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可愛的愷歌導演-《我睡后混成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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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的一座四合院。
門口兩棵掛著大紅燈籠的樹顯得格外喜慶,內部廂房檀木桌椅,紙墨字畫,古色古香。
一個約莫十來歲的小胖子正趴在長桌上擺弄照片,仔細看去,照片一個個都是明星演員,不過都是古裝扮相。
“又在玩定妝照,弄亂了回頭你爸爸又得訓你。”
一個圓臉,頗有風韻的女人從后面摸了摸小胖子的頭,把照片收到自己手中。
“媽媽,這個漂亮!”
小胖子舉起手中的照片,笑容燦爛。
女人看向照片,是一個身披大紅羅裳,內著淡青色素裙的女子,長發飄飄,容顏大氣艷麗。
“這是范水水,再過兩個月進組你就能看到了。”
女人拿回照片,忽地又捏了捏兒子的臉,問道:
“范水水和媽媽誰漂亮?”
小胖子毫不猶豫:
“媽媽漂亮,我以后要娶媽媽這樣的女人當老婆!”
這話頓時讓女人笑開了顏,既開心又有些好笑,戳了戳小胖子的頭:
“這么點大就想娶老婆了,人小鬼大。”
又把照片放在桌上敲了敲,邊角對整齊:
“好了,去外面玩吧,媽媽和爸爸有事說。”
說完,女人便帶著照片走進了內里的工作間。
一個男人正伏案工作,桌上、地上散落了一堆紙張。
女人對這種情景顯然已經習以為常,撿起了走過去躲不了的幾張紙,看了眼走到男人身邊:
“愷歌,這些不要了嗎?”
陳愷歌沒說話,只是呼吸猛地重了下,像是“哼”又沒“哼”出來。
陳虹很敏感地發現了丈夫的不爽,不過她早有預料,話語沒有絲毫停頓:
“這些畫得太好了,回頭我找個框把它們裱起來。”
陳愷歌這才停筆,看向滿目贊嘆的妻子,嘴角略微上揚:
“那些都是找感覺的失敗品,你看看這些,怎么樣?”
他讓開一個身位,由雙手伏案變成單手撐著,另一只手抬起。
而陳虹也很自然地進入陳愷歌的懷抱,陳愷歌抬起的手落下,正好攬住她的肩膀。
“這……”
陳虹雙手捧起紙張,目光上上下下閃動,表情由錯愕逐漸變成驚嘆:
“這些分鏡頭畫得太好了,我好像已經看到了電影一樣,不過好多細節我看不懂。”
陳愷歌笑容更甚,摟著陳虹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懂沒事,我一個一個跟你講解。”
“嗯!”
陳虹雙目星星閃閃看著陳愷歌,連連點頭。
這讓陳愷歌愈發覺得舒心了,內心的某種滿足感溢滿心頭,徹底側過身,面向陳虹:
“說吧,找我什么事?”
一般他在創作的時候,都不允許被人打擾。
有次小兒子進來喊他,都被罰站在門口,背了一小時的家訓。
也就妻子陳虹能夠讓他心中的不耐煩莫名消失,但陳虹也很少會在這時候觸他霉頭,除非真的有相關的要緊事。
陳虹見陳愷歌主動開口問了,便說道:
“張一謀去給秦慕楚當攝影師的事你還記得嗎?”
陳愷歌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不重不輕地哼了聲:
“張黑臉越活越憨了,拍出《三槍》那種片子就夠丟人了,現在又跑去給一個小輩當攝影師。”
“是啊。”
陳虹附和了聲。
“張黑臉”是拍《黃土地》時丈夫對張一謀的稱呼,但凡聽見有人說“一謀又黑臉了”,意思就是拍攝出問題了。
本來是不含貶意的。
但現在可就不一定了。
而原因嘛,她也能想到。
張一謀之前是丈夫的攝影師,后來成了大導,這倒也算一段佳話。
說出去“張一謀多厲害多厲害,但都是給陳愷歌當攝影師起家的”。
這是一種“特殊成就”。
可現在國內又有一人做到了,這份“特殊成就”的含金量自然下降。
她今天“頂風”打擾丈夫也是因為這件事:
“張一謀和秦慕楚前幾天接受采訪,其中提到了你。”
陳愷歌眉頭一挑:
“哦?他們怎么說的?”
陳虹就知道他會問,所以提前準備好了,拿出手機播放微博的采訪視頻,快進到關于陳愷歌的問題。
工作間一時陷入安靜,只有手機的聲音。
一分鐘,兩分鐘……
那段采訪過去。
陳愷歌皺著眉頭。
腦海中不斷回想采訪時張一謀說的一句話。
“這是天賦,我沒聽說過哪個導演能做到這樣……”
所以,做不到這樣的導演里也有我一個嘍?
“愷哥,他倆現在合作,肯定要夸贊對方的,言過其實也很正常。”
陳虹見陳愷歌臉色越來越難看,立刻說道。
她太了解陳愷歌在想什么了。
“嗯,這個我知道。”
陳愷歌接受了這個理由,臉色稍霽:
“他現在也學會那一套,沒一點做藝術的堅守本心了。”
“你不能拿自己的標準要求別人,有幾個人能做到你這樣呢?”
陳虹看似是指責,但卻讓陳愷歌重新露出了笑容。
放下手機:
“隨他們鬧吧,這年輕人也還可以,黑臉帶帶他,以后我們這批人退休了,天朝也不至于沒電影可看。”
是的,在柏林和威尼斯都大放異彩的秦慕楚,在陳愷歌口中也只是個“還不錯的年輕人”。
在他心中,一來兩人資歷在那擺著;再就是他拿過戛納金櫚棕,完全有底氣“俯視”只在柏林和威尼斯走過的秦慕楚。
雖然“歐洲三大”是并列的稱呼,但“三大”中其實一直有“戛納才是老大”的說法。
就說一個簡單的事實,天朝有不少導演得過威尼斯和柏林的最高獎,但金櫚棕,只有一個。
陳愷歌——《霸王別姬》!
所以這么評價秦慕楚,他覺得已經是高看了,別的導演他都不愿評價。
“這個年輕人是不錯,挺好的,現在網上都在夸他敬業,謙遜,是年輕一代導演的領軍人物。”
陳虹知道不該附和丈夫對秦慕楚的夸贊,因為會引發丈夫作為“占有者”的不快,但她還是說了。
陳愷歌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個很單純的人,不然也不會一舉一動,喜怒哀樂被她摸得透透的。
自在一起后,電影以外的事都交給她來管理,包括人際交往,應酬,利益交換等等。
總之,她主外。
所以和“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丈夫不同,她清楚地知道丈夫這些年的“隕落”。
時代變了,不再是那個藝術片為王的時代,商業片的時代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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