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慕楚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成了耶穌,被人綁在十字架上。 他雙手握著兩個饅頭,但兩只手胳膊被釘子刺穿,胸口還壓著塊大石頭。 突然,左胳膊的釘子被人拔掉,然后……他醒了。 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張有些慌張的臉,正小心翼翼把自己的左胳膊從她的肩膀上挪開。 四目相對時。 秦慕楚和曾離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尷尬。 “這……” 秦慕楚剛想說話,就被曾離一把捂住了嘴。 曾離眨了眨眼,指了指旁邊。 秦慕楚這才看清楚自己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他癱坐在地上,背靠著沙發(fā)。 楊蜜斜躺在他的胸口,周惠敏則被他右手摟著,靠在肩膀上。 加上原本在左邊的曾離。 左擁右抱中間還躺著一個,一點空間沒浪費。 王德發(fā)! 秦慕楚一陣瞳孔地震。 而曾離也通過秦慕楚瞪大的眼睛知道他已經(jīng)明白現(xiàn)在什么情況,松開了捂著秦慕楚嘴的手,接著把手指放在唇間,示意他不要說話。 然后輕輕站起身,走到秦慕楚右手邊,配合著秦慕楚把周惠敏和楊蜜挪開。 將兩人靠在沙發(fā)上安置好,曾離指了指廚房,用眼神示意秦慕楚跟上。 秦慕楚左右手互相捏著走進廚房,雙手又酸又疼。 難怪做夢成了耶穌,剛剛他那個姿勢也就近似于被釘在十字架上了。 曾離見秦慕楚進來了,輕輕拉上廚房的推拉門。 “沒事吧。” 她撥開額前的發(fā)絲,表情有些許不自然。 “麻了。”秦慕楚嘴角抽動。 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被胡戈壓的,不過這次沒有那次嚴重,而且壓他的人也從糙漢子變成了女人。 也算是進步了。 曾離看秦慕楚齜牙咧嘴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對著秦慕楚伸出手。 “干什么?”秦慕楚警惕地后退一步。 以剛剛四人的姿勢以及衣服的凌亂程度,昨晚肯定是什么都沒發(fā)生的。 估計就是酒喝多了靠一起睡著了。 但難保曾離會不會誤會了,想報復(fù)。 畢竟魯迅先生曾經(jīng)說過: “禽獸不如比禽獸更讓人可恨。” “給你捏捏啊,什么干什么。” 曾離翻了個白眼,雙手捏住秦慕楚的胳膊,微微用力。 “是這里嗎?” “再往上去點。” “是這?” “對。” 細長的手指在秦慕楚胳膊上用力揉捏,時不時還用掌心按壓幾下。 兩只胳膊的酸痛感在曾離的按摩下正在快速消除。 秦慕楚低頭看著正專心幫自己按胳膊的曾離,鼻尖還能嗅到她洗發(fā)水的味道。 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與親切,沒什么突兀,也不覺得冒犯。 這難道就是……媽媽的感覺? 糙!什么鬼! 秦慕楚快速搖頭,把這個奇怪的想法以光速甩出大腦。 “怎么了?哪不舒服?” 曾離停下了按摩,抬頭看著秦慕楚。 “沒有,就是胳膊已經(jīng)差不多好了,不用按了。” 秦慕楚抽回手,摸摸鼻子,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便打了個哈哈道: “阿姨,這次可給你占大便宜了。” 曾離沒好氣地推了下秦慕楚,啐了一口: “呸!我占便宜?小色鬼手放在……” 曾離突然不說了,嬌美的臉蛋變得微紅。 秦慕楚也想起了夢里他被綁在十字架上時雙手握住的饅頭……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還是曾離把長發(fā)捋到耳邊,瞪了眼秦慕楚: “小屁孩,刷牙洗臉去吧,東西在給你準備的房間,我做早飯了。” 說著,她又輕輕拉開廚房推拉門,揮了揮手,示意秦慕楚快出去。 昨晚喝了酒,雖然是紅酒,但秦慕楚還是感覺嘴里很干,一股酒氣。 留下句“你也去洗漱吧,過會兒我來弄”便走出了廚房。 “你弄的能吃嗎?” 曾離看著秦慕楚的背影眼眸彎成月牙,但接著一股異樣感讓她低下了頭,看著擋住視線的傲然,俏臉紅了起來。 “小混蛋,抓的這么用力。” 轉(zhuǎn)而又想起了剛剛挪動周惠敏和楊蜜時,秦慕楚沒注意到,她可是看到了這兩人眼皮跳個不停。 踮腳看向客廳的沙發(fā),楊蜜和周惠敏還靠在那兒。 曾離忍不住莞爾一笑,搖了搖頭。 …… 吃完早飯,秦慕楚便從曾離那兒回了四合院。 餐桌上氣氛有些沉悶,三女都沒有說話,連最喜歡聊八卦的楊蜜都只是埋頭吃飯。 偶爾說兩句話,話題也很快就終結(jié)。 走到四合院門口,剛想開門,恰好一輛路虎攬勝按著喇叭開了過來。 秦慕楚看到這車也露出笑容,把四合院的門推開,轉(zhuǎn)身就向剛停下的車走了過去。 “少爺,昨晚這是去哪瀟灑了?現(xiàn)在才回來。” 江文從車上下來,粗獷的臉笑得滿是褶子。 秦慕楚撇撇嘴,暗罵老不正經(jīng)。 這時,車的后座門也打開了。 “少胡扯,小秦老實孩子。” 周蘊從車上下來,懷里還抱著個襁褓。 “蘊姐,你也來了。” 秦慕楚原本走向江文的腳步瞬間轉(zhuǎn)向,向周蘊走去。 “一直在家里悶著也著急,正好來看看你。” 周蘊滿臉笑容。 突然襁褓動了動,周蘊扒開襁褓,往里面看了下,笑容更加燦爛,把襁褓往秦慕楚旁邊遞了遞: “看,太郎也挺開心的。” 秦慕楚看著襁褓里的嬰兒,小家伙小手胡亂揮舞,嘴巴一開一合,還有口水溢在嘴邊。 見到人也不怕,眼睛圓溜溜地看著秦慕楚,伸出手似乎想夠他。 秦慕楚摸了摸小家伙的手,軟軟彈彈的,像個小肉球: “長開了。” 姜太郎出生時他也在醫(yī)院,當時看這個小孩臉一片模糊,身體還皺巴巴的。 “幾個月就長開了,小孩剛出生時都那樣。” 周蘊輕輕把小家伙的手賽回襁褓,皺了皺鼻子摸摸小家伙的臉,逗弄他: “是不是啊,小太郎,以后照著哥哥的樣子長,長大不愁找不找老婆,知不知道?” “照著我的樣子長就缺老婆了?” ****不爽了。 這什么話? 我這濃眉大眼大高個,差哪兒了? 年輕個二十歲,跟干兒子放一起,人家女生不一定選誰呢! “是,你哪能缺老婆。” 周蘊不疼不癢地刺了句,江文瞬間收聲。 他是不缺,領(lǐng)證的就有兩個了。 “進屋吧,外面風大,蘊姐和太郎別凍著了。” 秦慕楚雖然樂得看老baby吃癟,但這燕京十二月的天可不是開玩笑的。 稍微刮一陣風,吹臉上就和刀子割一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