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一不小心反噬都能要人性命。 還好她測算的時候并無自身欲求,只是‘求知’而已,沒想借此撈什么好處,或者非要查一查陣癡究竟想干什么,否則那個代價,會極為恐怖。 說不定會讓她變成十二歲的樣子,接受不了,絕對接受不了。 而且她測量的方向干脆就是一界,真想要知道什么具體的東西,化神天君也頂不住那種反噬。 不過,既然天機已顯,即是天象已漏。 空白的東西,也是一種信息。 “足足十張空白的渡世天符,不愧是道則重新顯化的世界,機緣當(dāng)真非同一般。待在這里,百年都難以撞到一個,說不定還拿不下。” 女子感嘆,眼睛亮晶晶。 忍不了,完全忍不了。 “既然是以陣癡為憑測算的,起碼也得有一兩個機緣在陣癡的身上吧?或者說他要去的地方,藏著至關(guān)重要的媒介也說不定。” 女子挑起了好看的眉毛,臉上露出由衷的笑意。 “陣癡,謝謝你,你是個好人。” 不久之后,又是一道擴散億萬里的空間漣漪傳蕩開來。 “師尊回信,大概一兩年的時間,就能趕來。” 夏朝一百五十三年,柳清明告知啟志帝,他的師尊陣癡已然動身。 跨界傳訊之事,本就頗為緩慢。 而且事關(guān)化神天君遺留的東西,他也不便光明正大的用宗門手段聯(lián)絡(luò),否則來的究竟是陣癡還是一大堆人,那可就不好說了。 反正夏朝這里有他坐鎮(zhèn),不可能出現(xiàn)什么大問題,消息慢一點也就慢一點,不出意外就行。 “不知夏朝需要做什么準(zhǔn)備?” 啟志帝連忙問道。 那等在仙道中都赫赫有名的人物要來夏朝,如何安排為好,這個他還真沒經(jīng)驗。 萬一是個脾氣古怪,喜好殺人的老怪物,那可就麻煩了。 但他沒有拒絕的余地可言,只能盡力將一切做好。 “不用做什么準(zhǔn)備,我就是告知夏皇一聲。師尊只對陣法感興趣,其余之物不屑一顧。能有陣法研究,對師尊而言就是最大的享受。” 柳清明看出了啟志帝的不安,寬慰道:“師尊為人和善,有‘癡’之名也僅是醉心一事而已,莫要輕易打擾即可。” “好說好說。” 啟志帝連連點頭。 像那等人物,不給他找麻煩就算不錯了,他又怎么可能自討沒趣? 伴君如伴虎之意,沒成想有一天也會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 不過,相比于周圍的國度而言,夏朝如今的境遇,已經(jīng)可以說好到天上去了。 起碼在夏朝,并無修仙者添亂。 大祈。 一切愈發(fā)荒涼。 自天地劇變,大祈與分崩離析別無二致。 各地起義軍不知凡幾,甚至反攻王庭,國說亡也就亡了。 但皇庭雖滅,新的皇帝卻沒出現(xiàn)。 而是呈現(xiàn)出割據(jù)之態(tài)勢,彼此廝殺從未休止,誰也不肯承認(rèn)對方是新的皇帝。 如今的大祈,雖尚且還用著大祈之名,實則內(nèi)里已是四分五裂,那些占據(jù)一地的豪強,寧肯用死去國度的名諱,也不肯承認(rèn)別人的皇位。 暫且保留下來的,是大祈的名頭,以及滿目瘡痍的天下。 “昨夜這邊隔著很遠(yuǎn)就綻放出七彩之光,想來是有靈株成熟。” 堅毅的聲音在荒野上響起,墨鋒已是成熟了很多,不再是小孩子的模樣。 自仙人下界之后,世人對仙道的了解,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樣模糊。 雖然下界的仙人并未讓世道變得更好,準(zhǔn)確的說是根本不管世道之外,客觀上的確加深了許多人對于仙道的了解。 這些年來他行俠仗義,殺的人怕是千百有余,也從中得知了很多消息。 “好事兒,你小子福源當(dāng)真不淺,在這方面還頗有天資。一身武藝即將練臟大成不說,仙道也要到練氣中期了吧?” 韋傳名嘴巴叼著一根枯黃的野草,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道。 離開夏朝十余年過去,他的精神看上去比剛剛離去時好了不少,沒有了最初時那股子戾氣和郁憤,說話之際花白胡子一勾一勾,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老頑童。 “這份福源.又有何用呢?” 墨鋒苦笑。 如今這個世道,墨者能做什么呢? 時代已經(jīng)不一樣了。 便是墨子在世,也很難在如今這個時節(jié),有所作為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