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廣場上,文武百官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落在后頭的,要么是有事兒閑聊耽擱了,又或是徐簡這樣走路慢的,還有位高權重、在殿內站得最靠前,出來得自然越晚的。 因而,大部分官員都沒有注意到,這廂三人聚在一塊,或凝重或激動、仿佛在商量朝堂要事。 只賢王爺一人,正巧順著臺階下來,看了他們一眼。 有些驚訝,卻沒有多少好奇心,甚至抬步就要走。 晉王看到他了,忙招呼了聲:「八弟也幫著勸勸?」 被點了名,賢王李沄也只好過來,問起緣由。 晉王笑了說了,又道:「我說我使人去請,輔國公竟然都不一口答應。」 李沄聞言,打量徐簡,問:「為何?」 「是真是假都說不好,」徐簡的視線從晉王一直滑到賢王身上,斂眉道,「太興師動眾了。」 賢王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安逸伯是激動的那一個,眉頭緊皺:「是真是假,請來了就知道了。 你就仗著年輕,不看重這些,以為現在能走就一輩子能走了?等你上了年紀、不說多了,就我這歲數,傷腿都能折騰死你! 有大夫就問問,問不好也就這樣,還能比現在更差? 若能治好了,你往后想練武就練武、想帶兵就帶兵,何樂不為?」 「是,伯爺說得很在理,」晉王和安逸伯意見統一了,「不能仗著年輕,好不容易能遇著了厲害的大夫,怎么也得試試。」 徐簡笑了笑,沒說試、也沒說不試,卻也接了這話,接得其他人哭笑不得:「確實年輕,從沒有活到過伯爺的歲數。」 安逸伯一張兇臉漲紅,重重捶了徐簡兩下:「那你可得爭氣些!」 晉王也笑,露出幾分懷念來:「許久沒聽你在朝堂上這么說話了,這一下子都把我說懵了。不管怎么說,你別推辭……」 后頭的話還沒有說下去,肩膀被人輕拍了兩下。 正是賢王。 賢王清了清嗓子,道:「二哥,既要找大夫,你與輔國公商量什么? 你只管使人去東北,漫山遍野地把人找回京城里來,大夫往輔國公府外頭一站,還能進不去府門? 問再說,不如直接點。」 晉王抬手抵著下顎:「還是八弟活絡,我是鉆牛角尖里去了,這么簡單的事,我一時都沒想明白。」 賢王又與徐簡道:「你也別覺得興師動眾的,哪一天消息傳到圣上耳朵里,他使人去找那大夫時,才叫真的興師動眾。」 安逸伯連連點頭:「沒錯,就是賢王爺說的道理。」 話說到這上,徐簡當然「從善如流」,謝過兩位王爺。 事情就此定下,賢王和晉王一塊先行離開,只剩下安逸伯一個急性子、還在陪著徐簡慢慢走。 如此走出南宮門時,早已不見其他人的蹤影了。 徐簡這才看了眼安逸伯。 剛就發現了,伯爺似是有話要說,卻很猶豫。 「換個地方說?」徐簡低聲問道。 安逸伯沒拒絕。 旁的地方都不放心,干脆,徐簡把安逸伯請到了自己府中。 過兩天就要放小定了,府里做了不少準備,安逸伯主持婚事,這時候到府、毫不突兀。 小花廳里落座,安逸伯抿了口茶,問:「你和晉王何時熟的?」 「不熟,」徐簡答道,「先前太子出事,我隨單大人去過晉王府上,真算不上熟。之后下朝時說了兩句話,提到過我的腿傷。」 安逸伯吸了口氣,沒 有立刻說話。 這在徐簡看來,頗為反常。 伯爺是個直腸子,從來都是有什么說什么,金鑾殿里罵起太子殿下來從不含糊,現在卻在「猶豫」。 明明沒有其他人,明明已經話趕話。 徐簡不催,靜等了會兒。 半晌,安逸伯才開了口:「我算是看著圣上和王爺們長大的,晉王爺他可不是什么熱心腸。」 好端端地關心起了徐簡的傷情,請大夫都不是嘴上說說、而是要付諸行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