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可既是天道賜福,又怎會可輕易轉(zhuǎn)贈? 不久前在時宅那場毀天滅地的驚雷,其余人都誤以為是對渡厄的懲戒,實際上那是天道在表達對糯寶的不滿。 她若想心愿得成,就必須得受得住天道的怒氣。 玄清忙活一陣看著陣法中暈開的淡淡白霧,脫力似的跌坐在椅子上擦了擦頭上的汗,滿眼晦澀。 “我早就說過的,讓她知道了不可能會順著你的意思做,非不聽!一個個的都非不聽!” 萬幸是他早就預(yù)料到了糯寶可能會做的選擇,為了防備今日之景提前做了不少措施。 只是…… 玄清心累地看向昏迷不醒的糯寶,又是驕傲又是惱火地說:“萬幸的是她抗住了。” “或者說,是老天留情了。” 糯寶積有大德卻周折多年,前后飽受苦楚磨心磨骨,天不曾開口明言,可人活所為自有天鑒。 她多年周折磋磨,平生唯得一愿。 雖說是逆了天意,可被觸怒的天道終究還是留了一線生機。 否則就小天劫的雷數(shù),當場就足以將人劈得灰飛煙滅連骨頭渣子都撿不出來,哪兒會給他們留這樣的機會? 木頭似的一動不動的沈遇白眼珠終于轉(zhuǎn)了轉(zhuǎn),定定地看著糯寶說:“會醒嗎?什么時候醒?” 玄清無奈捂臉:“我怎么知道?” “不過老天爺既然是給她留下了一口氣,顯然就是沒有要當場收走她的意思,什么時候清醒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怎么,等了那么久都不心急,這時候等不起了?” 沈遇白背對著他語調(diào)毫無起伏:“關(guān)你什么事兒?” “你又不是我?guī)煾浮!? 玄清氣得想抓板凳砸這小子的后腦勺。 他喘了幾下眼珠一轉(zhuǎn),想著被擋在外頭的人面上多了看好戲的玩味。 “你說的不錯,我的確不是你師父,可有個事兒我得提醒你。” 他反手指了指外頭,暗示意味十足地說:“兩個時家的人可都在外頭等著呢。” “如果糯寶今日把奪回的機緣融入自身,她大約也已經(jīng)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那也是能談婚論嫁的大姑娘了,可她沒有。” “沈遇白,那道機緣她給了你。” “你現(xiàn)在是恢復(fù)如前了,可糯寶呢,她就不行了,失了那道機緣,她現(xiàn)在仍是三歲小兒的模樣,心智和靈魂再成熟也沒用,她得一日一日慢慢地長。” 玄清想到時家對糯寶的重視,以及那幾個哥哥一個更比一個彪的畫面,笑得十分唏噓。 “你說,要是讓外頭那些把糯寶當心尖子的哥哥們知道,你對糯寶起的是這種心思,你猜他們會怎么著?” “你覺得,他們還會讓你有機會見到人么?”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