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 休屠王沒想到,趙昊接下來的話卻含著尖銳的批評: “勝利從來都不是看人多人少的,而是看敵我雙方的優劣。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本王孤軍深入兩千多里,如果一點把握都沒有,豈不是早就死在了這里? 你久經沙場,看似經驗老道,終究還是格局小了!” “這臣慚愧.”休屠王咽下了想繼續勸說趙昊的話。 雖然他沒有在戰場上跟趙昊真正較量過,但他知道,中原有句古話叫‘兵貴勝,不貴久,孤軍深入,乃兵家大忌’這位秦王昊敢繼續深入,不可能不知道這句話。 所以,他現在有些期待這位秦王昊與冒頓的碰撞,到底會碰出怎樣的火花。 目送休屠王離開,趙昊又看向一旁的灌嬰,冷冷道:“將休屠王的部落打散,不要讓他部落的人超過五百人一支軍隊。” “這” 灌嬰遲疑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道:“大王是在擔心他降而復反?” “匈奴人跟大秦人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敬畏強者,倘若休屠王連指揮五百人都做不到,那這個休屠王也名存實亡了,明白嗎?” “明白了!” 灌嬰恍然點頭,對趙昊更加敬佩了。 卻聽趙昊又道;“軍中計掾可對戰場做了清理?是否已經清理完畢了?” “回大王,目下已經清理完畢了,此戰我軍斬首一萬余人,俘虜五萬余人,自身傷亡甚微,收獲牛羊馬匹四十余萬頭!”灌嬰拱手說道。 趙昊點頭道:“兵法有云’掠于饒野,三軍足食’,除了進軍不能攜帶的,所獲皆犒勞麾下將士。” “大王英明!” 灌嬰興奮恭維,轉身便離開了趙昊所在的高坡。 兩天后,趙昊跟百年后的霍去病一樣,在狼居胥山舉行了盛大的封禪儀式。 此時,月亮恰似一輪玉盤掛在天上,照著廣袤無際的草原,照亮了整個狼居胥山,照清了冰冷且寧靜的大漠。 祭臺上,火光熊熊,光輝燦爛。 按照大秦的禮儀,祭品采用的是三牲案,即全牛,全豬,全羊作為‘三牲’。 在數萬秦軍、以及匈奴俘虜用了五天搭建的祭臺上,趙昊穿上了秦王冕服。 這是跟秦王嬴政當年登基時穿的秦王冕服一樣的冕服。 此刻,祭臺中間聚集著火把方陣,中間有一條用紅綢鋪設的通道,一邊是匈奴俘虜,一邊是秦軍將士。 茫茫夜色中,那成千上萬根火把與天上的繁星仿佛連在了一起,把人與天地,融為了一體。 約莫酉時一刻,趙昊在陳平、蔡賜、大虎、二虎、陳勝、吳廣、阿骨利屠等人的陪同下,登上了祭臺階梯,灌嬰負責警戒。 夜風陣陣寒涼,卻澆不滅眾人的熱情,燈火搖曳,映照在趙昊的臉上,呈現出凝重的銅紅,他修長挺拔的身軀,好似為狼居山增添了一座新的山峰。 酉時二刻,一干人等在祭臺前九步左右的距離站定,擔任主祭官的蔡賜率先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只見他手持黃色絹布,朗聲宣讀了秦軍一路凱歌的功績,并代表趙昊,當作封賞了此戰立功的將士,引得將士們山呼海嘯的吶喊。 “風!” “大風!” 這是秦人獨有的熱情,也是草原中獨特的風景。 無數匈奴人被這種氣勢震服。 他們終于知道,為什么秦人會被成為虎狼之師,在野戰上,秦人幾乎是無敵的。 這種無敵,不光是體現在步兵和騎兵上,而是全方位的碾壓匈奴,乃至各個民族。 看到如此難得的盛況,蔡賜一時感慨萬千。 若非此生追隨秦王昊,恐怕幾生幾世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若非他立下擊殺叛國罪韓王信的功勞,也不可能有這份殊榮,擔任祭祀官。 “呼” 深吸一口氣,蔡賜肅然挺立身軀,高聲宣布道:“祭祀開始——!” “嗡嗡嗡!” 祭祀開始的聲音剛剛傳達,威嚴肅穆的號角聲就傳遍祭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