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重生之美人嬌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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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京城里已是混亂一片,連屹王、太子都一前一后被拖拉下水,圣上勃然大怒,氣火攻心之下,臥榻不起。
周嫵親身在京,對一日之間發(fā)?生的?驟變也實感驚悚。
先是忠勤伯府世子裴付進宮,當(dāng)?著圣上與諸位大臣的?面,親手呈上一封所謂屹王勾連光明教護法,意欲造反奪位的?往通書信作為罪證,而后緊接又帶證人良賈上殿,來勢洶洶,明顯裴付想借此良機將屹王圖謀篡位的?罪名坐實,將其徹底拉下馬。
裴付此舉并不難理解。
要說屹王先前大張旗鼓,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回京受賞封譽,實權(quán)在手,最惹誰的?不痛快,那裴家父子必然身列首位。
子行惡,父縱之,一個仗勢欺辱只為宣泄己欲,另一個虐傷幼子只為幫親妹出氣,可以說,屹王殿下過?往所遭遇的?凄慘迫害,有?一多?半都來自于裴姓。
他們?之間,必是一死一活,就看誰能先將死手下得狠。
裴付自認為抓到了蕭欽的?命脈,打算永絕此禍根,可是不成想,由他親自帶上大殿的?良賈,面圣時卻忽的?改了證言。
當(dāng)?著朝堂上所有?人的?面,良賈重新肅正啟齒,全然推脫開光明教與屹王殿下的?關(guān)系,并一口咬定今日上殿述詞,是裴付拿兄弟之命要挾,并要他當(dāng)?眾陷害屹王,行嫁禍之事,他此刻反水,是因在郊野發(fā)?現(xiàn)教中兄弟的?尸首,才知被蒙騙至深,于是決定當(dāng)?堂報復(fù)。
裴付瞬間傻眼,欲和他當(dāng)?庭對峙,除了良賈,他根本就沒見過?第?二個光明教的?人,更何?談將人殺害,威逼他行事?
但良賈平靜只道?,郊野尸首還未來得及處理,那些鐫刻著‘裴’字的?鋒鏢,此刻還插在他那些兄弟們?的?心口上,圣上當(dāng)?即派人去查,果然如?良賈所說,尸體被拋荒野,而且那些人身上的?鷹隼紋印有?積年之痕,明顯不是為做此局而臨時刻印,如?此,良賈的?話當(dāng)?為證實。
欺君,乃死罪,更別說構(gòu)陷皇子。
裴付無甚頭腦,當(dāng)?即原地慌愣,應(yīng)對不及,只能尋助望向其父,可這種時候誰能管用,直至最后他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于是當(dāng)?庭被圣上下令關(guān)押天牢,連帶其父,一并收監(jiān),候?qū)彙?
圣上維護屹王之心人人可見,在不動聲色的?劍拔弩張中,先前不少保持中立,未敢輕易表明立場站隊的?臣子,此刻心里也慢慢有?了偏動跡象。
然而光明教之事發(fā)?酵到此,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裴付下場后,良賈再?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言說此信才為真正的?物證,并重新上呈于天子。
眾臣親眼目睹,圣上閱完信后,面容驟變,而后肩頭顫栗著從龍椅起身,又身形踉蹌著邁階而下,臨眾,他毫不留情地狠狠扇了太子一個耳光。
寂靜大殿,聲徹環(huán)梁,與此同時,皇帝喘息不穩(wěn)卻依舊不忘厲斥太子為逆子。
堂上百官,無一人敢出言,至于那封所謂物證的?信件,其上到底書述了什么,外臣一概不得而知,但太子到底為大燕儲君,這一巴掌實實挨下,在暗中不知要激蕩起多?少看不見的?風(fēng)浪翻涌。
事情過?去三天后,東宮被封,外面的?人不能進,里面的?人更不能出。
而帶領(lǐng)禁軍環(huán)圍東宮者,正是屹王,他手持天子圣旨,東宮無人敢造反抵抗。
于是朝夕之間,大燕的?天變了。
從街頭巷坊傳出的?民眾議論,還有?青淮山各方暗樁的?深入探聽,周嫵在暗處,也算窺明了這場風(fēng)雨的?全部過?程。
待了悟明白,良賈從始至終都是屹王的?人,甚至連光明教的?右護法賀筑都聽命于他,周嫵不禁背上生寒……
只差一點?,若當(dāng)?初兄長真的?懷揣良賈呈上的?物證返京稟圣,那么此時此刻,裴家父子的?遭遇,怕就是父兄的?下場。
她?慶幸自己賭贏了一次。
可又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才能叫屹王率先將目標(biāo)鎖定在周家,鎖定在她?兄長身上。
她?知道?自己當(dāng)?初那份恩情不值一提,更沒真的?想過?要叫他報恩,但總不至于,恩將仇報吧?
容與在側(cè)摟住她?肩頭,給予背靠倚撐,他安撫說:“你的?辛苦,沒有?白費。”
周嫵垂首,將這幾日接連收到的?各方密信,全部置放于骨瓷缸中點?燃燒燼,待處理干凈后,她?才沉沉開口。
“如?果能重回冰嬉那日,或許,我不會選擇出面救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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