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伴隨著顧擔騰空而起,天際的劫云越發可怖。 極端壓抑的氣息由上而下的橫壓而來,能夠感受到這股氣息的絕不僅僅只有顧擔,所有被劫云籠罩下的生靈,都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了那股發自內心的顫栗。 天地之威,豈是等閑? 濃重如同墨色的劫云中,凝聚著無比恐怖的力量,代表的絕非冰涼的雨水,而是來自于天地的殺機! 所謂天劫,便是天發殺機。 修士在成長的過程之中,在自身力量不斷增長的同時,也在掠奪著本屬于天地的力量。 而一些出類拔萃者,將遭受“天妒”。 不僅僅是修士,甚至不僅僅是生靈。 這就是顧擔所知曉的,關于天劫的一切。 至于天劫究竟因何而起,又怎樣去‘判定’,那就真不知道了。 但毫無疑問的是,籠罩的劫云越多,天劫也就愈發強橫。 也可由此來左證自身的修行。 “千里劫云.” 飛身而上,直入天穹的顧擔目光四望,臉上看不出具體的表情,“這種程度的劫云,也算合格了吧?不知道陣癡當初晉升金丹時,招來了怎樣的天劫。” 為了避免天劫給夏朝帶來傷害,顧擔沒有拖延,更沒有試圖躲藏,而是直入天穹之上。 短短片刻間,先前還漆黑如墨的劫云間,開始閃耀起絲絲縷縷的光亮。 極端蠻橫的力量在凝聚,顧擔感覺到自己似乎被冥冥中的意志徹底“鎖定”,天上地下無所遁形。 不過他本就沒想過要跑,而是安靜的聳立在天穹之上,等待著天劫的光臨。 “真是他?!” 顧擔尚且能夠安之若素,顧家小院之中,沈江月卻已經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表情。 原本的擔憂已經盡數退去,轉而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她的徒弟——竟然能夠引來千里天劫?! 這真是金丹期所能做到的事情? “你看,我就說吧!” 那位倒霉催被沈江月所遷怒的長生宗長老終于是松了一口氣,敢于開口抱怨,“我發下去的丹氣怎么可能有問題!” “不要在這兒嘰嘰歪歪!” 強烈的震驚過后,一抹擔憂之色卻是情不自禁的浮現在沈江月的臉龐。 剛剛晉升金丹,就引來千里劫云,這是聞所未聞之事! 就算是天衍宗的陣癡,號稱元嬰之下第一人,潛臺詞便是金丹無敵的家伙,晉升金丹的時候都沒有這么離譜過! 天劫可不是什么好相與的存在,甚至比之修士的斗法廝殺還要更加殘酷。 一旦頂不住天劫,那就只能被雷霆橫掃成渣。 天妒天妒,豈是空口白話? 不過,若能夠撐過天劫,倒也算是完成了一次脫胎換骨的蛻變,絕對的毀滅之下,往往也將孕育生機。 現在她所要思考的,已經不是自己的弟子是不是比陣癡更強,而是更加緊要的問題。 這可足以比肩晉升元嬰級別的天劫,剛剛晉升金丹的顧擔能不能夠撐過去? “切,女人。” 長生宗長老自討個沒趣,也懶得跟情緒如此不穩定的女人拌嘴,挪開目光注視著天穹上那道平靜的身影,眼中也終于浮現出了些許不解。 盡管他知道源天界注定滅亡,修仙界的絕頂存在耗費大法力,將傾盡這里的一切在短短百年間徹底化作一場饕鬄盛宴供人族的修仙者享用。 可這才多少年啊,真正的大機緣還沒有出來呢,就突然冒出來個足以比肩陣癡——不,可能比陣癡還要強橫的天才,是不是有些不太合理了呢? 陣癡可是自幼便在天衍宗修習,乃是不折不扣的陣道奇才,更是走上了道蘊金丹那么一條后無來者之路。 九大仙宗天驕無數,卻無人敢說自己能在金丹期勝過陣癡一星半點。 金丹強者千千萬,一遇陣癡盡低眉! 即使是在名聲上不下于陣癡的天機圣女、合歡圣女,也根本沒有想過在金丹期跟陣癡比劃比劃,而是馬不停蹄的繼續向前沖刺,甚至已經開始圖謀元嬰。 連她們都不行,一個孔翟,此前連個正兒八經的師承都沒有,還是源天界的本土人士,絕地天通之下想修習仙道都沒地方修習,如今絕地天通的封印解開才幾年啊,他憑什么扶搖直上? 天靈根? 的確,即使在修仙界,這也是萬中無一的資質。 可那些攪鬧風云之輩,誰的資質會在這上面拉跨? 誰還不是個天靈根了? 資質一樣,那就要看師承、看機緣、看底蘊。 無論怎么看,除了在資質上勉強同一條線之外,孔翟的表現都有些過于超標了。 當理性徹底回歸,長生宗長老目光灼灼的看著天穹上的那道身影,深吸了一口氣后緩緩說道:“此子,恐怖如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