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等到她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玄妙觀的觀門已經(jīng)被“吱呀”一聲關(guān)上,只剩下她一個人站在門外。 而眼前的木門不像門,倒像是俗世和修行之人的一道涇渭分明的界線。 正在林重寒有些失落的時候,旁邊響起婢女的輕聲呼喊:“郡主,郡主?” 林重寒從剛剛的想法中抽身,有點(diǎn)自嘲于自己的莫名其妙的傷感。 一輛馬車已經(jīng)停在玄妙觀門口,不知道等候了多久,馬車前搖搖晃晃地掛著一盞“林”府的燈籠。 這輛馬車是林父還在蘇州時用的馬車,因為他人去了京城,所以馬車一直閑置下來。 直到林重寒回了蘇州,她大伯才把這輛車重新?lián)艹鰜恚o她用。 車夫戴著斗笠、垂著手站在旁邊等候她上車。 林重寒掃了他一眼,奇道:“怎么不放個凳子下來,你家小姐我沒凳子,可爬不上這輛馬車。” “是,”車夫從車上拿下凳子,“小姐恕罪,是小人疏忽。” “不打緊,走吧,”她搭著婢女的手上了馬車,“咱們打道回府。” 車簾緩緩放下,林重寒這才想起一事,問:“今兒怎么是你來接我,春日呢?” 婢女低著頭,答:“春日姐姐今兒已經(jīng)歇下了,所以才打發(fā)奴婢來接您。” 林重寒好像沒察覺到任何不對勁般點(diǎn)點(diǎn)頭,她抱怨道:“春日也真是,之前明明說過……” 話還沒落地,她猛地暴起,右手持劍刺向坐在她旁邊的婢女。 婢女對她毫不設(shè)防,被她突然割了喉。 大量鮮血從脖子上涌出,婢女原本的計劃被她在瞬間打亂,她徒勞地握著自己的脖頸,卻還是無法阻止鮮血汩汩流淌。 “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婢女?dāng)鄶嗬m(xù)續(xù)地問,她沒頭沒腦地問題卻奇跡般地被林重寒聽懂了。 她笑了笑,拿起婢女的衣服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 “為什么知道?” 馬車上的燈光昏暗,深夜周圍一片寂靜,只剩下馬車車輪滾動時發(fā)出的轱轆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