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dāng)初趙昊一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斷了三種意思,氣得淳于越丟下眾皇子,不思教習(xí)。 嬴政得知此事后,不但撤銷了他的傅丞之職,還痛打了他三十大板。 到此刻,他的屁股都陣陣作痛,站立不穩(wěn),怎么可能不記得。 卻見淳于越黑著臉反問趙昊道:“你又想說什么奸邪之論?” 不管他如何惱怒,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話,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傲骨長存,青史留名。 因此,面對趙昊的戳痛之言,淳于越的心態(tài)逐漸平靜下來。 趙昊見狀,笑了笑,道:“我大秦創(chuàng)業(yè),勵(lì)志千秋萬世,不是儒家眾博士能夠理解的,也不是世人能明白的,所以,大家何必固執(zhí)己見,刻舟求劍?” “儒家經(jīng)典有儒家經(jīng)典的長處,但也有短處,就比如我之前斷句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按照淳師之前的言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孔子之言?”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自然是孔子之言!”淳于越沉著臉道。 他不覺得這句話有什么問題,所以光明正大的承認(rèn)了。 然而,趙昊再次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讓他心頭一突。 “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們!” “?”淳于越皺眉不語。 趙昊沉沉的道:“你們這些儒家子弟,曲解孔子之意,不敬儒家經(jīng)典。若以此斷句,是不是說,孔子欲使天下民眾蠻荒?” “你!” 淳于越瞪大眼睛,眾博士心頭一震。 趙昊又挑眉道:“我怎么?我說的不是事實(shí)嗎?你們攻訐秦政,打的是王道大旗,說的是替民眾伸張正義,呼吁文明。 而一旦入朝為官,則誅殺敵對勢力,唯我獨(dú)尊,敢問諸位儒家博士,當(dāng)初孔子在魯國時(shí),能允許少正卯這樣對君主放肆嗎?” “伱胡說!” 淳于越聲嘶力竭的怒吼道。 “呵!” 趙昊呵了一聲,冷笑道:“我胡說?你們今日在這里以天理教訓(xùn)我父皇,可曾想,他是君,你們是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們攻訐君父,大逆不道,何其可笑?!” 此話一出,整個(gè)大殿驟然寂靜,隱隱之中,彌漫出一片肅殺之氣。 “淳師,扶蘇有話要講!”扶蘇在此刻站了出來。 “長公子盡管講。”淳于越皺眉。 扶蘇拱手道:“淳師,你教習(xí)扶蘇六年,這六年,扶蘇學(xué)會(huì)了忠君愛國,尊敬師長,寬仁好禮,可淳師為何這般無禮?” 聽到這話,淳于越身子一顫。 博士宮眾博士的額頭上,不禁滲出一絲絲冷汗。 然而,還沒等淳于越開口,趙昊又笑呵呵的道:“淳師教導(dǎo)我長兄六年,教導(dǎo)諸位皇兄也有一兩年,卻在大殿之上,辱沒自己的弟子,這是為人師表的德行嗎?” “儒家教學(xué),講究禮儀,如此德行,有何面目教圣人之學(xué)?” 圣人? 孔鮒聽到趙昊的話,眼睛大亮,心臟不由砰砰直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