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周秸倫的態度逐漸改觀,也對許高的問題耐心、盡心地講解。 說著不過癮,他坐到樂器旁,親自彈奏了幾個樂器,實踐教學。 這讓許高看他時眼里的星星又多了幾顆。 周秸倫對此很是享受,這種前輩指點后輩的感覺太爽了,以前從來都沒有過。 29歲正直壯年的他,已經影響了下一代的音樂人,而且這個音樂人也不是無名之輩,有了一定成績。 成就感爆棚。 正在周秸倫在自己小迷弟面前半是教導、半是嘚瑟地展示自己才華的時候,錄音棚大門被推開了。 “不是讓你人來了跟我說一聲嗎?洪老師還說你不讓他告訴我人來了,是不是把人關屋子里欺負他呢?” 秦慕楚走了進來。 “別亂說吼,我告你誹謗啦!” 周秸倫也不彈鋼琴了,連忙起身打斷秦慕楚的話。 自己在粉絲面前這光輝偉岸的形象可不能被破壞。 “做賊心虛。” 秦慕楚沒理反應過度的周秸倫,看向他旁邊正看著他的長發男生。 比記憶里青澀很多,但樣貌沒多大變化。 于是笑著道: “許高是吧?你好,我是秦慕楚。” 許高愣在原地沒有動。 如果說周秸倫是他的偶像與追逐的目標,那秦慕楚就是他夢里才敢想象成為的人。 他被稱為天才,在大學時期就創作了霸榜QQ音樂的歌曲。 但秦慕楚比他還小一歲。 給周惠敏寫的專輯《香豌豆花》銷量冠絕當年女歌手的。 更別說里面的歌每一首都能當主打歌,《起風了》至今仍然是每年學生畢業合唱曲目中演唱頻率最高的一首,今年他畢業也唱了。 而且秦慕楚寫的那些歌風格全都不同,就像不是同一個人寫的一樣。 這種情況,只能說明創作者是……天才! 風格百變,到了一定境界,才會各種風格信手拈來。 更別說人家還是導演。 “小許,小許,沒事吧?” 周秸倫碰了碰許高。 這孩子怎么回事,和死機了一樣。 許高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剛剛在發呆,局促到結巴: “對,對不起,我……我是你粉絲。” 秦慕楚笑了笑,見他緊張寬慰道: “謝謝了,那等我新電影首映,請你來看。” 許高猛地抬起頭,滿是笑容: “真的?謝謝。” 頓了下,他又補充道: “我不僅是影迷,也是你的歌迷。” 嗯? 周秸倫站不住了,詫異地看著許高。 怎么回事? 你也想渣我一次? …… 許高來了,不是空手來的。 還帶著《素顏》的編曲。 孩子很謙虛,說請幾位老師斧正。 文縐縐的。 這讓秦慕楚更欣賞他了。 這樣的許高也符合他記憶里的形象。 許高是周秸倫時代后少有的幾個秦慕楚能記住的歌手。 給人的印象就是低調,不炒作,專心做音樂。 有股子古代文人的那種清高勁兒。 從歌詞里就能看出文化底蘊不低。 別的不說,就光“斧正”這個詞,周秸倫想破腦瓜子都說不出來。 最多就是“這曲子屌不屌?” “你看我干什么?” 正在跟洪敬堯、許高探討《素顏》編曲的周秸倫注意到秦慕楚一直在看他。 有你這么個兒子,爸爸覺得丟人。 秦慕楚心想。 但在許高面前,還是給周秸倫留點面子,沒說出口。 “出來我跟你說點事。” “什么事?很急嗎?我還在看小許的編曲。”周秸倫不想走。 這態度就像編曲沒他不行。 “有洪老師就夠了,你編曲什么水平沒點數啊?”秦慕楚忍不住了。 這可是你自找的。 “快點!”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 “咳咳,那個,我出去看看。” 周秸倫感覺到許高看他的眼神似乎發生了些許變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裝作沒什么事發生,跟了出去。 “洪老師,秸倫哥的編曲水平我覺得很高啊,為什么秦導說得好像秸倫哥編曲不行一樣?” 許高見兩人出去,忍不住向洪敬堯問道。 剛剛幾人在一起討論,周秸倫可是給出了很多好的建議。 洪敬堯聞言笑道: “他倆是很好的朋友嘛,經常互損的。而且秸倫編曲是還可以啦,但是小楚也不差的,惠敏的《香豌豆花》你聽過吧?” “聽過。”許高點頭。 不僅聽過,他還買了專輯,翻唱過。 “其實那張專輯編曲都是小楚主導的,我只是輔助作用,只是他堅持要把我的名字放在前面。”洪敬堯小小曝了個料。 他的榮譽和成就不需要多增添這么點兒,所以說出來也不在意。 “正常人寫歌是作曲、作詞、編曲,一個一個完成。小楚不一樣的,他是腦子里直接有一整首歌,完整的那種哦。 我一直覺得他比秸倫還天才……哦,這話別告訴秸倫哦,他小心眼啦。” 洪敬堯笑笑,繼續開始看《素顏》的編曲。 而許高眼睛瞪大,如果不是洪敬堯這種行業大佬說這話,他肯定不信。 還能這樣的嗎? …… 出了錄音棚,周秸倫就撇過頭,作出割袍斷義的樣子: “在我粉絲面前不給我面子吼?絕交!以后恩斷義絕,再不來往!” “行,既然再不來往,那片酬的尾款不給了……對,還有那套錄音設備,回頭讓小許帶走,當見面禮了。” 秦慕楚說著轉身就要回錄音棚。 然后就被周秸倫從后面跳起來勾住脖子: “那等一段時間再絕交啦。” 嬉皮笑臉的,主打的就是一個厚顏無恥。 秦慕楚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把他帶到剛剛和楊蜜說話的辦公室。 楊蜜坐在老板椅上,背對著他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