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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別再失手了(五千大章求月票)-《燕辭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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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昌又道:「至于和蘇議做買賣的人,不是我藏著掩著,是我真的不知道。

    這種要事,蘇議斷不可能告訴我,我也不敢去打聽。

    可對方能指揮得了內侍,足見身份不一般。

    您真想知道,那就照您剛才說著,把我放回去,讓我就當那個藤,在鋪子里待著,看看您能不能順著摸到瓜。

    這些都是實話了,真的是實話。」

    這一次,徐簡沒有再質疑蘇昌誠意不足。

    他靠著椅背,眉間微微蹙著。

    他知道「和親」之事。

    小郡主提過,從前皇太后在永嘉十二年冬末春初的這一場病,背后一定有內情,推來推去,應該就在和親上。

    古月拿她當由頭,皇太后舍不得、氣不過,等事情過去之后,干脆定了她的婚事。

    徐簡再是不良于行,輪椅進出,也比被人算計著強。

    不過,猜到歸猜到,真的從蘇昌這個古月人口中聽到,確實很不痛快。

    只不過,再不痛快,他也不會在蘇昌面前露出端倪來。

    蘇昌現在是驚恐慌亂,等他脫身冷靜下來后,若是讓他從這場交談里品出一些什么來……

    誠然,背后之人「看到」他了。

    這么多次交鋒,逼得對方把道衡都舍棄了,對面若毫無察覺,從

    前又怎么能把他和林云嫣逼到絕路上?

    背后之人,有他的能耐與本事,絕不是什么好對付、好糊弄的。

    這一點,徐簡非常清楚。

    舍棄道衡,不會讓對面慶幸能擺脫一部分牽制,反而會憤怒、會多加試探。

    「看到」了他,不等于弄明白了他的想法,之后的交鋒會更激烈。

    所以,每一步也都要更謹慎些。

    挖到的線索比給出去的犧牲多,那就是賺錢的買賣。

    每一次都比對面多賺一些,讓對面多虧一些,才是徐簡的目標。

    「那位童公公,」徐簡開口問道,「你了解多少?不瞞你說,我一時間還真沒有想起來,有哪位身份不一般的人身邊,有姓童的公公。」

    「我沒有說假話,」蘇昌忙道,「他自稱姓童,如果出錯了,也是他騙了我。

    他、他看起來四十歲往上了,人挺瘦的,眼睛細長。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他,他和王芪不一樣,王芪還有一道疤能認一認,那童公公真的沒有什么特點。

    講話那是尖聲尖氣的,太監什么樣,他就什么樣。」

    蘇昌絞盡腦汁,拼命回憶:「對了,他不吃酒,那天在宅子里說事情,我倒是喝了兩盞,還給他倒酒來著,他一口不喝。

    我看他不像是不會喝的樣子,好像就是不愿意跟我喝。

    我這種小嘍啰,他看不上吧。」

    徐簡聽完,又問:「蘇議和這里的買賣做了多久了?」

    「我……」蘇昌下意識地要說「不知道」,話到了嘴邊有一瞬的遲疑,再想順著掩飾過去已經不可能了。

    已經說了那么多了,他再藏一點也沒必要。

    若是因此再被蓋個「沒誠意」的章,剛才那么多也白說了。

    破罐子破摔,蘇昌道:「蘇議入仕快二十年了,最初幾年是個新人,沒什么資歷背景。

    十五年前還是十六年前來著,古月也有一批使節到你們京城來,蘇議會漢文,他就被選上成了使節。

    這次出訪之后,他漸漸就起來了,這些年要風要雨的,很有一番本事。

    我不確定具體狀況,但我猜,很可能就是他那時候到訪,和厲害人物搭上了線。」

    蘇昌記不住具體時間,徐簡卻能夠回想起來。

    他在禮部坐了那么多天,陪著太子殿下看了那么多無趣枯燥的舊年文書,其中就有歷年接待來使的資料。

    太興二十五年的秋天,古月曾有使節到訪京城。

    那一年看著風平浪靜,但也許,水下潮涌已經顯現了。

    兩者未必那時就狼狽為女干了,但應該會是一個開端,最終一步步走到今日。

    線索還缺,但多多少少還是給了徐簡一些啟迪。

    比起今日金鑾殿里打量他的賢王,一路談興不錯的晉王,平親王李仁的嫌疑又小了很多。

    平親王是圣上的皇叔,是先帝爺的兄弟。

    太興二十五年,作為彼時的太興帝看重的親兄弟,他即便另有心思,也看不上初出茅廬的蘇議。

    要做買賣,平親王會有很好的選擇,而不是等著蘇議花這么多年嶄露頭角。

    再者,現在的蘇議敢直接表達「不滿意」,催著那兒再出些主意,可見這買賣在當年相對「平等」。

    一個是想脫穎而出的古月官員,一個是謀劃著奪位、被皇長子李滄壓住一頭的普通皇子,這買賣才能做得起來。

    見蘇昌口中再問不出什么來了,徐簡的指關節在扶手上敲了三下。

    里頭的參辰聽見了,把布條塞回了蘇昌口中,卻沒有解開

    蒙眼布。

    蘇昌又開始顫抖起來,直到他挨了一手刀,徹底昏了過去。

    參辰從耳室里退出來。

    徐簡低聲道:「把他悄悄送回去,我去衙門。」

    參辰有些為難。

    玄肅不在,他也不跟著,不像話。

    徐簡把他的神色看在眼中,輕笑了聲:「無妨,幾步路而已。」

    坐上轎子,徐簡去了順天府。

    袖中取出一張紙,上頭正是王芪的畫像。

    徐簡定定看了會兒,是時候給參辰報個仇了。

    后衙里,單慎依舊焦頭爛額,四道胡同那兒的進展不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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