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當(dāng)然,他并不想走到那一步。 可是太子生出來的事,著實有點多了,滿身破綻,堵都不好堵。 金貴人從幾子前站起來,走到窗邊。 外頭霞光散了,夜色漸漸降臨,他看了會兒,道:「徐簡沒打算上朝?」 成喜答道:「聽說是要養(yǎng)傷。」 「養(yǎng)傷,天天閑的,」金貴人冷聲道,「他就是太閑。」 閑著,才能給太子找一堆事。 看來,除了穩(wěn)住太子,別讓他繼續(xù)犯事,給圣上抓到機(jī)會之外,還得給徐簡再找些事情做做。 可偏偏,徐簡腿不好、要養(yǎng)著,以至于給他尋什么事,都容易被推得干干凈凈。 翌日。 李邵依舊跟著圣上上朝。 準(zhǔn)備時候,圣上看了眼跟在李邵身邊的汪狗子。 汪狗子規(guī)規(guī)矩矩、老實里透著幾分忐忑,亦步亦趨。 圣上收回視線,等時辰到了,邁入金鑾殿。 大抵是昨日已經(jīng)慷慨激昂了一番,今兒御史們都偃旗息鼓,沒有再盯著太子殿下說道什么。 其余有心思的、如顧少卿等人,少了御史在前頭開道,也收斂了幾分,讓李邵的早朝沒有那么難捱。 而今日的要點,依舊被集中在了那談不攏的案子上。 順天府堅持自己查明白了,三司你推我、我推他,誰也說服不了誰,恨不能把那案子從年末吵到新年年后去。 單慎氣得吹胡子瞪眼,他嘴巴毒,但在金鑾殿上多少還得顧忌幾分,說的都是體體面面的話。 他體面了,案子依舊不體面,架在這兒,進(jìn)不得退不得。 圣上不耐煩聽他們吵。 李邵更沒有這份耐心,道:「父皇以前也說過,早朝不是讓眾卿家辯論的地方,既是個案子, 就查個結(jié)果。不是結(jié)果,就別在這兒你來我往,有這工夫不如再查。」 話音一落,底下幾方暫時安靜下來。 圣上轉(zhuǎn)頭看李邵,而后道:「太子說得不錯。」 單慎深吸了一口氣。 就事論事,他也明白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可眼下狀況,分明是三司胡攪蠻纏。 大理寺打回了刑部案卷,刑部來找他順天府說事,卻不想想,他順天府是被刑部摘了桃,被從案子里踢出去了。 這真是…… 委屈,十分委屈! 偏他胳膊擰不過大腿,刑部若和大理寺一個鼻孔找他麻煩,他也搞不定。 這時候,單慎很是想念他的「菩薩」。 若是輔國公督辦這案子,刑部敢摘桃?還敢摘不明白、又來尋麻煩? 那么點香火供奉,就能那般靈驗的好菩薩,眼下是尋不出第二個了。 而輔國公畢竟要養(yǎng)傷,單慎再是想念,也不至于這個當(dāng)口求上門去…… 如此想著,單府尹不由抬頭看了李邵一眼。 太子殿下真是,鹿沒打回來,還讓順天府失了一尊能搬的大佛。 李邵倒是沒注意到單慎的視線。 他知道這些天讓父皇生氣了,此刻聽父皇贊同了他的話,懸著的心落了一些,也更想表現(xiàn)表現(xiàn)。 「這案子拖了半年多了,」李邵清了清嗓子,道,「沒道理拖到來年去,趕在封印之前,眾卿能不能給一個結(jié)果?」 說這話時,李邵的目光卻是落在了單慎身上。 單慎:…… 怪他站得位置不對。 三司那幾位,與他不是一條線。 要單慎說,結(jié)果已經(jīng)有了,就是他之前查出來的那樣,不用封印前,他現(xiàn)在再斷也是那樣。 可太子殿下這般交代了,他顯然也不好破罐子破摔,多多少少要有點補(bǔ)充。 單慎只能看向一旁三司的人。 大理寺冠冕堂皇,催刑部補(bǔ)足證據(jù);刑部轉(zhuǎn)頭向單慎,督促他辦案辦細(xì)致。 單慎低著頭暗暗翻了個大白眼,吞下一肚子罵:「臣自當(dāng)竭盡所能,與三司一塊查明案情。」 就這樣吧。 誰也別想好好過年!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