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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季平安:抱歉,我晉級紅塵仙了(八千字大章求訂閱)-《國師不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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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說什么?”

    云海之上,當(dāng)季平安嘆息著說出這句話,穿著巫女服的姜姜愣住了,她的臉上浮現(xiàn)出困惑的神色,似乎并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季平安眼神復(fù)雜,看著這個當(dāng)年自己親手喂養(yǎng),這一世曾陪著自己走過山川大地的器靈,眼神中帶著些許哀傷:

    “已經(jīng)到了這里,就沒必要再偽裝了,我知道,你已經(jīng)覺醒了。”

    姜姜皺起眉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季平安嘆了口氣,仿佛笑了笑:

    “那好,我解釋給你聽。其實從那日在太廟中,我就開始懷疑你了,當(dāng)時我面臨道尊藏在哪里的問題,并在心中圈定了幾個疑點(diǎn)最大的人選,其中包括以辛瑤光為首的那些道門途徑的強(qiáng)者,我自己,行止師兄……而最后一個,就是你。”

    “原因當(dāng)然很簡單,因為你是道經(jīng)的器靈,而道經(jīng)又是道尊留下的,更有趣的是,同樣是佛陀留下的《佛經(jīng)》,卻并未誕生任何器靈,可你卻誕生了。”

    “還有一個原因,則是作為道經(jīng)的器靈,你在相當(dāng)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一直是與正統(tǒng)道門最強(qiáng)者朝夕相處,距離最近的生命,也是最了解道門掌教,辛瑤光最信任,毫無防備的‘人’……

    或者說,你其實就是道尊傳承的具象化,而更古怪的是,在穹頂即將降臨的當(dāng)下,其余三圣的傳承都有所動作。

    可你……卻從沒有出現(xiàn),說自己感應(yīng)到了任何特殊……”

    季平安緩緩說著,突然有些感慨道:

    “而在開始懷疑你后,我才意識到,你已經(jīng)好久沒有出現(xiàn)了,過往的你,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吵鬧著要出來,讓我當(dāng)你見世面的姜姜,但從什么時候起,你突然轉(zhuǎn)變了性子?很少露面了?

    若我沒記錯,大概就是我被佛主綁架開始……不過當(dāng)時我并沒有意識到不對,因為是我主動封禁了你,可之后呢?

    在解除封禁后,你也沒再主動往外跑了,包括在極地中,黃瑛都出來了,而你卻沒跟出來,更對于道尊的府邸,沒有表現(xiàn)出相應(yīng)的好奇……你說,這怪不怪?”

    頓了頓,他微笑著說道:

    “不過,我也只是懷疑,無法確定。畢竟,你是我當(dāng)年親眼看著長大的啊。所以,我只是將《道經(jīng)》從辛瑤光手中要了過來。

    明面上,我是信不過辛瑤光,但實際上,我是在懷疑你。

    辛瑤光當(dāng)時應(yīng)該也猜出了我的意圖,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子,但她沒說。”

    “之后,我去了白塔寺……哦,這段你應(yīng)該不知道,因為這段時間我一直用隱秘的力量,將你封鎖。

    總之,我在白塔寺得到了一些啟迪,意識到我自己沒有問題,與此同時,我也意識到,行知師兄應(yīng)該也沒有嫌疑。”

    “原因很簡單,因為沒必要。就算沒有行止師兄,我抵達(dá)極地后,也可以通過探索,從九州盤,從壁畫中,得知你編織的那個故事。

    既然如此,道尊有何必大費(fèi)周章,轉(zhuǎn)生為行止呢?就算他想親眼盯著,那在我離開的時候,也該隨我一同回來,而不是繼續(xù)留在極地,參悟什么九州盤……”

    “當(dāng)然,直到這時候,我也仍舊沒有真正確定是你。直到方才,你帶我來到這里,我才真正確定。”

    季平安語氣復(fù)雜:“誰能想到,道尊竟然會轉(zhuǎn)生為一個女子的面貌呢?并且提早那么多年,就來到了塵世。”

    姜姜安靜地聽著他的講述,顯得極為冷靜,詭異的安靜。

    這時候等他說完,終于搖頭道:“說不通,我是器靈,感應(yīng)到這里,有什么破綻?”

    拋出這句話,就等同于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

    她果然就是道尊。

    季平安嘆息道:“你真正的破綻,不是能帶我來到這里,而是你說話不結(jié)巴了啊。”

    姜姜一怔。

    是了,以前的姜姜,說話總是帶著一些呆板和卡頓,但從方才開始,她更像是一個活人了。

    再結(jié)合之前提及的諸多嫌疑,那做出判斷,也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了。

    姜姜沉默了,霞光灑在云層上,此刻的她仿佛平添了幾分神性。

    季平安也不急,良久,姜姜才看向他,閃耀金光的雙眸滿是滄桑與復(fù)雜:“如果我說,我分不清自己是誰,你信嗎?”

    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有些迷惘地說:“這里,多出了許多記憶。”

    她仿佛正處于道尊覺醒的中間態(tài),此刻的她,已經(jīng)不再是姜姜,但也還不是完整的“道尊”。

    季平安對這種狀況并不意外,問道:“什么時候開始的?”

    姜姜想了想,說道:“嚴(yán)格上,在群星歸位后吧,就陸續(xù)有一些散碎的記憶出現(xiàn),然后越來越多,我的直覺告訴我,絕對不能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事實上,那時候我的很多判斷,都基于直覺。”

    季平安:“比如?”

    “比如……神都大賞后,與辛瑤光說,要跟著你。”姜姜笑了笑,“當(dāng)時,我的確以為,是因為那種熟悉感。

    但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那時候,真正的我已經(jīng)隱隱意識到,你的真正身份。

    我之前跟在辛瑤光身旁,是因為她是最強(qiáng)的道士,但在我在大賞中遇到你后,真實的我就意識到,你才是最大的危險。”

    季平安恍然:“怪不得。所以你從那時候起,就跟上了我……說起來,我被佛主綁架,不會也與你有關(guān)吧。”

    姜姜搖了搖頭:“你太看得起我了,那時的我覺醒的記憶仍舊太少,對你的了解也有限,而且,其實我并沒那么想你死,否則為何要幫你進(jìn)入極地?幫你幾次三番地解決危難?”

    “幫我?”

    “是啊,”姜姜笑了一下,看著他,幽幽道:

    “不然,你覺得,為什么你第一次占卜星辰碎片,會看到‘道尊’的身影,獲得饋贈?”

    季平安恍惚了下,想起當(dāng)初自己每次推演占卜,探查碎片,都是把姜姜呼喚出來,讓她幫自己“護(hù)法”。

    尤其第一次獲得道尊饋贈后,他從房間中醒來,看到漂浮在半空的姜姜那復(fù)雜的眼神……

    如今想來,原來那時候,自己的一切行動,就已經(jīng)落在道尊眼中了。

    原來早在那么久之前,道尊就已經(jīng)埋伏在了自己身邊。

    姜姜嘆了口氣,說道:

    “不過,那時的我,還是憑直覺做事居多,若是早些覺醒記憶,大概也不會留下那么多疑點(diǎn),但哪里有完美的計劃?而且……我對你真的太好奇了。”

    姜姜眼中滿是探究:

    “我很疑惑,你到底是誰,大周國師?離陽真人?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季平安嘆息道:“所以?你想奪舍我?只要占據(jù)了我的身體,就能繼承我的秘密?但你依靠什么呢?你現(xiàn)在做不到吧。”

    姜姜有些遺憾,卻又露出笑容:

    “你的確很聰明,非常聰明,也有不遜于我們?nèi)魏我粋€的能力,但可惜,你還是太自信了,選擇了來到這里,如今你已經(jīng)沒有逃走的可能了。

    我原本想著,是在你與敵人廝殺時,趁著你使用道經(jīng)的時候,獲得你這具軀體,現(xiàn)在你有了警惕,大概是不成的。

    但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dú)⒘四悖乙粯涌梢赃_(dá)成目的。對了,你有沒有興趣,做道經(jīng)的新器靈?我對你很感興趣,可以保留你的神魂,如何?這總比形神俱滅好。”

    伴隨抵達(dá)穹頂區(qū)域,姜姜的性格明顯越來越傾向于“道尊”,這意味著道尊的記憶開始覆蓋掉,原本的器靈那本就少得可憐的人生。

    祂真正地覺醒了!

    然而季平安卻笑了笑:“可我還是想先打一打試試。”

    姜姜搖頭,一副愚不可及的模樣,卻也絲毫不慌。

    便是神藏巔峰,也毀不掉道經(jīng),所以祂并無懼怕。

    可祂并不知道,在自己被“隱匿”掉了感知的那段時間,季平安究竟在白塔寺里,覺悟了什么。

    而季平安也沒有繼續(xù)與之廢話的想法,邁開步子,眨眼功夫,抵達(dá)了那座沒有封頂?shù)墓诺涞钣钪小?

    殿宇內(nèi)的大地上,同樣覆蓋著云層,四周的建筑是與星辰碎片相同的材質(zhì),只是頭頂?shù)纳戏剑遣灰?guī)則的缺口,仿佛破碎了。

    “這就是穹頂嗎?比我想象中簡陋。”季平安說道。

    姜姜不發(fā)一語,只是等待。

    忽然間,遠(yuǎn)處陸續(xù)有虛幻身影到來,第一個到來的是佛主……或者,如今該稱呼為“佛陀”更妥當(dāng)。

    佛陀一身暗綠色的袈裟,描繪玄色黑邊,腰間的木魚自行敲擊。

    他甫一出現(xiàn),便落在鋪著云霧的大地上,望向季平安與姜姜,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大周國師,我們又見面了。”

    季平安不答,扭頭望向西方,只看到隱隱有蒼龍從云層中顯現(xiàn),繼而那龐大的遮天蔽日的生靈,降落于此,化為了一個英俊妖異,不辨男女的身影。

    其既有著龍一樣的角,也有收斂在身后的翅膀,詭異的白瞳望過來,嘴角微微勾起:

    “大周國師,好久不見。”

    緊接著,覆蓋云霧的大殿地面震動起來,仿佛有沉重如山岳的神靈靠近。

    接著,一座巨人走來,一只龐大如山的腳掌轟然踏入場中,無數(shù)云絮翻卷。

    繼而,那巨大的腳掌飛快收縮,隱沒于高空的身影也縮小為一個皮膚玄黑,滿是肌肉,描繪古怪花紋,黑發(fā)亂如野草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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