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來歷大了(兩更合一)-《燕辭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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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萬塘趕緊左右張望幾眼,壓著聲道,「這么慘?能比你把我坑去陳米胡同還慘?」
單慎微笑。
萬塘:……
不問了,這架勢一看就知道糟。
單慎沒想把萬塘拖下水,可偏生守備衙門就是躲不過,下午時,單慎只能再去衙門里尋萬塘。
「大小賭坊問了個遍,耿保元沒有欠哪家銀錢。」
「好幾家都提過,應(yīng)該就是初九那天,耿保元的爹和另一個人,聽著可能就是錢滸,大晚上一塊去尋人,可那兩天誰都沒見過耿保元。」
「倒是查出來一個叫張成的,東安車行的車把式,和耿保元是賭友,關(guān)系還不賴,他欠了耿保元不少銀錢。」
「張成進京也就半年,京中沒親人,據(jù)車行那邊說,初八早上見過人,傍晚時來過一老漢,說是老家老母病重催他回去,張成急著走,便由他代為還了車。」
「單看不覺得什么,但前后腳不見人,難保不是一塊出的事。」
「到底是耿保元討債把張成殺了潛逃,還是真去劫人、劫丟了性命,只能繼續(xù)查。」
萬塘聽得恨不能捂耳朵:「我都不想摻和,你跟我說什么?」
「元月初八,京城城門守備的名冊,看看有沒有人認得、記得耿保元和張成,」單慎道,「我不問你要,問誰要?」
萬塘:……
今日臘月都過半了,來問元月初八的事兒?
那幾家賭坊要不是被人家老爹找上門,只怕都想不來。
再說,城門守備哪里認得什么耿保元,什么張成!
「名冊肯定給你,」萬塘道,「但你們查案歸查案,不是我們守備衙門的事兒,就別蓋我們頭上。我們是提供一些線索,連協(xié)查都算不上。」
單慎倒也理解萬塘。
往淺了查,就是失蹤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東宮侍衛(wèi);往深里查,那是多大的坑都能挖出來。
不想輕易沾上,也是人之常情。
當然,查也難查。
守備們連上個月初八見過的人都想不起來,何況元月初八。
派去張成老家打聽的人手也才出發(fā),天寒地凍的,來回少說
一個月,連年都得在路上過。
單慎思前想后,又去了一趟輔國公府。
一來,當日錢滸和劉迅提及耿保元,輔國公在場,一清二楚。
二來,輔國公建議再挖一挖,雖說他大抵也想不到會挖出這么一塊腰牌來。
徐簡依舊在花廳里接待了單慎。
此處沒有外人,單慎與徐簡也熟悉,張口也沒那么講究,從劉迅到錢滸再到耿保元,全被他罵了個遍。
徐簡抿了口茶。
他聽單大人罵人就是聽樂子,聽完了,頗為真誠地給了意見。
「論案情,」徐簡道,「我認為原先那案子與耿保元失蹤不相干。」
單慎點頭。
查案多了,就有一種直覺。
「那耿保元長得還有些特征,有個小胡子,」單慎道,「我問了那三個兇手,都說沒見過什么小胡子,觀他們神色,不似謊話。」
徐簡摸著茶盞,又道:「雖不相干,但我建議單大人在朝堂上如實稟報。」
單慎訝異,不解極了:「不讓圣上過個好年?」
「單大人也是揣度著圣上想法,才覺得既不相干,那就不用多提,」徐簡頓了頓,道,「我也是揣度了圣上的想法才如此建議。
具體的不能說,我真敢說、單大人也一定不想聽那么多。
單大人若是信我,明日早朝就提,圣上生氣,卻不會遷怒順天府,這一點我能保證。
當然,謹慎些,不用和與大理寺、刑部提。」
單慎吸了一口氣,沒答應(yīng),也沒說不答應(yīng)。
半晌,他道:「真算起來,此前就瞞下半年了。」
「太子出事,身邊侍衛(wèi)胡亂攀咬,當時沒憑沒據(jù)的事兒、不報也說得過去,」徐簡笑了笑,「再說,我也瞞了,圣上要問,我去御書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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