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看我們今年都沒有怎么放鞭炮,與恩榮伯府比鄰而居,往日關系又極好,怎么也得顧忌些他們的感受。」 林云嫣點頭。 冤有頭、債有主。 她尋的是李邵的麻煩,對恩榮伯府并無怨言。 從小到大,這鄰居關系處得融洽,老夫人、伯夫人待她亦親熱。 小段氏說著說著,便又說回到徐簡頭上。 「我其實也想過,全掀出來也不錯,」她嘆了聲,「瞞了幾年了,國公爺到底怎么傷的都沒有個準確的說法,甚至還有些不好的傳言。 功勞沒撈著,還惹了一身閑話,如今倒是正名了。 為救大殿下而受傷,這是明明白白的功。 以后誰也說不得他只有爵位,沒有功績。 該是他的,就得拿著。」 林云嫣聽得心里暖暖的。 自家人心疼自家人,她先前知道內情時、又何嘗不為了徐簡委屈呢? 「他腿傷養得如何了?」小段氏又問,「剛看他過來說話,走得還算穩當。」 「也就只讓他走這么幾步路,」林云嫣道,「在府里都是輦子軟轎,畢竟天冷,多休養總歸是好的。都在好轉中,不過可能要等天再暖和些再上朝。」 小段氏頷首:「就得聽大夫的。」 另一廂,書房里,徐簡與林玙說著事。 「你是說,定國寺當時可能不是意外?」林玙皺著眉頭,沉思一陣,又道,「定國寺會燒得那么厲害,除了救火人手不足之外,也有其他原因。 正好是秋天,天干物燥,同時寺中油料庫存偏多。 這點其實當年也提出來了,寺里采買出入都很細致,它本就是皇家寺廟,存料一直不少,正好趕上給先帝爺祈福,又添了一批,日夜點燈,道理上是說得通的。」 若說不通,以圣上對定國寺的認真,當年就拿捏著這一條不放了。 捏不住,正是因為合情合理。 林玙又道:「可若以‘不是意外"去看,那些似乎也能往疑點上靠一靠,只不過能不能把疑點轉為證據,還要看之后的收獲。」 徐簡想了想:「若是大殿下能夠回憶起什么來……」 「大殿下行事出格歸出格,卻不是真的傻得不知事,」林玙分析道,「若真與 他無關,他會說出來,也有個調查的方向。 可若真與他有關,他可不會輕易說。 再者,他彼時不過四歲。」 「我明白岳父的想法,四歲的孩子,即便真折騰出什么事來,也……」徐簡想了想,又道,「只是我們不是要斷一個對錯,這案子唯一的主審還是圣上。」 關鍵在于,圣上是怎么看的。 圣上認為李邵錯了,那對徐簡他們是好事。 圣上認為李邵沒有錯,李邵怕的是其他東西,那他那一夜的經歷或許能幫他們把幕后之人抓出來。 無論哪一個結果,都是向前邁了一大步。 林玙思索了一陣,又道:「我之前沒有問你,大殿下無法繼位后,你認為誰能承繼大統?誰坐在那把椅子上,能讓徐林兩家順暢過日子?」 徐簡扶著茶盞,沒有立刻回答。 「很難答,」林玙先開口了,「我也尋不到一個答案,但這是必須要想明白的。」 「您說得對。」徐簡點頭。 「至于大殿下,」林玙輕嘆,「去定國寺不可行,京中其他地方嘛,有一處可以考慮考慮。」 徐簡虛心請教。 「圣上的潛府。」林玙低聲道。 「說服圣上讓大殿下回一趟潛府,不算太難,你出面也行,我出面也行,」林玙摩挲著指腹,「唯一的問題是,燒潛府、容易把我們都燒在里頭。」 徐簡凝著眉頭,沉思起來。 林玙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急于一時,都想往潛府點火了,肯定得一擊必中,要不然也得找好全身而退的辦法,若是有機會、最好再試試殿下。」 第(3/3)頁