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國公爺是真不怕圣上發(fā)火嗎? 娶了寧安郡主,以慈寧宮為靠山,就能有這么足的底氣了? 單慎想得牙痛。 罷了,輔國公都不怕招惹太子、激怒圣上,他單慎怕什么? 天砸下來,也是輔國公個頭高。 然后,天黑下來時,輔國公又給順天府送了一禮。 東西是玄肅送來的,正值晚飯時候,輔國公府還送了一壇好酒過來。 單慎左手拿著酒壇,右手拿著信封,嘆氣道:“這又是什么證據(jù)?” 玄肅道:“玥娘、就是劉迅那位外室,離開前曾留下一封書信,就是這封?!? 單慎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好半天緩過來,問:“這要緊東西,怎么早上不給我?昨兒不給我?前幾天不給我?” 玄肅一本正經(jīng)道:“不是不給,單大人,這也是才找出來的。” 單慎哼笑一聲。 他信他個鬼! 可哪怕不信,證據(jù)還是越多越好。 單慎把酒壺放下,打開了信封,取出其中信紙,越看、神情越凝重。 他讓人去庫房,把去年學(xué)會舞弊的案卷找出來。 當(dāng)時案子牽連到了玥娘,她來府里錄過口供,也簽名畫押,留了筆跡。 此時翻開來一看,筆跡與信封上的字能對得上,看得出來是玥娘親筆所寫。 “勞駕轉(zhuǎn)告國公爺,信收下了,我會照著查仔細(xì),也會再去問殿下。”單慎道。 等玄肅走了,單慎重新抱起了酒壇,長嘆了一口氣。 不如醉死! 天塌下來砸高個是不假,但天沒塌之前,他一次接一次點炮仗,他也慌??! “正月初二……”單慎揉了揉心口,“去這地方查問查問,看看有沒有人記得?!? 順天府又忙了小半夜,翌日上朝,單慎精神很一般,只看他面色就知道正在為案情苦惱。 阮尚書和石叡看在眼里,交換了個眼神。 雖說順天府把他們都排開在外,但他們也都關(guān)心進(jìn)展,更關(guān)心會不會被牽扯進(jìn)去。 “有新線索沒有?”阮尚書問。 石叡道:“單大人,誰都想把案情查明白,不想稀里糊涂,你的堅持,我們也能理解,但畢竟?fàn)砍兜交侍?,你不至于天真到‘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吧?” “耿保元怕是已經(jīng)死透了,怎么也牽扯不到太子那兒,你千萬別鉆牛角尖?!? 單慎一人回應(yīng)了一個笑容,嘴角弧度不高不低,眼中笑意一絲沒有。 這是他鉆牛角尖的事兒? 他分明是上了賊船,只能拼命劃大槳! 當(dāng)然,這兩位的話,單慎多多少少還是聽進(jìn)去了三分,起碼,新掌握的線索就不在早朝上提了,等下朝后還是去禮部問殿下。 單慎是這么想的,金鑾殿里,老老實實站在隊列之中,縮著脖子當(dāng)鵪鶉。 可有人不滿意他鵪鶉,顧恒甚至主動問起了案情。 “這……”單慎只能站在殿中央,斟酌道,“還在調(diào)查之中……” 說完,他抬頭迅速看了太子與圣上一眼。 太子神情冷漠,壓著不滿。 圣上視線灼灼,看得單慎快要汗流浹背。 正要抬手摸一摸汗水,單慎動作倏地一頓,他好像在圣上的目光里品讀出了“鼓勵”? 難道,看走眼了? 單慎心中驚訝,又抬頭看去,對上圣上的視線。 好家伙,竟然當(dāng)真飽含鼓勵。 圣上竟然鼓勵他積極提問、主動質(zhì)疑? 這…… 一時間,單慎不能完全揣摩清楚圣意,但他起碼想明白了,輔國公為何會如此膽大。 果然是深受圣上信賴的近臣。 難怪國公爺會說,雷聲大、雨點大,卻不會沖著順天府。 這番布局,原來是順從了圣上的想法。 那他單慎總不能和圣上對著干吧? 圣上想讓他問,他不問,他豈不是成了個愣頭青? 單慎深吸了一口氣,底氣有了:“臣想問殿下,您對劉迅的那位外室,是否還有印象?” 李邵抿了下唇。 突然被問起來,他其實已經(jīng)不記得那女子的名字了,但腦海之中還有映出了那張臉,柳葉眉、丹鳳眼,襯得那顆淚痣格外灼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