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官方邀請電影業(yè)的人開會不是什么稀罕事,基本每年都有,大的像文代會,小的如各個協(xié)會舉辦的討論會。 通常都是聊聊行業(yè)發(fā)展,定下思想基調(diào),很形式化的東西。 但在網(wǎng)上關(guān)于秦慕楚的事吵得熱火朝天這個節(jié)骨眼,電影局突然說要舉辦一場會議,就有點耐人尋味了,讓不少人心里都泛起嘀咕。 這會議的舉辦之前可一點沒收到風(fēng),突然就來了個電話,邀請七月份去參加。 關(guān)鍵只說了七月份,具體的日期、地點都沒說,說到時候會再通知,這股“倉促味”可太重了。 讓人不禁產(chǎn)生一種聯(lián)想。 孩子受欺負了,氣急的家長匆匆出來為孩子撐腰,連圍裙都沒來得急解。 可是…… “不至于吧,他哪有這么大能量,這可不是小事,電影局不會這么兒戲的。” 浙江象山影視基地,“趙氏孤兒城”內(nèi),數(shù)不清的群演與劇組工作人員正在忙碌,陳愷歌坐在導(dǎo)演棚內(nèi),聽到妻子陳虹的話頓時眉頭緊鎖。 最近網(wǎng)上關(guān)于秦慕楚的事他也看了,說實話,他對秦慕楚的做法很是欣賞。 作為老牌導(dǎo)演,他可以直接放言。 天朝實行電影分級制度,絕不可能。 這話誰說誰倒霉,誰說誰惹上面不高興。 既然如此,那何必要說,去擔(dān)這個責(zé)任。 當(dāng)然,秦慕楚的做法還是有些粗糙,不夠圓滑。 換做是他,直接吟詩一首,岔開話題。 兩人正說著,突然導(dǎo)演棚內(nèi)走進一人。 導(dǎo)演兩口子在這兒,稍微有點眼力見的人都自動回避,別說走進來,就是靠近的都沒有。 陳虹剛想甩臉子看看誰這么沒規(guī)矩,看清來人后怒色還沒出現(xiàn)就變成了笑臉: “王老師,您來了。” 當(dāng)看到王雪圻手上還抱著個小胖子,連忙走上前去: “阿瑟,快下來。” 小胖子頭一扭,背過身環(huán)抱著王雪圻的脖子: “我不,王爺爺要抱我的。” “你……” “哈哈,是我要抱的,我喜歡這孩子,我樂意抱著。” 王雪圻哈哈大笑著打斷了陳虹的話,輕輕摸了摸小胖子的頭后,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陳虹見狀也不好多說什么,別人喜歡自家孩子她也高興,但還是提醒道: “阿瑟,要叫王叔叔。” “爺爺胡子很長,就叫爺爺。” 小胖子又說話了,還一把薅住了王雪圻拍戲蘸著的假胡子,態(tài)度很是堅定。 王雪圻看了眼陳愷歌,對于自己加輩這事兒笑得很開心,拍了拍小胖子: “哈哈,那就叫爺爺。” 這么明目張膽地占便宜,還是占陳愷歌便宜,整個圈子里都沒多少人。 換做別人陳愷歌肯定冷臉,但對王雪圻他還真沒辦法。 兩人交情在那兒,合作了幾十年,王雪圻說是他御用男主都不為過。 無奈地搖搖頭,說道: “一會兒可就拍了,您就到這兒了找我樂子?” “找樂子是意外的驚喜,有正事,過幾天我就要去戛納了,提醒你一下,別回頭忙忘了。”王雪圻說道。 他是《日照重慶》男主,按理說早就該和劇組一起去戛納,只不過這邊忙著拍戲,脫不開身。 但頒獎那天肯定是得去的。 “忘不了,你放心去,哪天,我讓人給你買票。” 陳愷歌大手一揮說道。 王雪圻也沒客氣,想了想說道: “20號吧,提前兩天,倒倒時差。” “行,陳虹。” 陳愷歌答應(yīng)下來,又喊了聲自己老婆。 陳虹秒懂: “我馬上給安排。” 就在這時,王雪圻突然又說道: “小陳,給我買到巴黎的票就行了,到那兒了小范來接我。” 陳虹愣了下,眸光變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很快就被掩蓋了下來: “行,那返程的票……” “也不用了,到時候我跟小范一起回來,她不也還有兩場戲嗎?” 陳虹表情更加奇怪了,看了眼陳愷歌,可對方并沒有跟他對視,正想著,手被碰了下。 低頭一看,正是她的兒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從王雪圻腿上跳了下來,抓著她的手晃啊晃的: “媽媽,我也想去戛納。” 這次陳虹還沒說話,陳愷歌就出聲呵斥了: “哪兒都想去,不準(zhǔn)去,你多久沒去學(xué)校了,后天周一,你回去上學(xué)!” 小家伙敢和媽媽撒嬌,但對父親陳愷歌卻十分害怕,瞬間就不敢再說話,只是抓著陳虹的手,眼睛里滿是哀求。 陳虹雖然寵兒子,但這事她也不打算同意,于是便拍拍兒子的頭: “阿瑟聽話。“ 愿望沒達成的小胖子更加委屈,眼下爹媽都不罩著自己,瞬間就投靠在場第三人: “王爺爺~” 看著撲在自己大腿上的小胖子,王雪圻雖然無奈但也沒直接拒絕,而是細聲細語地講道理: “阿瑟,你想去戛納也行,但是你要給王爺爺一個理由,要是理由充分,王爺爺就帶你去。” 見有了希望,小胖子立刻抬頭,小眼睛放著光: “戛納有漂亮姐姐!” “……” 一語震驚三人。 陳虹和陳愷歌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來,就連王雪圻都皺起了眉頭。 娛樂圈很臟,而劇組就是娛樂圈臟得最明顯的地方,只要不太過分,大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污染了劇組“太子爺”,這就是十惡不赦的罪過了。 話是王雪圻起的,他也就接著問: “阿瑟,告訴王爺爺,誰和你說的這事?” 小胖子沒注意到氣氛的轉(zhuǎn)變,問了就說: “趙叔叔…” “哪個趙叔叔?” 突然的高音調(diào)聲音打斷了小胖子的話,看著面寒如雪的媽媽,他終于意識到了些不對勁,怯怯地道: “就是經(jīng)常去我們家的那個。” 經(jīng)常去他們家,還姓趙? 這話讓瀕臨爆發(fā)的陳虹氣勢陡然一滯,看向陳愷歌: “趙寧雨老師?” 只有編劇趙寧雨之前因為聊《趙氏孤兒》的劇本所以經(jīng)常去他們家,別的再沒有了。 可趙寧雨是有頭有臉的人,怎么可能和小孩子說不健康的事。 “應(yīng)該不是,趙老師我是了解的。” 陳愷歌也不相信趙寧雨會做出這種事。 “阿瑟,還有別人嗎?” 王雪圻又問道。 “有。” 意識到事情不簡單的小胖子連連點頭,認真回憶: “還有葛爺爺,大明哥,海青姐,他們都說了,對了,王爺爺也說了。” 小胖子突然看向王雪圻,陳虹和陳愷歌也投去疑惑目光。 “問詢”問到自己身上,王雪圻還是第一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