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哈。” 墨鋒微微笑了笑,臉上卻見不到太多的喜色。 “別看他們名列天驕榜,風光無兩,實則背地里不知道修行了多少年呢!就比如那個陣癡,在金丹呆了百年不止,還有天衍宗傾力培養,拿下天驕榜第一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鄭非拍了拍墨鋒的肩膀,緊接著說道:“咱們要是也在金丹呆個百年,未必就差他一籌,墨兄可千萬不要喪失心氣。” “不,我沒有喪失心氣。” 墨鋒搖了搖頭,看著那猶如星辰般閃耀的天驕榜,又看了一眼那圍在天驕榜之下,一群評頭論足的圍觀群眾,目光幽深似海。 “這就對了!咱們三年時間,靠著自己積攢的貢獻度,已經足以換取無暇金丹級別的晉升資源!只要晉升金丹,咱們就相當于跟他們在同一起點,甚至還更高些,為何要愁眉苦臉呢?” 鄭非看著明顯心情不佳的墨鋒,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三年來,他和墨鋒配合無間。 依靠著天機宗種種玄奇秘術,往往能夠趨吉避兇,就算遇到危難也總能逢兇化吉。 除了養傷的時候之外,兩人幾乎‘住’在了戰場上。 無論什么時候,生死廝殺永遠是進步最快的捷徑。 接連不斷的大戰,生死關頭的危機感,毫無疑問將會激活一個人最強烈的求生意志和潛力。 三年時間,兩人已是紛紛步入筑基后期,甚至已經準備結丹,如果是穩扎穩打的修行,必然不可能如此迅速。 通過壓榨自身的苦修和戰斗,單從修行速度上來講,他們甚至已經不弱于天靈根級別的修士! 當然,仙宗聯合所發放的貢獻度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以往需要大筆靈石購買還有價無市的丹藥,只要拿出貢獻度就必定能夠換取。 只要不怕死,敢于上戰場,進境想不快都難。 而且就連妖獸的尸體都歸他們所有,這就又是另一筆橫財了。 所有的貢獻度背后,都是各大宗門拿自身底蘊來免費供養修士,因為有應夭邀的關系在,所以鄭非也知道一些旁人難以知曉的隱情。 比如如此大規模的‘撒貢獻度’,就是各大仙宗能夠在源天界立足的門票。 否則可不是誰都能過來分一杯羹的,有舍才有得嘛! 為了這個來之不易的薅羊毛的機會,兩人幾乎一刻都未曾停歇。 雖然他們上不了天驕榜,但那也只是因為他們現在只是筑基,實在是沒辦法跟那群金丹——還是在金丹境潛修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牌天驕’去競爭。 不過鄭非格外自信的是,如果有一個筑基期的排行,他和墨鋒理當名列前茅,沒有任何的懸念! 以后起之秀的姿態,靠著雙手打拼出足以兌換無暇金丹的資源,對于任何修士來說都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可墨鋒的臉上卻是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欣喜,這反倒是讓鄭非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無暇金丹啊” 墨鋒喃喃自語,沒有回答鄭非的問題。 “墨兄?” 鄭非眉頭忍不住微微皺起,“無暇金丹級別的資源,就算是放在九大仙宗,也往往是核心弟子,且非同一般的核心弟子才有機會獲取,再往上除了陣癡那個所謂的‘道蘊金丹’之外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 至于什么道蘊金丹,整個修仙界也就陣癡一個人在走,而且卡在金丹圓滿數十年遲遲不見任何突破——這是師姐告訴我的,不要到處亂說,倒不是這個消息有多隱秘,主要是怕天衍宗的人聽到找麻煩。 連無暇金丹你都不滿意的話,總不會是想試一試跟陣癡一樣的道蘊金丹吧?” “當然不是。” 墨鋒連連搖頭。 道蘊金丹是一條看不到未來的路,陣癡的才情已是當世頂尖,更有天衍宗的傾力支持,都困頓金丹百載有余,明明已是圓滿仍舊謀不得前路。 腦子抽了也不可能選道蘊金丹啊! 金丹的戰力再強又如何? 上面仍有元嬰、化神! 除了陣癡那個瘋子外,可有人敢邯鄲學步?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為了什么?咱們同生共死三年有余,難道你有什么事情,還不能和我明言嗎?” 鄭非臉色嚴肅了起來,對于墨鋒這般態度非常不滿。 他們雖非同窗,一個是法家一個是墨家,但這些年也算是彼此的‘救命恩人’,比手足兄弟還親。 理念之爭在如今之世并不重要——因為根本還沒有輪到他們登臺的時候,所以兩人都很默契的不再提及法家、墨家,這些年相處起來倒也是份外融洽。 墨鋒并不算是一個能言善辯之人,大多數時候他只是默默的看,默默的想,默默的做,哪怕明明他其實還很年輕,卻已經掛上了成熟穩重的模樣,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即使不提對方在夏朝危難之時出手相助的恩情,鄭非也非常欣賞墨鋒的為人,否則他也不可能獨獨拉著墨鋒組隊。 這的確是一個能夠托付后背的人。 也正是因此,鄭非不希望墨鋒有什么難處卻不愿意說。 有問題就提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不好么? 就算他實在是解決不了,他還有一個天機圣女的師姐呢! 大不了說兩句好話求一求師姐嘛,不丟人。 可明明有心事,卻又憋著不說,實在是讓人氣惱! “非是不能明言。” 墨鋒臉上露出些許苦澀之意,緩緩說道:“只怕說出來,也只是自尋煩惱,平添笑料而已。” “那有什么,你還怕我笑話你不成?” 鄭非拍著胸脯,“放心大膽的說就是了,咱倆誰跟誰啊!” “好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