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相處久了,彼此都心知肚明。 皇貴妃不會拉著他彈琴唱曲、展現才華,也不會借著關心、擔憂問他一堆事兒,更不會把其他宮妃們之間無趣的爭斗拿來當話題諷刺貶低一通。 皇貴妃話少,也不想拉攏圣心的情情愛愛,他們兩人之間倒也達成了一種平衡。 偶爾他想說事情時,皇貴妃會聽著,若他需要建議,皇貴妃會開個口、點到為止。 就這太太平平的脾氣,讓圣上想到從前當皇子時的自己。 因此,但凡圣上累了,就來翠華宮坐會兒,當個飯搭子。 這么多年下來,相得益彰。 再者,翠華宮廚子做的吃食都不錯,在御膳房之外,也多個變化。 喝了湯,又飲了兩盞酒,圣上總算把疲憊倦氣散發了。 “朕今日聽邵兒說,他去馬場操練,邊上幾棵金桂開得好,他記得你喜歡桂花香就折了些回來給你。” 皇貴妃指了指架子上的花瓶:“太子一送來,臣妾就讓人養起來了,聞著確實舒心。” “朕看邵兒,別的都好,就是不夠穩重,還跟個七八歲似的,”圣上嘆了一聲,“若說同齡人,還是徐簡穩當些。朕幾次都想讓徐簡跟一跟邵兒,也好擰一擰邵兒。” 皇貴妃沒說話,只給圣上續了盞酒。 圣上抿了一口:“其他同齡的最多也就是個世子,不似徐簡日日上朝。” 甭管徐簡上早朝看不看熱鬧,總歸往那站了些時日了,多少聽進去一些。 皇貴妃笑了下。 最要緊的一點,圣上沒有說,但她大致曉得。 徐簡救過太子。 圣上認為太子念著救命之恩,輔國公擰他性子就多少會聽一些,皇貴妃卻不那么想。 在她看來,太子的性情與圣上不一樣。 當然了,十六歲的少年,正是性子最叫人頭痛的時候,再過幾年指不定就不同了,但皇貴妃不覺得讓輔國公管著太子是個好主意。 想了想,皇貴妃讓人去小廚房取甜羹來。 酒喝多了容易上頭。 她管不著前朝事情,但她希望圣上心情舒坦些。 只要圣上心情好,一月里也難得想起翠華宮三五次。 她省心。 反駁是不可能反駁的,皇貴妃另尋了個方式:“圣上惋惜輔國公,想給他安排些事兒,一來不埋沒,二來也是補償。可您幾次與輔國公開口,他都沒有這個想法,您硬要求他,就不能稱之為‘補償’了。” 圣上聽進去了,道:“朕確實是真心實意,也在琢磨方式上是不是不夠周全。徐簡打小就是練武帶兵的料,朕總讓他去衙門里坐著,或是跟著邵兒……” 甜羹送上來了。 皇貴妃端了一碗給圣上解酒:“臣妾雖沒有接觸過輔國公,但老國公爺在世時不是狹隘之人,家中長輩與他往來,也提過‘闊達’、‘爽快’,想來輔國公雖然推辭著,但他心里能體會您的愛護之意。 臣妾就是想著,補償是不是也有別的法子? 他比太子年長一歲吧? 成親之事,說早也不算早了,要議親、要備親,前前后后操辦下來,一兩年呢。 他家又是那么個情況,臣妾聽聞他與劉大人好似不親近,與其劉家那兒替他張羅,您看……” 圣上端著碗,吸了口氣,思考皇貴妃的意見。 給徐簡指一門親事,未嘗不是個法子。 倒不是奔著“補償”什么,而是都說成家立業,成了家,心定下來,總不會再開口閑散閉口紈绔了吧? 這兩個詞,跟徐簡那根子里的穩重性子,根本就挨不上。 “朕聽著有道理,”圣上用了甜羹,道,“就是得指個出色的姑娘家。” 皇貴妃本想隨口應和兩句,應完了又覺不穩妥。 自個兒隨口一個建議,若輔國公有心儀之人,豈不是叫她這一嘴給說壞了? “您要指,就不能指個單是您看著好的,得指個輔國公也看著好的。”皇貴妃忙補了一句。 書友們六一節快樂~~~ 月頭喊喊保底月票。 再嘮幾句《善終》的事兒,當時繁體出版時有三篇特供的番外,后來好多書友都買不到書,陸陸續續也有不少書友來微博問我哪里還能買到,目前看來是確實買不到。 我上個月就和編輯又商量了一下,爭取了電子版的權利,現在已經簽了個補充協議,等流程走完之后就能上架了。 到時候會發布在《善終》的文后面,三篇番外加一塊兩萬多字了,有大家關心的誠王父子造反沒有、錦蕊到底嫁給了誰等等…… 因為對劇情補完也挺要緊的,之前一直沒有辦法讓大部分書友看到,我也很遺憾,現在總算快放出來了。 沒有看過善終的書友也可以看看書,不過應該不多吧?畢竟善終是我流傳最廣的一本了,其他全加一塊都沒善終賣得好,捂臉。 感謝書友20170810194241438、徐必成官方女友的打賞,感謝書城書友celestial李的打賞。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