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宋紅果從隔間里出來,開了水龍頭,用冷水拍了拍臉,那些紛雜的情緒終于沉靜了下去。 系統(tǒng)試探著問,「你不生氣了吧?」 宋紅果淡淡的道,「沒生氣,只是事發(fā)突然,有些沒緩過來?!? 「是我的錯,我……」 「不,你沒錯,做的挺好的,當(dāng)機立斷,那種時候,那是最好的選擇。」 系統(tǒng)狐疑的問,「你真這么想啊?不是說反話吧?」 宋紅果勾起唇角,「自信點,是真的夸你呢。」 「可你,不怪我自作主張、先斬后奏?」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見她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系統(tǒng)才放下心來,不過,還是有那么一點不安,就好像被算計了一樣。 等到以后,它忙于到處尋人、送人的時候,才恍然大悟,為啥今天宋紅果會那么輕易的放過它,敢情是等著拿它當(dāng)免費勞動力用呢。 這件事的后續(xù),竟是不了了之。 張家人都以為王二妮是打傷了人跑了,本來要報公安處理的,但張明堂醒過來卻攔住了他們,他藏了那么多古董,都叫王二妮給順走了,他哪敢把事情鬧大? 所以,只能吃了個這個啞巴虧,只象征性的私底下去找了一下,沒找到人,還又去王家鬧了一場,王家自然交不出人,然后倒打一耙,問張家要人,時不時的就上門找茬鬧事兒,張家也不堪其擾。 只是后來,王家就顧不上去找張家的麻煩了,因為王家被人舉報在黑市上賣假藥,攤上大事兒了,王家一開始被抓還咬死了不承認,但得知舉報人就是王二妮時,忍不住露了怯破口大罵,心如死灰。 宋紅果得知這事兒時,不由感慨,「沒想到,她臨走前,還做了這樣的安排?!? 系統(tǒng)倒是不意外,「她恨死了王家人,反正都要走了,哪能不出口氣???王家現(xiàn)有的一切,幾乎都是吸她的血得來的,現(xiàn)在不過是又拿了回去?!? 「那她拿的也太多了點兒?!? 王長江被抓,王老婆子也被抓,王老頭受了這等刺激,直接癱床上了,其他人雖不用去勞動,但家里出了這種事,誰還能抬得起頭來做人? 「那也沒張家慘。」 「張明堂不是沒事兒了嗎?」 「身體是好了,但心理上的折磨卻才開始呀,你想,他又不知道王二妮是穿回去了,沒法再回來,他只以為王二妮是偷了他的寶貝跑路了,哪天萬一再出現(xiàn)舉報他,他還能有好下場?王二妮就好比是懸在他頭上的刀啊,那種不知道啥時候會落下來的痛苦,嘖嘖……」 宋紅果聽著它幸災(zāi)樂禍的語氣,也沒再多關(guān)注這兩家的后續(xù),很快,也顧不上再關(guān)注。 因為上面獎給醫(yī)院的B超機器終于運來了。 為此,廠里還特意 辦了個歡迎儀式,宣傳科又是拍照又是寫文發(fā)稿,沒多久就見了市級、省級的報紙,宣揚的全省都知道職工醫(yī)院有這么一臺寶貝機器了。 雖說,科里也沒想藏著掖著,但這么一宣揚,接下來的工作量可想而知,不光要接待本縣、本市的病人,外地的也有不少人慕名而來。 宋紅果忙的,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半用,要坐門診,要忙手術(shù),還要操作B超機器,直到把新招聘來的倆大專生給教的能上手了,她才算解放。 B超室,也終于從婦產(chǎn)科劃出來,成立了獨立的科室,為全院的病人服務(wù)。 如此,也進了臘月,眼瞅著要過年,宋紅果請了長假,和霍明樓一起去了帝都。 同行的,還有薛珍珠和倆孩子。 一行人坐的都是臥鋪,安排在一個車廂里,路上說說笑笑,吃吃喝喝的,十天的路程,倒也沒覺得辛苦無聊,臨下車時,宋紅果才多少有了點緊張感。 畢竟,雖說結(jié)婚都一年了,卻還是頭一回來婆家,之前過節(jié)的時候倒是打過幾次電話,但通話跟正式見面,感覺還是不同的。 兄弟倆比她還緊張,尤其是凌志,當(dāng)年離開帝都的記憶已經(jīng)模糊了,可那種無助的恐慌感,卻深深的刻進了腦子里,隨著踏上帝都的土地,這種感受再次冒了出來。 不過,很快,他便顧不上了,出了站,霍家派了倆輛車來接人,幾年未見,免不了熱切的寒暄,等到進了霍家老宅,客廳里等候的人親戚朋友更多,一波波的認識,打招呼,擺接風(fēng)宴席,等忙活完,腦子里再也裝不下別的,只想倒頭大睡。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