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遇白趕到將軍府的時候,除了在邊關還沒得到消息的時聞宣毫不知情,在京都范圍內能到的人都已經趕到了。 糯寶就坐在秋千上晃。 秋千是時聞素親手打的,糯寶昏睡三年,一個更比一個稍微大一些的秋千就足足掛了三個。 晃蕩的秋千繩高高蕩起,從墻頭的須臾間便可看到外頭的小園子,里頭都是時野和戴紅柳親手栽種的各種果樹,翹起的葡萄藤上掛著綠色的一串串寶石似的小果子,紅綠綽綽間露出的是糯寶的笑臉。 一身戾氣無人可擋的沈遇白見此情形,眼眶毫無征兆地紅了。 糯寶從秋千上躍下來站定,瞇眼看著渾身僵硬的沈遇白,嗤笑挑眉:“聽說你很囂張?” 沈遇白到了嘴邊的話猛然一堵。 糯寶挑眉:“你還喊打喊殺的沖誰都甩臉子動手?” 的確是這么干過的沈遇白無言以對。 糯寶沒察覺到他的古怪似的,要笑不笑地勾唇:“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兇?” “能耐這么大,跟人叫喚什么,抓石頭去砸天啊!” “小少年你在國師府屈才了啊,這么多人限制你發揮了?你想想是不是還挺遺憾?” 糯寶小嘴叭叭的一句緊跟著一句,字字句句都嗆得沈遇白無話可說,四目相對沒有感動,沒有喜極而泣,有的全都是說不出的一言難盡。 殺神似的沈遇白呆呆地看著嘴里吧嗒不斷數落自己的人,沉默良久泄氣似的蹲在地上捂住了臉。 “時恬荔,你不能這么過分。” 糯寶微妙冷笑:“呦呵,開始倒打一耙了是吧?” “你不能只讓我活著?!? 沈遇白沒理會她的嘲諷,抬頭看著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小家伙一字一頓地說:“那樣對我太殘忍?!? “被扔下一次就夠了,你是怎么狠心扔我第二次的?” 縹緲到仿佛怎么都不可能抓住的希望,直接一次擊碎所有的絕望,點點滴滴樁樁件件,沈遇白想起過去的每一件帶來的都是窒息。 所有人的傷口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愈合,只有他從始至終都被留在了同樣的一個場景里。 反復經歷。 反正已經丟了人,渾身乏力的沈遇白索性破罐子破摔,啪嘰一下坐在地上攤開了兩條長到人神共憤的腿,有氣無力地說:“你不能這么殘忍。” “所以這不是我的錯?!? 他或許做對的地方不多,可他失去太多現在只想做自己想做的,至于別人…… 那都是跟時恬荔以外的人。 陰鷙在坦蕩下似乎也再是缺憾,對上沈遇白坦然的雙眼,糯寶愣了下忍不住笑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