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午后。 劉靖沒有回衙門,只使人去告了假。 因為劉迅“起熱”了。 劉靖又請了大夫來,面上全是焦急與擔(dān)憂:“可能還是沒有壓住,叫那寒氣入體,這就發(fā)出來了。” 大夫與劉迅號脈。 從脈象看,狀況還算平穩(wěn),只是這額頭滾燙、渾身發(fā)紅又昏昏沉沉的樣子,確實不太樂觀。 也對。 這么大冷的天在池水里泡了會兒,又沒有立刻換干凈衣裳,起熱真不稀奇。 先前身體沒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開始了,也是常有的。 還有不少人,白天精神頭不錯,夜里燒迷糊了。 大夫重新開了退燒的方子,又叮囑了好一番,尤其是要注意夜里狀況,這才離開。 劉靖送走了大夫,見徐緲憂心忡忡,便道:“夫人先回屋里休息吧,我知道夫人擔(dān)心,可大夫說了,夜里才危險。白日我看著他,夜里夫人來守著。” 道理確實如此。 徐緲頷首,交代了聲“有變化立刻告知我”后,便先走了。 劉迅翻了個身,睡覺去了。 不得不說,為了騙過大夫,真不容易。 等到了半夜里,徐緲親自守在兒子書房里,劉靖也沒有去歇息,合衣半躺在邊上榻子上。 如此折騰了一宿,他才換上朝服,帶著一臉的疲憊上朝去。 朝房里,官員們到了不少。 昨日的熱鬧自是傳開了。 有幾人的女兒、孫女就在彰屏園,事情說得具體些,大部分的人則是道聽途說,只曉得個大概,進(jìn)了朝房,湊在一起說道了幾句。 劉靖邁進(jìn)去,與眾位大人行了禮。 “劉大人,”見他眼下青腫,有人不由問了句,“夜里沒歇好?” “犬子起燒了,半夜里幾次說胡話,把他母親都嚇得不行,”劉靖抬手,用力地搓了搓臉,“失態(tài)、失態(tài),很嚴(yán)重嗎?我再抹把臉?” 他這么一說,其他人反倒不好說什么了。 尤其是安逸伯,黑著一張臉要說“你們兩家到底怎么胡亂算計著、把自己都算下水去了”,聞言也只能把話咽下去。 劉家兒子都發(fā)燒燒迷糊了,他對事情掌握得還沒那么清楚,還是不罵了吧。 就算真是劉家錯得離譜,畢竟病倒了,也得口下留一些分寸。 時辰到了。 朝臣登金鑾殿,三呼萬歲。 圣上坐在龍椅上,聽底下一一奏事,只當(dāng)又是極其尋常的一日。 哪知道大事都議完,曹公公準(zhǔn)備“無事退朝”時,有一位老邁御史站了出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