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都是假消息!” 馮劫忍不住怒拍了一下桌案,不由嘆了口氣:“咱們都是征戰多年的老將,怎么連這都看不出來,這分明是‘莊家’在故布疑陣,散布假消息,影響比賽下注。” 聽到這話,姚賈也有些惱怒,當即把手中的酒爵重重放在桌案上,陰沉著臉道:“誰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光明正大的散布假消息,將比賽弄得烏煙瘴氣,簡直豈有此理!” “誰是莊家?” 嬴騰冷冷的問了一句。 他是嬴秦皇族的宗正,這場比賽,名義上是少府舉辦,實際上是公子高,公子昊,以及公子良,公子榮祿,公子將閭等人暗中操辦的。 所以,這場比賽也關乎皇族顏面,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是公子昊。” 此話一出,正在吃喝的王綰,忽然劇烈咳嗽,而后忍不住仰頭大笑。 馮去疾和李斯也忍不住搖了搖頭,然后一臉苦笑。 “我就應該猜到是那臭小子!”馮劫氣得吹胡子瞪眼,但嬴騰這個宗正在這里,他也不好當場罵皇族之人,吭哧了半天才沒好氣的道了句:“果然還是被他坑了一次。” 正說話間,臺下又有人傳來假消息:“喂,你們聽說了么.” “聽說個屁!滾!” 姚賈大怒,直接將桌案上的酒爵扔了出去,嚇得那名傳遞假消息的人,連滾帶爬的跑了。 王綰笑得歡暢,拍著桌子道:“公子昊之前還跟老夫說,只是一場游戲,讓老夫來看看,如今都利用假消息,擾亂軍心了,這路數可不像游戲啊!” “哼,老夫算是明白了,公子昊的話就不能輕信”馮去疾捋著胡須,哼哼道。 杜赫搖了搖頭,嘆息道:“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弟” 與此同時,對面觀戰臺上。 尉繚和王翦跪坐在桌案后,一邊喝酒,一邊聽護衛稟報。 王翦是出了名的貪財,這種比賽,肯定要賭一賭,但他同樣遭遇了各種小道消息,至此還沒有下注。 只不過,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情報,他比馮劫等人更加清醒。 “莊家是誰?” 王翦聽完護衛的稟報,直接問道。 護衛如實答道:“是公子昊。” 王翦與尉繚對視一眼,而后笑道:“那就壓黑甲隊,一百金!” 他根本不管那些假消息,只要確定是趙昊坐莊,便有了判斷。 這是因為很多人都會覺得,黑甲隊贏了上半場,如果出現問題,那么肯定是紅甲隊贏,從而加大下注籌碼。 畢竟穩贏與有可能贏,差距還是蠻大的。 莊家利用假消息,誤導更多的人下重注給紅甲隊,就算黑甲隊贏了也會賠付出去一部分,但相比紅甲隊那邊賺的,根本不算什么。 目送護衛離開,王翦再次將目光落在尉繚身上,笑吟吟地道:“國尉怎么選?” “我徒弟這個人,想法千奇百怪,就算是老夫,知之也不詳”尉繚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王翦心里一咯噔,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迅速將視線轉移到趙昊的觀戰臺。 此時,趙昊正愜意的吃著干果。 假消息的確是他放出去的,但這并不是為了影響球賽,而是影響場外的下注。 操控比賽這種事,他還做不出來。 但又不能讓這些不懂比賽規則的人去猜進球數,所以只能壓勝負。 在這種情況下,故布疑陣是必須的。 讓大家覺得公子良可能會輸,那么等公子良贏得比賽,作為莊家的他,自然能賺更多的錢。 “聽說那些大臣都發火了,估計也是被假消息騙了。” 坐在趙昊身側的張蒼,也是趙昊坐莊的最大合伙人,正小聲朝趙昊擠眉弄眼道:“不過,九皇子親自上場,應該是真的頂替吧?”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能騙到人。” 趙昊瞥了眼不遠處小臉煞白的胡亥,得意洋洋的道。 其實關于坐莊的事,還是當時嬴政以為他想靠賭橄欖球賺錢,給了他啟發。 既然橫豎都是為了搞錢,不如老虎蒼蠅一網打盡,凡是與球賽有關的賺錢門路,都給它來一遍。 “看樣子,似乎效果不錯。” 張蒼端起酒爵,抿了一口,又悠悠地道;“如此繼續下去,壓紅甲隊的人會越來越多,等比賽結束,黑甲隊贏了,怕是要賺很多錢。” “要是輸了,也會虧很多錢。” 趙昊聳肩。 令狐范看了眼他,淡淡地道:“若不確定公子能贏,老夫也不會入伙。” “這話說得,就像老夫求你入伙似的!”張蒼白了令狐范一眼,道:“要不是這塊場地與你治粟內史府有關,老夫真不想上伱的門,分出這一份利。” “分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