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重生之美人嬌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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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溫度時刻在提醒著他?,自己還是一個人。
所以現在,哪怕他?清楚知道青嘉以身討好,只是想?為梅妃討得一個入葬恩典,對他?并無真情,可當他?真的擁她在榻,行著男女□□,心中又怎會?不生動容和?情愫。
整個過?程的每一刻,他?分明都無比興奮愉悅,甚至滿足。
他?想?留青嘉在身邊,永遠。
……
翌日過?了晌午,被磋磨了大半宿的青嘉才堪堪整了眼,身上依舊沒減酸澀,但好在倦意有所緩釋。
她垂目余光向下掃過?,瞬間臉頰紅透,此刻,她身上上下被疼過?的痕跡簡直不忍直視,她倍感羞恥地立刻拽過?被子,將腦袋身子全部蒙起,最后伸出手臂艱難摩挲尋著自己的衣衫,拿到手后再縮進被下慢慢穿好,一通費力下來,她已把自己弄得滿頭大汗。
寢屋空蕩蕩,皇兄應還在前朝,青嘉不敢被人發現她侍寢過?皇兄,于是只好獨身等在這間金碧輝煌的屋子里,不可擅出,惹來旁人注意。
兩?個時辰過?去,有宮婢進來送水,青嘉下意識遮掩緊張,卻見?對方半點不顯驚訝,并且神色如常地遞給她一套侍女的衣衫,青嘉接過?,慢慢會?意,知曉皇兄是想?叫她偽裝身份從?而?順利脫身,于是她懂事照做。
可是不成想?,即將離開?殿門時,宮婢湊前小聲告知她,陛下吩咐,公主今晚還需喬裝過?來。
青嘉怔住。
母妃是三日后下葬,所以皇兄的意思是,要她取悅他?三日嗎?
昨夜皇兄是醉酒行事,今日清醒為何還會?縱許,青嘉有遲疑,可除了聽從?,她別無選擇。
后面三天,她只一次喬裝進殿,因?皇兄嫌麻煩,后面干脆不再叫她來回兩?邊折騰,而?是恩準她日夜留在側殿陪伴,對外稍有遮掩,竟真成了金屋藏驕,為了能達目的,青嘉異常乖從?,幾乎予取予求,甚至在皇兄批閱奏章乏味有需之時,也能咬牙點頭,許他?在書案上恣意撲索,從?她身上緩著倦意。
“皇兄,你可……欣悅?”她并不熟練的,討好地問?。
蕭欽沉沉回:“心悅你。”
兩?人彼此默契,都未把言語說明。
那三天,青嘉過?得晝夜不分,荒唐到頭。
然?而?,到了梅妃娘娘下葬那日,青嘉特意托人去前朝打聽,卻得知母妃并未得葬入妃陵的恩準,青嘉萬念俱灰,恍然?醒悟原來自己的主動獻身,在那人眼里不過?是場笑話,他?從?來未將她放在平等的,可以互相談條件的位置上,占了她的身,不過?是另一層面的,報復。
看清帝王的無情面目,青嘉心頭涼薄,獨身一人站在秀樟宮的門庭院落,黯然?傷神,她眼目無光地看著面前的苦木枝條,回想?在這里發生過?的年少趣事,思著母妃面容雖常嚴厲,卻少時也會?對她相待慈柔,還有裴付哥哥,同樣會?經常拿些小玩意過?來當作禮物討她歡喜。
她心中所盼,從?來都是身邊親人可以相處和?睦,可這個愿望,在秀樟宮內實在實現奢侈。
青嘉身邊負責貼身伺候的嬤嬤心疼她穿衣單薄,于是拿著加絨斗篷過?來給她擋風添衣,同時溫聲安撫,“公主,娘娘已薨,你莫要太過?憂思傷身了。”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公主何意?”
青嘉的思緒飄遠,朔風灌耳,她仿佛再次臨于當年的凍湖之上,眼前是蕭欽哥哥在湖心的模糊背影,也因?此,此刻她完全沒注意到門口正有人靠近。
她回答嬤嬤的話,“如果?能回到過?去,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后悔那夜的相救之舉,如果?不是因?為我自不量力,妄想?可以調和?母妃和?皇兄之間的隔閡,或許如今,不會?是這個局面……”
一墻之隔,蕭欽站在檐下,身形僵硬如石塑,一動不動,任憑肩上落雪。
青嘉真情實感的一番心事外露,被他?聽得入耳,只覺字字錐心,她張口輕飄飄的一個‘悔’字,更是帶給他?一陣剜心劇痛。
一個兩?個,他?在意想?護住的人,卻不想?叫他?活,可不可笑?
可笑的是他?。
……
奉先帝遺詔,前太子現禹王,帶著皇后娘娘及側妃家眷,動身離京,奔赴襄域封地,從?此遠離京城權勢紛擾,做個閑王散王,安樂余生。
念及時機已到,周敬奉上早就準備好的告老請辭,并很快得到圣上恩準批復,然?而?不順利的是,周崇禮離京赴襄,想?繼續幫扶禹王治政的請求卻被上面駁回。
周崇禮不放棄,重新再書一封,表明自己去意已決,并條條詳細述明自己對襄域發展以及民生治理的看法與意見?,強調自己絕非一時興起,而?是真的想?為當地百姓做些實事,然?而?這封請愿再次石沉大海,周崇禮也意識到,圣上是故意不肯放人。
蕭欽是多疑多心之人,哪怕沒有此事發生,念及周崇禮先前對太子的忠心,他?也一定不會?對他?提拔重用,周崇禮有這個自知之明,他?本?人也無意在京去涉爭權的渾水,所以這才和?父親一起上書離京請愿,如此雙方面上無傷,新帝眼前也能落個清凈,周崇禮不明白,蕭欽為何不肯應允。
從?嫂嫂那里得知消息,周嫵心有猜想?,事情或許與她有關。
若是兄長一直未得正式的官員調令,那父親自也不會?放心先走,他?們一家人的離京計劃都會?因?此拖延。
周敬并未將此事聯想?到周嫵身上,也當新帝脾性喜怒無常,于是決定耐心再等等,念及女兒離開?青淮山太久,再拖下去難免不妥,于是便催促她和?容與可先一步離開?。
周嫵猶豫,不知該如何是好,容與卻靈機給她出了主意。
“你兄長現任刑部官職,可顯然?新上任的尚書大人,并未有重任你兄長之意,既然?他?手上現在也無重要案情要審,那有誰規定他?不可告假離京,短時游外,休歇幾日?”
周嫵反應了一下,才聽出其中關鍵。
官職調任需皇帝親自審批點頭,可若只是官吏尋常的告假小事,那便只需要通知到上級,如此偷換概念,兄長便可暫時成功脫身,至于之后如何,皇帝既想?要耗著他?們周家,那身為臣子,他?們自是要恭君相陪到底。
周嫵立刻將這個主意告知給父兄,周敬聽完面顯猶豫,依舊顧忌著尊君重禮,沒有輕易做決,此事關乎周崇禮的官聲,主意自是要由他?來拿定。
而?周崇禮顯然?去意堅定,他?點頭道:“父親,自我奉先帝旨意,赴隨州調查光明教后,便勤勉在職,一日無歇,盼望可將功補過?,可如今舊案已定,補過?已沒了意義?。明日,我親自向尚書大人告寧,將先前旬節未歇的假期全部一次性請下,如此,我們先前商定離京進襄域的行程不變。”
周敬一番思吟過?后,點頭同意,“你行事素來穩重慮遠,此事既已做決,為父自是支持。”
“多謝父親。”
大燕制度規限,在職官員若告假滿百日,有司便會?介入準例停職。
周崇禮此舉,是執意走險。
……
三日后,車載沉甸行裝,由管家方伯領隊,先一步出了城門。
大件箱篋先運出來,后面載人就能多點輕松,前院忙碌不迭,抓緊做著最后的掃尾補漏,周嫵與容與沒什么太多東西要拿,于是收拾好后,兩?人將行裝交給下人,便相攜一起去了朝椿閣,幫著嫂嫂秦云敷收納她惜之如命的各種靈丹妙藥,珍貴蟲草。
正快要收完,北院忽的有小廝過?來傳信,告知他?們父親正召二人過?去一趟,有話要說。
不知什么事這么急,周嫵和?容與不敢怠慢,忙隨小廝趕赴北院。
進了書房,房門從?外被閉嚴上,周嫵沒多想?什么,容與卻先一步覺異。
當下這樣的情景,他?之前便身臨體?驗過?一次,或許要和?那次一樣,他?與阿嫵今日都要朝那副奇怪字跡,敬一炷香。
果?不其然?,他?的猜想?很快得以印證。
周敬見?他?們到,徑自向里,將墻上掛裱的字帖取下,露出后面斑駁墻壁上手刻的字跡。
周嫵是第一次見?,新奇上前打量,疑惑詢問?:“父親,這是……”
“是一位舊友的手跡。以后我們離京換府,此跡也會?被剝除干凈,最后一次,為表對前人緬懷,你們兩?人一同敬一炷香吧。”
周敬未明確說明刻字之人的身份,可若僅僅是為懷友奠念,他?上次敬香時,更合適叫來周崇禮作陪才是,可他?沒有,前后兩?次,都特意召來容與一個外婿陪同。
聰明如他?,怎會?不覺異樣,容與靜默思吟片刻,不可不作聯想?。
“身許國,請長纓,情移義?斷,不復和?孺……”
周嫵的目光還停留在墻壁之上,她默讀完一遍墻壁上的手跡,歪頭又問?:“父親舊友?那是哪一位,我認識的嘛?”
周敬搖頭,“你不認識。”
“那前輩可有在外的名聲?”
周敬又尋借口,“這前輩素來行事低調,我結識所知的恐怕也不是真名,但眼前的手跡為真,值得你二人躬身同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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