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頓時人仰馬翻,就連宮中也人人自危,被請來的太醫(yī),更是被勒令若不治好杜奉天的病便不許離開杜府半步。 而最先受到波及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而是天牢。 原本收入天牢中的人全部被羈押到皇家林場圈禁起來,不得圣令不許探望,而杜家若不是有兩個郡主在,只怕杜奉天也只能跟著去了。 如此大的動作,便是能瞞過普通百姓,但卻瞞不了官場上的那些老狐貍。 一時之間各家的探子幾乎紛紛出動,想探聽一二消息。 天牢里關(guān)的雖是犯人,但能關(guān)到那里的可都不是普通人,若不是犯官那也是干系重大的欽犯,便是要圣旨下了,也得準備妥當才能遷走。 此事皇帝交給剛剛返京的靖王和寧王二人共同負責。 但卻對杜奉天的病情只字未提。 靖王返京,礙于他與杜笑竹的關(guān)系,這杜府少不得也得去一趟。 不過是這幾日忙著述職沒有過府,正好這兩日皇帝命他專心處置天牢一事,便免了他與寧王二人上朝。 聽聞杜奉天病重沉疴,皇甫靖幾乎不曾多想便讓人備了厚禮上門探望。 寧王一直覺得杜奉天此次病的蹊蹺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說什么也要與皇甫靖同行。 二人入了杜府,杜老夫人那廂便得了消息,忙讓人伺候她更衣迎客。 然皇甫靖以往便常來杜府,自是沒那么多規(guī)矩,直接帶著寧王便進了府。 杜夫人一直在床前伺候,這招待貴客的事自然便落在了杜如楓的肩上。 而杜笑竹也本著看熱鬧的心思一并過來了。 兩廂見了禮,寧王便迫不急待的問起了杜奉天的病情。 杜如楓一臉為難的看著他,似是不好開口。 還是一邊的杜笑竹替他解了圍,“多謝寧王兄掛心,如今太醫(yī)還沒確診到底是何病癥,只因家父從災區(qū)回來,太醫(yī)懷疑恐是疫癥。” 寧王聞言臉上微微變色,只差沒從袖中抽出手帕到處驅(qū)趕身邊的病菌了。 反到是靖王神色尋常的道,“本王才從南方回京,沿途并未發(fā)現(xiàn)有疫情,是不是太醫(yī)診錯了。” 寧王看了看靖王又轉(zhuǎn)臉看向杜笑竹,希望從她臉上看到一絲我是在開玩笑的表情。 杜笑竹卻在心里暗暗翻了個白眼。 “太醫(yī)也不能確定,只是保險起見,建議當初和父親有過近距離接觸的人暫時隔離。” 她這也算是間接解釋了為何要把天牢的人驅(qū)離到皇家林場的原因。 畢竟疫癥這事不是開玩笑的,若一旦傳播開來,只怕會危急到整個京城,也難怪皇帝要如此小心了。 聽到杜笑竹這么說,寧王仿佛又想到一件事,數(shù)日前杜奉天一案可是在大理寺問審的,這案子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審了有三日光景,若一旦確診,那豈不是當日堂審的人都有可能傳染,這當中還有好幾個是他的人呢。 當日負責警戒的似乎就是靖寧候世子,想到這幾日那小子可沒少往自己身邊湊,寧王就特別想現(xiàn)在就回府去讓太醫(yī)里給開了藥好好泡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