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糯寶也發(fā)現(xiàn)了時爻。 她還不知道時爻已經(jīng)知道了身世的事兒,好不容易看到個熟人還挺高興,樂呵呵地揮手叫好:“哎呦,好久不見!” 時爻聽完心頭就是狠狠一顫。 這破孩子到底知不知道這幾年把他們這些人都嚇唬成什么樣兒了,她是怎么能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這樣的話的?! 時爻覺得自己身為哥哥,理應在此時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來讓糯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對上糯寶堆滿了笑的小臉,自心口泛起瞬間傳遍四肢百骸的,卻是揪著心頭一陣一陣刺痛的酸楚。 三年了…… 足足三年過去了。 那個保護他的小家伙終于在無數(shù)個絕望的日夜后醒了…… 時爻眼眶一紅情緒罕見的失控,大步朝著糯寶沖過去,一下就把人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用力到糯寶都懷疑他是想把自己憋死。 糯寶掙扎著探出腦袋,揮舞著小胳膊說:“哎呀,你……” “為何不叫我哥哥?” 糯寶踩在吳國舅背上的腳猛地亂了方向,歘一下就踹中了吳國舅探起的狗頭。 吳國舅跪在地上涕泗橫流鼻血亂飛,時爻緊緊地抱著險些失而復得的糯寶,心痛到無聲落淚。 “我都聽到你叫時家的人大哥二哥,為何見了我不叫哥哥?” “他們是哥哥,我就不是了嗎?” 時爻這一口遲了三年的老醋吃得糯寶心尖顫顫,糯寶哭笑不得地扒拉開他的手,仰頭看到的就是他紅到驚人的眼睛。 時爻看著糯寶還是很傷心。 他是全程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可糯寶分明就是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了他是誰,可糯寶從頭到尾只叫他時大人! 糯寶都不叫哥哥! 糯寶被他眼中的責怪絕望難受崩潰弄得好笑,歪了歪腦袋瞇著眼笑:“哥哥?” 時爻猛地一頓激動得熱淚瞬間滾下。 糯寶十分照顧他此時脆弱的心理狀態(tài),大方地伸出小手抱住他的脖子說:“我知道你是哥哥呀,只是當時不是很危險嗎?不叫哥哥是怕你擔心,不是不理你。” 糯寶伸手擦了擦時爻臉上的淚,哄著說:“哥哥不會因為這個生氣吧?” “哥哥要是生氣的話,那我就再哄哄你?” 糯寶光是坐在這個把人往死里欺負的畫面里,一句話都不用說,就能將時爻惹得心疼不已熱淚盈眶,得了這么幾聲軟乎乎的哥哥,時爻更是像在大冬日里張嘴喝下了一碗暖湯似的倍感熨帖。 時爻緊緊地抱著糯寶一句話都說不出了,糯寶不動聲色地呼了一小口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